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支持女医师家庭生活的干预措施：一项系统性评价

《Journal of General Internal Medicine》：Initiatives to Support the Homelife of Women Physicians: A Systematic Review

本综述首次系统评价了支持女医师应对家庭责任（如生育、育儿、家务）的干预措施。分析显示，现有证据（8项研究）主要集中于哺乳支持（如可穿戴吸乳器）和产假政策，但研究方法存在局限（非随机设计、高偏倚风险），证据等级普遍为低或极低。综述揭示了该领域研究的严重匮乏，呼吁开展高质量研究以制定有效策略，促进女医师职业发展与家庭生活的平衡。

　　

背景

女医师在医疗保健服务中扮演着关键角色，但她们在承担繁重专业工作的同时，往往也是家庭生活（homelife）活动（如生育、育儿、家务及老人照护等）的主要承担者。尽管已有诸多举措旨在应对女医师的工作相关挑战，但针对其家庭生活挑战的干预措施，其发表证据尚未得到系统评估。为此，本研究进行了系统性评价，旨在总结和评估那些旨在缓解女医师各类家庭责任的干预措施的效果。

方法

研究团队在PubMed和PsycINFO数据库中进行了全面检索，并结合参考文献追溯，查找截至2025年9月15日前发表的干预研究。检索策略结合了女医师及相关家庭生活支持关键词（如家务、育儿、哺乳支持、弹性工作制等）。纳入标准包括：研究对象为处于任何培训阶段或已完成培训的女医师；干预措施直接针对家庭活动（如产前/产后支持、哺乳、育儿、家务、老人照护等）；研究设计包含历史或同期对照，并能报告干预对预设结局（如参与度、满意度、哺乳效果、职业倦怠、职业参与度等）的影响。两位评审员独立进行文献筛选、数据提取和偏倚风险评价。由于研究异质性大，未进行Meta分析。

结果

初筛2896篇引文后，最终纳入8项研究（共9篇出版物），这些研究来自美国（5项）、土耳其、德国和日本（各1项）。样本量从6人到790人不等。

纳入的干预措施主要聚焦于三个方面：

1. 1.
   哺乳支持（4项研究）：干预形式包括提供医院级吸乳器与专用空间、可穿戴吸乳器、增设哺乳室并对哺乳时间进行相对价值单位（Relative Value Unit, RVU）补偿。结果显示，使用可穿戴或医院级吸乳器能显著缩短泵奶时间，增加奶量，提高母乳喂养的持续意愿和工作整合度，参与者满意度较高，但也存在对费用和机构政策不明的担忧。
2. 2.
   产假相关法律/政策（2项研究）：土耳其的产假法律修订使得内科和儿科住院医师的休假率和母乳喂养持续时间显著增加，但外科住院医师未见显著改善。德国《产妇保护法》修正案后，大部分受访者认为孕期工作限制合理，但44.2%的人担忧其职业发展会因此受到不利影响。
3. 3.
   家庭生活责任支持（2项研究）：一项美国研究提供了结合职业-生活规划和“时间银行”（time-banking）的干预，参与者可用积分换取家政支持，结果显示机构满意度、健康感和对弹性文化的支持度均有提升。一项日本研究提供了家政清洁服务，多数参与者表示压力减轻、家庭时间增多，但也对成本、安全性和隐私有顾虑。

所有纳入研究均存在方法学局限性，主要为非随机设计和高选择偏倚风险，证据确定性普遍较低或极低。未有研究探讨干预措施对女医师留职率、全职工作状态或职业倦怠（burnout）的长期影响。

讨论

本综述首次系统审视了旨在支持女医师管理家庭生活的干预措施证据库。结果凸显了该领域高质量研究的严重缺乏。尽管哺乳支持干预显示出积极前景，但现有证据基础薄弱，且干预范围过于集中在生育期女性，未能惠及无子女或需承担其他家庭责任（如赡养老人）的女医师。

研究的局限性包括：缺乏对该类干预的标准术语，可能影响文献检索的全面性；多数干预通过改善工作效率或职业满意度可能间接惠及家庭生活，但本研究仅关注直接报告家庭生活结局的研究；缺乏长期随访数据。

结论

当前，支持女医师应对家庭责任的干预措施研究证据基础薄弱，且方法学质量普遍不高。亟需开展更多设计严谨、长期随访的研究，评估涵盖更广泛家庭责任（如育儿、家务、赡养老人）的多元支持策略，并考察其对女医师职业倦怠、职业满意度和人才保留的长期影响。此类研究对于制定有效策略，支持女医师在 demanding 的医学职业生涯中实现工作与家庭的平衡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