摘要
数字平台使得循环经济模式成为可能，这种模式既能带来经济效益，也能带来环境效益。然而，关于循环经济背景下平台的文献大多停留在描述性层面，并且各个领域之间的研究较为分散，这给整合现有知识带来了挑战。这篇系统综述分析了2016至2025年间发表的134篇论文，描述了商业和管理领域中以循环经济为导向的平台研究现状（本文将其称为“循环经济（CE）平台”研究）。研究归纳出六个关键主题：（1）与平台相关的消费者行为，（2）平台策略，（3）基于平台的系统，（4）平台对环境的影响，（5）基于平台的供应链，以及（6）循环经济模式。通过对文献的分析，我们提出了一个研究议程，涵盖了四个关键领域（概念框架、研究设计、理论视角和新主题），并提出了有助于未来研究的问题。该研究为循环经济导向的平台研究做出了贡献，通过提供明确的方向，帮助整合了各种观点，从而支持理论的发展。
1. 引言
循环经济（CE）是一种变革性的社会经济范式，它鼓励企业通过符合CE原则的商业模式来提高材料和资源的利用效率（Bocken等人，2017；Dzhengiz等人，2023；Geissdoerfer等人，2017）。描述CE核心原则的典型方式是通过资源策略或物质循环来表达，包括“缩减使用资源”、“延长产品寿命”、“回收再利用资源”以及“补充自然资源”（例如，Bocken等人，2025）。其中，“缩减使用资源”指的是每个产品或服务单位所消耗的资源减少；“延长产品寿命”是指随着时间推移减少资源的使用；“回收再利用资源”是指对资源的循环利用；“补充自然资源”则是指对自然资源的恢复。虽然大部分研究集中在前三个原则上，尤其是在数字技术的背景下（参见Franzò和Urbinati，2023），但最近的研究开始关注更为雄心勃勃的目标，如社会生态系统的再生（Konietzko等人，2023；Morseletto，2022；Salonen等人，2025）以及以可持续性为导向的消费（Bocken等人，2022）。
尽管循环经济具有巨大潜力，但许多相关项目在扩展规模方面仍面临困难。为此，数字平台——这些能够协调多方市场互动的技术接口（Cennamo，2021）被视为克服这些限制的有希望的工具（Blackburn等人，2023；Ciulli等人，2020；Konietzko等人，2019；Taranic等人，2016）。平台的功能和范围各不相同，通常被分为交易型、创新型或整合型平台（Evans和Gauer，2016）。在循环经济的背景下，交易型和整合型平台尤为重要，因为它们促进了资源高效利用和循环流动所需的各类交流与协调。理想情况下，循环经济平台能够帮助不同组织和参与者扩大循环价值的创造（Ciulli等人，2020；Ritala，2024）。我们将循环经济平台定义为那些协调多方互动以支持资源高效利用、再利用、回收或再生的数字平台，从而使平台的市场结构与CE原则保持一致。
无论是在学术界还是实践领域，循环经济转型的必要性都得到了广泛认可。在循环经济的框架下，平台可以创建可扩展的数字市场，促进资源、产品和服务的交换，特别是在农业食品（Rahul等人，2021）、建筑（Benachio等人，2020；Ramos和Martinho，2021；Ratnasabapathy等人，2021）、时尚与纺织（Bocken等人，2019；Fernandes等人，2020；Shrivastava等人，2021）等领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