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的崛起

《AJN The American Journal of Nursing》：The Rise of AI

美国正经历反智主义运动，攻击高等教育机构并加强联邦监管，导致科学研究的审查和扭曲。确认偏误等认知偏差加剧信息误导，温加滕指出威权者恐惧受教育公民，需通过培养批判思维、知识相关性、学术谦逊等策略对抗。

　　

摘要

我们正生活在一个反智运动的时代

图：

卡尔·A·柯顿

看到这个标题，你可能会想：我们真的还需要另一篇关于人工智能的论文吗？不，我讨论的并不是那种人工智能。这篇社论关注的是另一种“人工智能”——反智主义。或许最好先来个定义。所谓“智主义”，是指一种看待或评价知识的方式，在这种方式中，理性、批判性思维以及通过思想追求真理被置于情感、直觉或实际关切之上。其含义会根据具体情境略有不同。

这里的“情境”指的是这个词的社会文化含义。毫无疑问，我们正在美国经历一场反智运动。这场运动始于对高等教育机构的攻击，比如哈佛大学、布朗大学、康奈尔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这些机构都受到了资金削减的威胁，进而影响了它们的学术研究。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些机构愿意妥协，它们还将受到联邦政府的监督，包括对教学内容和教师的管控。

所有护士和护理科学家都应该了解凯文·霍尔博士的故事。他曾是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高级研究员，参与了世界上少数关于超加工食品的对照实验。起初他乐观地认为新政府会支持他的研究，但在研究报告中遭遇审查后，他不得不提前退休。显然，霍尔的发现并不完全符合政府关于超加工食品成瘾的预设观点。（想了解霍尔的采访，请访问www.youtube.com/watch?v=WBllzAb_vAk。）科学领域的审查制度阻碍了思想的自由交流和辩论，让最需要这些信息的人产生了不信任和困惑。

如今，人们常常选择性地引用事实来支持自己的观点，同时忽视或干脆忽略相反的证据。在科学领域，这种现象被称为“确认偏误”（confirmation bias）。初学者在进行文献综述时往往会无意识地使用这种策略。新入职的护理专业学生可能会受到“锚定偏误”（anchoring bias）的影响，即仅依据第一眼看到的信息做出判断；或者受到“可得性偏误”（availability bias）的影响，即根据最容易获得的信息来做决定。

当确认偏误被用作一种策略时，问题就变得严重了，尤其是当它被用来欺骗他人或推动个人或政治目的时。以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最近批准莱考维林（leucovorin）用于治疗自闭症为例。虽然有有限的证据表明莱考维林对缓解脑部叶酸缺乏症状有一定效果（而这种罕见病症的症状与自闭症谱系障碍的症状有重叠），但许多相关研究的样本量很小，或者方法论或统计质量较差（更多信息请见www.coalitionofautismscientists.org）。

最近我读了兰迪·温加滕（Randi Weingarten）所著的《为什么法西斯害怕教师》（Why Fascists Fear Teachers）。温加滕是美国教师联合会的主席，该组织拥有180万名教育工作者、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和公共服务人员。这本书传达了一个简单而有力的信息，这一信息深深植根于历史：专制者害怕受过良好教育的公民。无论我们是公立学校教师、临床讲师还是博士生，我们的职责都是一样的——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传授诚实的历史知识，并在多元化的社会中发挥作用。作为一名公民教育工作者，温加滕警告读者，当前的反智运动旨在扼杀教育、创新和多样性，因为一个由受过良好教育的公民组成的民主社会无法容忍专制思维的存在。

这种观点过于悲观了吗？也许并非如此。温加滕的著作及其警告可能具有先见之明。迈克尔·本德（Michael Bender）最近在《纽约时报》上报道，九所高等院校收到了《高等教育卓越契约》（Compact for Academic Excellence in Higher Education），签署该契约的院校将优先获得联邦资金支持。作为交换，这些院校必须同意与政府合作，改变高等教育的意识形态方向。其中一些大学已经签署了该契约。

我询问了“人工智能”（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那种人工智能）在反智主义问题上能发挥什么作用。ChatGPT给出的一系列策略令人印象深刻。

1. 培养批判性思维，而不仅仅是死记硬背
• 教导学生如何提问、分析和评估证据，而不仅仅是机械地记忆事实。
• 引入辩论、苏格拉底式提问和需要独立思考的项目式学习方法。
2. 让知识变得有实际意义
• 将学术内容与学生关心的现实问题联系起来（例如气候变化、医疗保健和技术）。
• 展示学术研究在日常生活和社会中的实际价值。
3. 树立学术谦逊的榜样
• 承认知识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而不是将其视为固定不变的。
• 向学生展示学者如何在新的证据出现时修正自己的结论。这有助于纠正“改变观点就是软弱”的误解。
4. 凸显学术研究的人文关怀
• 分享科学家、思想家和作家的故事，包括他们的奋斗、失败和坚持精神。
• 让知识分子的形象更加人性化，使知识更加贴近人们的现实生活。

提升媒体和信息素养

• 教导学生如何评估信息来源、识别错误信息并辨别偏见。
• 明确“观点”与“基于事实的论证”之间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