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项针对进行性多发性硬化症的2期临床试验中,伊布地拉斯特(Ibudilast)与安慰剂对GFAP和接触蛋白(Contactin)水平的影响
《Neurology Open Access》:Effect of Ibudilast vs Placebo on GFAP and Contactin Levels in a Phase 2 Clinical Trial in Progressive Multiple Sclerosis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11月23日
来源:Neurology Open Access
编辑推荐:
进展性多发性硬化症(PPMS)中GFAP和contactin作为治疗反应生物标志物的评估。SPRINT-MS试验纳入246名患者,随机分组接受ibudilast或安慰剂治疗2年。血清GFAP随时间显著升高(p=0.008),而脑脊液GFAP稳定;contactin在血清和脑脊液均无显著变化(p>0.05)。年龄和性别显著影响GFAP和contactin水平。模型显示ibudilast未改变两种生物标志物的纵向变化。研究限制包括回顾性分析和样本量较小。
本研究围绕多发性硬化症(multiple sclerosis, MS)中的治疗反应生物标志物展开,重点分析了胶质纤维酸性蛋白(GFAP)和接触素(contactin)在进行性MS中的变化趋势。多发性硬化症是一种中枢神经系统(central nervous system, CNS)的慢性炎症性疾病,其特点是髓鞘损伤和神经元退化。在疾病的不同阶段,包括复发缓解型(relapsing-remitting MS, RMS)、原发性进行性(primary progressive MS, PPMS)和继发性进行性(secondary progressive MS, SPMS),患者的临床表现和疾病进展速度存在显著差异。进行性MS通常缺乏明确的缓解期,患者往往经历持续的神经功能下降,因此寻找有效的生物标志物对于评估治疗效果、监测疾病进展以及优化个体化治疗方案具有重要意义。
GFAP是一种由受损星形胶质细胞释放的蛋白,可以在脑脊液(cerebrospinal fluid, CSF)和血液中检测到。GFAP水平的升高通常与神经炎症和神经退化相关,因此被广泛认为是MS进展的潜在生物标志物。此外,接触素是一种在中枢神经系统中高度表达的蛋白,主要定位于突触和郎飞结(nodes of Ranvier),参与髓鞘形成和突触可塑性。由于其在神经病理过程中的重要性,接触素也被视为评估MS进展和治疗反应的候选标志物。然而,目前关于GFAP和接触素是否能够准确反映治疗效果的研究仍较为有限,尤其是在进行性MS中。
本研究基于SPRINT-MS临床试验数据,旨在评估GFAP和接触素作为治疗反应生物标志物的潜力。SPRINT-MS是一项II期临床试验,旨在评估伊budilast(ibudilast)对进行性MS患者的疗效。ibudilast是一种具有多种药理作用的化合物,能够调节环核苷酸磷酸二酯酶、巨噬细胞迁移抑制因子(macrophage migration inhibitory factor, MIF)和 Toll 样受体4(toll-like receptor 4, TLR4)的活性。该药物在SPRINT-MS试验中显示出对多种影像学指标的改善,包括全脑萎缩、皮质萎缩、灰质萎缩、磁化转移率、缓慢扩展性病灶以及视网膜层厚度等。然而,其对疾病进展的临床影响尚未明确,因此本研究试图通过分析GFAP和接触素的变化,探索其是否能够作为ibudilast治疗反应的指标。
研究纳入了246名18至65岁的进行性MS患者,这些患者在过去的两年内表现出疾病进展的证据。参与者按照1:1的比例随机分配到ibudilast治疗组或安慰剂组,并接受为期两年的随访。在基线、第8周、第48周、第96周以及早期终止时收集了血清样本,部分患者还接受了腰椎穿刺以获取脑脊液样本。所有样本在?80°C条件下保存,并运送到中央实验室进行长期储存。随后,利用特定的检测方法对GFAP和接触素水平进行了分析。血清中的GFAP水平使用Simoa Discovery GFAP试剂盒在HD-1仪器上进行测定,而接触素则分别通过酶联免疫吸附测定(ELISA)和磁珠流式检测技术(Luminex平台)在血清和脑脊液中进行测量。
研究采用混合效应模型(mixed-effects models)来分析生物标志物随时间的变化趋势,并评估ibudilast治疗对这些变化的影响。模型中使用了对数转换后的GFAP和接触素值作为因变量,以时间与治疗组的交互作用作为主要固定效应。此外,模型还控制了性别、年龄和疾病亚型等变量,以减少潜在的混杂因素。所有模型均包括随机截距项和随机斜率项,以允许个体间的变化轨迹存在差异。结果显示,ibudilast治疗并未对GFAP或接触素在血清或脑脊液中的变化率产生显著影响(所有比较的p值均大于0.3)。这一发现表明,尽管ibudilast在影像学指标上表现出一定的疗效,但其对GFAP和接触素水平的影响并不明显。
在血清中,GFAP水平随时间显著上升,246名参与者在96周内的平均变化为14.4 pg/mL(p=0.008),而脑脊液中的GFAP水平则保持稳定(p=0.605)。相比之下,接触素在血清和脑脊液中的水平均未出现显著变化(血清p=0.100,脑脊液p=0.053)。这表明,GFAP在血清中的变化可能更显著,而接触素的动态变化则不明显。进一步分析发现,年龄和性别对GFAP和接触素水平均具有显著影响。年龄每增加1岁,血清GFAP水平上升约2.19%,而脑脊液GFAP水平则略有上升(1.477%)。接触素水平同样受到年龄的影响,血清和脑脊液中的接触素水平分别随年龄增加而上升0.565%和0.999%。性别方面,女性的血清GFAP水平显著高于男性(p<0.001),而脑脊液GFAP水平则未见明显性别差异(p=0.892)。同样,女性的血清接触素水平也显著高于男性(p<0.001),但脑脊液中的接触素水平在男性中更高(p=0.008)。
研究还发现,血清和脑脊液中的GFAP水平存在一定的相关性(r=0.397),而接触素在血清和脑脊液中的相关性则不显著。这一结果提示,血清中的GFAP水平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脑脊液中的变化,但接触素的血清水平与脑脊液水平之间缺乏明确关联。这可能意味着,接触素在不同体液中的表达具有不同的生物学意义,或者其变化受其他因素的影响。此外,研究指出,GFAP和接触素的水平在不同MS亚型中存在差异,这可能与疾病进展的模式、病理机制或患者群体的多样性有关。
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的结果与之前在SPRINT-MS试验中对神经丝轻链(neurofilament light chain, NfL)的分析结果一致,即ibudilast并未显著影响这些生物标志物的水平。尽管ibudilast在影像学指标上表现出一定的疗效,但其对GFAP和接触素的影响不明显,这可能意味着这些标志物并非ibudilast治疗反应的敏感指标。此外,研究还提到,GFAP作为预测残疾进展的生物标志物,已被广泛研究,但其在治疗反应评估中的作用仍需进一步验证。
本研究的局限性在于其为事后分析(post hoc analysis),即GFAP和接触素的检测并非试验的预设终点。因此,结果可能受到样本量和分析方法的限制。此外,脑脊液样本的收集仅限于70名参与者,样本量相对较小,可能影响结论的普遍性。研究还指出,尽管未控制其他免疫调节药物的使用,但已有研究显示这些药物对GFAP水平的影响不大。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考虑结合影像学和液体生物标志物,构建多模态的治疗反应评估体系。
综上所述,本研究的结果表明,GFAP和接触素在进行性MS中可能不是ibudilast治疗反应的可靠生物标志物。然而,这些标志物在疾病进展中的潜在作用仍需进一步研究,尤其是在其他治疗方案的临床试验中。此外,年龄和性别对这些生物标志物水平的影响显著,因此在解释数据时需要考虑这些因素。未来的研究应关注如何更全面地评估这些标志物在MS中的动态变化,以及它们在不同治疗干预下的反应模式。通过更深入的理解,这些生物标志物可能在个体化治疗和疾病监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生物通微信公众号
生物通新浪微博
今日动态 |
人才市场 |
新技术专栏 |
中国科学人 |
云展台 |
BioHot |
云讲堂直播 |
会展中心 |
特价专栏 |
技术快讯 |
免费试用
版权所有 生物通
Copyright© eBiotrade.com, All Rights Reserved
联系信箱:
粤ICP备0906349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