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用于实体瘤的CAR-T细胞疗法:HIF-1α作为一种潜在的增强策略
《Autoimmunity》:CAR-T cell therapy for solid tumors: HIF-1α as a potential enhancement strate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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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年11月20日
来源:Autoimmunity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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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细胞治疗在实体瘤中因肿瘤微环境(TME)的免疫抑制和代谢异常受限,HIF-1α通过调控T细胞代谢重编程(如抑制OXPHOS、增强 glycolysis)维持其活性,同时影响免疫检查点分子表达和共刺激受体上调,从而增强抗肿瘤效应,但可能引发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RS)和神经毒性。
在癌症治疗领域,近年来,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CAR-T细胞)疗法因其在血液系统恶性肿瘤中的显著疗效而受到广泛关注。然而,这一疗法在实体瘤中的应用仍面临诸多挑战,主要源于实体瘤微环境(TME)的复杂性和免疫抑制特性。实体瘤微环境通常表现出缺氧、酸中毒和营养缺乏等特征,这些条件不仅限制了CAR-T细胞的浸润能力,还削弱了其持久性和效应功能。因此,探索如何克服这些障碍,成为推动CAR-T细胞疗法向实体瘤治疗领域拓展的关键课题。
HIF-1α(缺氧诱导因子1α)作为一种核心的细胞适应性调控因子,在应对缺氧环境时发挥着重要作用。HIF-1α不仅调控肿瘤细胞的代谢重编程,还在免疫细胞的功能调节中占据重要地位。研究表明,HIF-1α在维持T细胞代谢适应性、增强其抗肿瘤活性方面具有深远影响。在实体瘤微环境中,HIF-1α通过促进糖酵解途径的代谢重编程,抑制氧化磷酸化(OXPHOS),从而为T细胞提供稳定的能量来源,同时减少线粒体活性氧(ROS)的积累,从而延缓T细胞的耗竭状态,增强其持续杀伤肿瘤细胞的能力。这种代谢适应性的提升,使得CAR-T细胞能够在缺氧环境下保持较高的存活率和抗肿瘤效力。
在实体瘤的免疫微环境中,T细胞的浸润能力受到多种因素的限制。肿瘤组织的异常血管生成、致密的细胞外基质(ECM)以及免疫抑制信号的释放,构成了物理和生物学上的双重屏障。这些因素共同作用,导致CAR-T细胞难以有效进入肿瘤组织,进而影响其抗肿瘤效果。此外,肿瘤细胞分泌的免疫抑制因子,如转化生长因子-β(TGF-β)、白细胞介素-10(IL-10)和前列腺素E2(PGE2),能够直接抑制CAR-T细胞的激活、增殖和细胞毒性功能,进一步削弱治疗效果。因此,如何在维持CAR-T细胞功能的同时,克服这些免疫抑制因素,成为当前研究的热点。
HIF-1α在T细胞代谢调节中的作用尤为关键。在缺氧条件下,HIF-1α能够促进T细胞向糖酵解代谢模式的转换,提高其对低氧环境的适应能力。这种代谢转变不仅有助于维持T细胞的ATP生成,还能增强其在肿瘤微环境中的生存能力。此外,HIF-1α通过调控关键代谢酶的表达,如葡萄糖转运蛋白1(GLUT1)和己糖激酶2(HK2),进一步优化T细胞的能量供应和代谢效率。在一些实验研究中,研究人员发现,当HIF-1α被稳定表达时,T细胞的代谢适应性显著增强,其在肿瘤微环境中的持久性和杀伤能力也随之提升。例如,在一项针对VHL基因缺失的小鼠模型研究中,HIF-1α的稳定表达显著增强了CD8+ T细胞的浸润能力,并促进了组织驻留记忆T细胞(Trm细胞)的形成,从而提高了抗肿瘤效果。
除了代谢调节,HIF-1α还对T细胞的增殖、分化和效应功能产生深远影响。在T细胞激活过程中,HIF-1α能够调控多种共刺激分子和免疫检查点受体的表达,如CD137(4-1BB)、GITR和PD-1等。这些分子的表达水平直接影响T细胞的激活状态和抗肿瘤能力。研究显示,HIF-1α的稳定表达不仅能够增强T细胞的共刺激信号传递,还能提高其细胞毒性分子(如穿孔素和颗粒酶)的表达水平,从而增强T细胞对肿瘤细胞的杀伤能力。同时,HIF-1α还通过促进T细胞的迁移和驻留能力,帮助其更有效地进入和持久存在于肿瘤组织中,形成更强大的抗肿瘤反应。
HIF-1α的调控作用在CAR-T细胞疗法中也展现出广阔的应用前景。通过基因工程手段,如CRISPR技术敲除VHL或PDH基因,可以在体外培养过程中稳定HIF-1α的表达,从而增强CAR-T细胞的代谢适应性和抗肿瘤活性。这种策略已被证实能够在多种实体瘤模型中显著提升CAR-T细胞的治疗效果,同时减少其在正常组织中的非靶向毒性。例如,在一项针对结直肠癌和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试验中,使用HIF-1α稳定表达的CAR-T细胞治疗,不仅显示出良好的安全性和抗肿瘤活性,还表现出对高剂量治疗的良好耐受性。这些结果为HIF-1α在CAR-T细胞疗法中的应用提供了坚实的实验基础。
然而,HIF-1α的工程化应用也伴随着一定的风险和挑战。一方面,HIF-1α的持续表达可能导致CAR-T细胞的过度激活,从而增加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RS)和免疫效应细胞相关神经毒性综合征(ICANS)的发生率。CRS是由于CAR-T细胞大量释放促炎性细胞因子(如IL-6、IFN-γ和TNF-α)引起的全身性炎症反应,而ICANS则与CAR-T细胞穿透血脑屏障(BBB)并进入中枢神经系统(CNS)有关。因此,在设计HIF-1α增强的CAR-T细胞疗法时,必须充分考虑这些潜在的副作用,并通过精确的调控机制来降低其发生风险。例如,采用条件性表达系统,将HIF-1α的表达限制在缺氧肿瘤微环境中,可以有效减少系统性毒性,同时保持其在肿瘤组织中的高效作用。
此外,HIF-1α的异常激活可能对肿瘤微环境产生复杂的调控效应。一方面,HIF-1α能够促进肿瘤细胞的代谢适应性,使其在缺氧条件下保持增殖和存活能力;另一方面,它也可能通过增强免疫抑制分子(如PD-L1)的表达,进一步削弱CAR-T细胞的抗肿瘤效果。因此,在利用HIF-1α提升CAR-T细胞功能的同时,还需要关注其对肿瘤微环境的潜在影响,避免形成新的免疫逃逸机制。例如,HIF-1α的持续表达可能导致肿瘤血管系统的异常增生,从而改善肿瘤的血供,但同时也可能促进肿瘤的转移和免疫逃逸,形成“双刃剑”效应。
为了最大化HIF-1α增强CAR-T细胞疗法的临床价值,科学家们正在探索多种策略,以实现其功能的精准调控。例如,结合HIF-1α稳定表达与免疫检查点阻断(ICB)疗法,可以形成更持久的抗肿瘤免疫反应。此外,开发具有安全开关的CAR-T细胞,使其在特定条件下激活或抑制HIF-1α的表达,有助于平衡治疗效果与安全性。同时,通过实时监测治疗过程中的毒性反应,可以及时调整治疗方案,确保患者的安全和疗效。
综上所述,HIF-1α在CAR-T细胞疗法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它不仅通过调控T细胞的代谢适应性,增强了其在实体瘤微环境中的生存和杀伤能力,还通过影响T细胞的迁移、分化和效应功能,提高了治疗的持久性和广谱性。然而,HIF-1α的工程化应用仍需进一步研究,以确保其在提升治疗效果的同时,能够有效规避潜在的毒副作用。未来,随着对HIF-1α调控机制的深入理解,以及对CAR-T细胞功能的精准优化,HIF-1α增强的CAR-T细胞疗法有望成为实体瘤治疗的重要突破方向,为更多患者带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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