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高原野火的空间时间特征及其驱动因素

《Geomatics, Natural Hazards and Risk》:Spatiotemporal characteristics and driving factors of wildfires on the Qinghai-Tibetan Plateau

【字体: 时间:2025年11月19日 来源:Geomatics, Natural Hazards and Risk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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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海省-西藏高原地区2001-2020年火灾时空特征与驱动因素研究,采用标准差椭圆、核密度估计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显示,火灾频率和 burned area 显著上升,高发区集中在东部和南部,火灾中心西北偏移273米,气候变暖和人类活动共同驱动。

  ### 野火在青藏高原的演变与影响分析

#### 一、研究背景与意义

近年来,野火已成为全球范围内的重大环境问题,尤其在高山地区,其影响更为显著。青藏高原,作为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高原,其野火现象在过去二十年中呈现出明显的增长趋势。这种变化不仅对高原生态系统的稳定性构成威胁,也对区域乃至全球的气候与水文循环产生深远影响。由于青藏高原在亚洲水塔中的关键地位,野火对植被和土壤的破坏可能会干扰水循环过程,进而影响到下游地区的水资源供应。此外,野火还会释放大量温室气体,加剧全球变暖,形成一种恶性循环。

因此,研究青藏高原野火的时空分布特征及其驱动因素,对于制定有效的野火防控策略、保护高原脆弱生态系统以及理解全球气候变化对区域生态的影响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旨在通过综合分析野火的时空演变规律,识别高风险区域,揭示野火模式的变化,并探讨不同区域野火的驱动机制,从而为未来野火预警、管理策略和生态保护提供科学依据。

#### 二、研究区域与数据来源

青藏高原位于中国西南部,地理坐标大致为北纬26°00′至39°47′,东经73°19′至104°47′,总面积约为250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超过4000米。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复杂的气候条件,高原上形成了从热带至寒带、从湿润至干旱等多种生态系统类型,表现出显著的时空异质性。这种多样性使得野火的发生具有区域差异性,不同区域的植被类型、气候特征和人类活动水平对野火的影响各异。

为了全面了解野火的变化趋势,本研究采用了2001年至2020年期间的野火数据及相关影响因素。野火的发生与多种因素密切相关,包括燃料供给、干旱程度、人口密度、植被指数、地表温度、气候水分亏缺和蒸气压亏缺等。通过这些因素的综合分析,可以更准确地识别野火的发生机制及其变化趋势。此外,本研究还特别关注了野火的时空演变过程,采用标准化偏差椭圆(SDE)、核密度估计(KDE)和结构方程模型(SEM)等方法,对野火的分布模式和驱动因素进行深入探讨。

#### 三、研究方法与技术手段

本研究采用了多种空间分析方法,以全面揭示青藏高原野火的时空演变特征。首先,利用Google Earth Engine(GEE)平台提取野火的发生时间,并将其转换为月度数据,以便分析野火的季节性特征。通过统计2001年至2020年间的野火频率和燃烧面积,研究团队绘制了年度和月度野火频率的柱状图,识别出野火的高峰期。此外,使用ArcGIS 10.8软件对燃烧面积进行计算,进一步量化野火的影响范围。

标准化偏差椭圆(SDE)是一种用于分析地理要素分布模式的空间统计方法,能够有效揭示野火在空间上的集中趋势和扩展方向。通过计算SDE的中心坐标、标准差和旋转角度,研究团队能够追踪野火在不同时间段内的空间演变过程。结果显示,野火的中心逐渐向西北方向迁移,表明野火的发生区域在不断扩大,并且呈现出从集中分布向分散分布的转变趋势。

核密度估计(KDE)则用于分析野火的空间分布密度,通过计算每个燃烧点的密度函数,将离散的野火事件转化为连续的空间密度图。这种方法有助于识别野火的高密度区域,从而为野火防控提供关键信息。结合KDE的结果,研究团队发现野火主要集中在青藏高原的东部和南部,尤其是青海、四川、云南和西藏的部分地区。

结构方程模型(SEM)被用于分析野火的多因素关系网络,探讨气候因素与人类活动如何共同影响野火的发生与蔓延。通过建立因果关系模型,研究团队能够识别出野火的关键驱动因素,例如地表温度、植被状况、降水模式和人类活动等。模型结果显示,尽管气候变化是野火的主要驱动因素,但人类活动在某些区域,尤其是青藏高原的IB区(Golog Naqu高山草甸区),对野火的发生具有不可忽视的影响。

#### 四、研究结果与发现

研究结果显示,青藏高原的野火频率和燃烧面积在过去二十年中均呈现上升趋势。2001年至2020年间,高原上的总燃烧面积为5,489平方公里,平均每年约为274.45平方公里。与2001年至2010年相比,2011年至2020年的总燃烧面积增加了993平方公里,表明野火的扩展速度在加快。同时,野火的频率也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2001年至2020年间的总频率为1,911次,平均每年95次,其中2011年至2020年的频率为970次,比前十年增加了29次。

从季节性角度来看,野火主要集中在冬季(12月至2月)和春季(3月至5月),呈现出明显的双峰模式。其中,1月至3月是野火的高发期,这一时期由于高原气候干燥、风力较强,加上牧民的放牧活动和节日庆典,导致人为火源增加,进一步加剧了野火的风险。此外,野火的空间分布也发生了显著变化,主要集中在海拔3,000至5,000米的区域,且燃烧区域的平均海拔逐年上升,表明野火正向更高海拔地区扩展。

通过KDE和SDE的分析,研究团队发现野火的分布呈现出明显的区域集中性。在东部和南部的高原地区,野火的发生频率较高,且分布范围较为广泛。而在西部和北部,野火的分布相对较少,但近年来随着气候变暖和人类活动的增加,野火的发生区域正在逐渐向西北扩展。这种变化趋势表明,野火的分布模式正经历从集中向分散的转变,同时也反映了气候变化和人类活动对野火的影响日益增强。

#### 五、野火驱动因素的区域差异分析

不同区域的野火驱动因素存在显著差异。在IVB区(东部四川和西部西藏的针叶林灌木区),地表温度(LST)和气候水分亏缺(CWD)对野火的发生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表明该地区的野火主要受气候条件的驱动。而在IVA区(西藏南部高山峡谷的针叶林区),地表温度是野火的主要驱动因素,降水和干旱状况对野火的影响较小。这可能与该地区植被类型和水分条件有关。

在IB区(Golog Naqu高山草甸区),地表温度和人口密度(PD)均对野火的发生产生正向影响,表明该地区的野火不仅受到气候因素的驱动,还与人类活动密切相关。特别是牧民的放牧行为,可能增加了野火的风险。而在IIA区(Qilian Mountains东部草原区),地表温度仍然是野火的主要驱动因素,但该地区的植被覆盖密度和人口密度均呈下降趋势,表明该地区的野火可能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例如降水减少或植被退化。

总体而言,气候变化是野火的主要驱动因素,但人类活动在某些区域,尤其是IB区,也对野火的发生具有重要影响。这种区域差异性表明,野火的防控策略应因地制宜,既要考虑气候变化的影响,也要结合当地的人类活动特点,制定相应的管理措施。

#### 六、野火对青藏高原生态系统的影响

青藏高原的生态系统极为脆弱,野火对其影响尤为深远。首先,野火会破坏高原上的植被和土壤,导致生态系统的退化。由于高原的植被恢复周期较长,野火的发生可能会对生态系统的稳定性造成长期影响。其次,野火会释放大量二氧化碳和其他温室气体,进一步加剧全球变暖,形成一种恶性循环。这种循环不仅影响高原的气候条件,还可能对亚洲其他地区的气候产生连锁反应。

此外,野火对高原的水文循环也具有重要影响。由于高原是亚洲多条主要河流的源头,野火的发生可能会改变植被和土壤的水分保持能力,进而影响水资源的供应。例如,野火可能导致土壤水分减少,降低植被的蒸腾作用,从而影响区域降水模式和河流径流。这种影响不仅局限于高原本身,还可能波及下游地区,对农业、畜牧业和水资源管理带来挑战。

#### 七、野火对全球气候的影响

青藏高原作为“第三极”,在全球气候系统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野火的发生不仅影响高原的局部气候,还可能对全球气候产生连锁反应。研究表明,高原的野火会释放大量二氧化碳和颗粒物,这些物质进入大气后,会增强温室效应,进一步加剧全球变暖。同时,野火还可能通过改变地表反照率,影响区域的能量平衡,进而对全球气候模式产生影响。

此外,高原的野火与北极和西伯利亚等其他高山地区的野火存在一定的关联性。由于气候变暖,北极地区的野火频率和强度正在增加,这种变化可能通过大气环流的改变,间接影响高原的气候条件。例如,北极的变暖可能改变极地涡旋的强度和位置,进而影响高原的降水模式和温度变化。因此,高原野火的研究不仅有助于理解区域生态变化,还对全球气候变化的预测和应对具有重要意义。

#### 八、未来研究方向与政策建议

尽管本研究取得了诸多成果,但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数据的代表性和完整性仍需进一步提升。目前的研究主要依赖于遥感数据和建模产品,但云层遮挡、数据分辨率不足等因素可能影响研究结果的准确性。此外,小型野火难以被卫星观测到,因此需要更多的地面调查和数据采集来补充遥感数据。

其次,研究方法和模型仍需进一步优化。当前的研究主要采用标准化偏差椭圆、核密度估计和结构方程模型等方法,但这些方法可能无法完全解释所有野火现象。例如,是否存在过冬野火,或者野火是否受到其他因素(如雷电、厄尔尼诺现象等)的影响,仍需进一步探讨。因此,未来的研究应考虑引入更多先进的模型和方法,以更全面地揭示野火的驱动机制。

最后,野火的驱动因素仍需进一步细化。尽管本研究已经识别出地表温度、植被状况和人类活动是野火的主要驱动因素,但其他因素,如闪电、厄尔尼诺和拉尼娜现象等,也可能在野火的发生中起到重要作用。因此,未来的研究应更全面地考虑这些因素,并分析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和反馈机制。

基于上述研究结果,本研究提出以下政策建议:首先,应加强对高风险区域的野火监测,尤其是在冬季和春季,这些时期野火的发生频率较高。同时,应增加高海拔地区的监测站点,提高对野火的实时监控能力。其次,考虑到高原的游牧文化特点,野火防控措施应更加灵活,结合当地牧民的生活方式,提高他们的防火意识和应急能力。例如,可以组织牧民参与野火防控培训,提供便携式灭火设备,并通过与地方政府的合作,制定适合高原地区的差异化防控策略。最后,应加强对西北部和高海拔地区的野火风险评估,及时调整防控重点,确保野火管理政策的有效实施。

#### 九、研究总结与展望

本研究通过对青藏高原2001年至2020年间野火的时空演变进行分析,揭示了野火的主要分布区域、季节性特征以及驱动因素的区域差异。研究发现,野火的频率和燃烧面积均呈现上升趋势,且主要集中在东部和南部地区,尤其是青海、四川、云南和西藏。同时,野火的分布范围也在不断扩大,平均海拔逐年上升,表明野火正在向更高海拔地区扩展。

在驱动因素方面,气候变化是野火的主要诱因,但人类活动在某些区域,特别是IB区,也起到了关键作用。此外,野火对高原生态系统和全球气候的影响不容忽视,其释放的温室气体可能会加剧全球变暖,形成一种恶性循环。因此,未来的研究应更加关注野火的长期影响,并探索更加有效的防控策略。

综上所述,青藏高原的野火问题不仅是一个区域性的环境问题,更是一个全球性的挑战。通过深入研究野火的时空分布特征和驱动因素,可以为高原生态系统的保护和全球气候治理提供科学支持。未来的研究应进一步优化数据来源和分析方法,结合多学科视角,探索更加全面的野火防控策略,以应对日益严峻的野火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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