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停止和撤销维持生命的治疗，与协助死亡真的有那么大的区别吗？

《Ethics, Medicine and Public Health》：Is withdrawing and withholding of life sustaining treatment really different from assisted dying?

生命维持治疗（WWLST）与协助自杀在伦理意图、法律地位及程序上存在显著差异，本文通过文献回顾分析爱尔兰及英国在这两个领域的伦理争议与法律现状，强调明确区分对医疗实践和社会对话的重要性。

　　

A. 姓氏|C. 达拉维基亚

麻醉咨询师，爱尔兰都柏林罗通达医院麻醉科

摘要

背景

关于生命终结的决策一直存在伦理和法律上的争议。停止或撤回维持生命的治疗（WWLST）是一种被广泛接受的做法，而协助死亡，包括医生协助自杀和安乐死，在许多国家仍然存在伦理和法律上的争议。本综述探讨了围绕WWLST和协助死亡的伦理争论，重点关注爱尔兰和英国的情况。

方法

2021年4月通过PubMed、RCSI在线图书馆和政府网站进行了文献回顾。资料来源包括学术文章、法律文件和政策声明。

结果

WWLST和协助死亡之间的关键伦理区别在于解释、意图、患者自主权和临床判断。过去的一些医疗案例根据不同的表述方式，可能被理解为WWLST或协助死亡。争论的焦点包括：协助死亡和WWLST是否遵循相同的伦理原则；意图是否是两者之间的唯一区别；以及是否应将患者自主权视为使协助死亡变得可接受的原则，还是应将其与社会影响相平衡。从法律角度来看，爱尔兰和英国都在特定条件下允许WWLST，但禁止协助死亡。一些欧洲国家如荷兰和比利时在严格条件下允许协助死亡，而瑞士则几乎没有限制。

结论

尽管WWLST和协助死亡都可能导致患者死亡，但它们的伦理意图、法律地位和程序基础存在显著差异。明确这些区别有助于指导医疗实践并促进关于生命终结护理的社会对话。

引言

生命终结的决策在医疗实践中非常普遍，在重症监护病房（ICU）去世的患者中，超过三分之二的情况会停止或撤回维持生命的治疗（WWLST），这是一种被广泛接受的做法[1,2]。相比之下，协助死亡并未得到全球所有医生的普遍认可，仍然是争议较大的话题[3]。

撤回维持生命的治疗是指停止原本为维持生命而开始的治疗，但这种治疗已经无效，只是延长了死亡过程；而停止治疗则是指避免治疗手段的升级，这通常出现在“不进行复苏”的医嘱中[4]。

协助死亡是指应患者的要求故意加速其死亡的过程。

姑息治疗是一种全面的护理方法，旨在从身体、心理和社会精神的角度缓解患者的痛苦。由于在某些情况下，姑息治疗中使用的药物也可能加速死亡，因此关于姑息治疗和协助死亡之间的潜在重叠存在争议[[5], [6], [7]]。

过去三十年中，生命终结护理的伦理观念发生了重大变化，从家长式护理转向患者自主权，这一变化也反映在法律和社会态度的演变上，患者对自己医疗治疗的选择权得到了更多保障[8,9]。自1975年的凯伦·安·奎因兰案以来，患者拒绝治疗的权利得到了广泛认可，即使这种拒绝会导致死亡[10]。

WWLST可能是由于患者拒绝接受可能对其有益的治疗，或者是因为医学评估认为该治疗对患者几乎没有或没有益处[11]。

在WWLST和生命终结决策中，一个关键的决策因素是患者的预后。医生需要考虑疾病的可逆性和患者的生存可能性、疾病的发展趋势以及患者的生活质量，然而，做出准确预测仍然是不可能的。医生应始终从医学角度和患者的偏好出发评估所有治疗方法，同时考虑它们可能带来的益处和负担[12]。几乎所有人都反对使用那些无益且只会延长死亡过程的干预措施[[11], [12], [13]]。

对于所有相关人员来说，这些决策往往在情感和伦理上都是具有挑战性的：患者、护理人员和医疗团队。患者缺乏行为能力或没有制定预先的护理指令，可能会给家庭和医疗团队带来额外的负担[14]。

需要注意的是，WWLST并不意味着停止所有护理，因为在这一阶段，姑息治疗应始终伴随患者，持续关注并治疗疼痛和生命终结的症状。

协助死亡包括安乐死和医生协助自杀。

安乐死是指医生根据患者的自愿和有能力的要求，故意终止其生命；而医生协助自杀则是故意帮助患者结束自己的生命[15,16]。

安乐死通常分为主动安乐死（通过积极手段促进患者死亡）和被动安乐死（通过不提供或撤回治疗来实现患者的死亡）。近年来，医学伦理学界对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进行了大量讨论，大多数人认为两者之间没有道德上的区别，常常引用詹姆斯·雷切尔斯的著名生物伦理学例子来说明这一点。在这个例子中，两位假设的叔叔都期待从他们年轻表亲的死亡中继承一大笔遗产。在一个场景中，一位叔叔主动将表亲淹死；而在另一个场景中，另一位叔叔目睹表亲受伤后意外溺水，却未采取任何救援措施。在雷切尔斯看来，行为的正当性不在于它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而在于行为背后的道德动机，即从表亲的死亡中获益的意图，在这两种情况下都是不当的[17]。

从伦理角度来看，关于WWLST和协助死亡之间是否存在道德差异一直存在争议[18]。从法律角度来看，WWLST几乎在所有国家都受到监管和立法，而安乐死和医生协助自杀仅在少数国家被合法化。

本综述旨在探讨围绕WWLST和协助死亡的伦理争论，并描述相关法律背景，特别关注爱尔兰和英国的情况，希望为读者提供对这些复杂概念的更清晰的理解。

部分摘录

方法

文献回顾时使用了多种资料来源，包括期刊文章、政府出版物和网页。相关主题从伦理、法律和监管的角度进行了分析。

文献回顾由第一作者AI于2021年4月完成，搜索途径包括PubMed、RCSI在线图书馆和政府网站。

使用的搜索词包括：“停止和撤回维持生命的治疗的伦理”、“停止……”

伦理争论

WWLST和被动安乐死之间存在着细微但重要的区别，因为这两个术语经常被互换使用[17,19,20]。

“双重效果”原则常被用作区分这两者的主要伦理界限，主要依据的是意图（即缓解痛苦而不导致患者死亡）与结果（即行为或不作为后导致死亡）之间的区别[21]。

以下是一些关键点……

法律论点

如前所述，虽然WWLST是一种被广泛接受的做法，但医生协助自杀仅在少数国家被立法允许。

结论

本综述强调了停止/撤回维持生命的治疗与协助死亡之间的复杂伦理和法律关系。

尽管两者可能导致类似的结果（即患者的死亡），但它们的道德、法律和程序基础存在显著差异。

意图、自主权和临床判断在这些敏感决策中起着核心作用。

伦理声明

AI和CDV均无需声明任何内容。由于本研究仅是文献回顾，未涉及人类或动物，因此无需获取知情同意。

资金

本手稿未获得公共部门、商业部门或非营利组织的任何资助。

利益冲突声明

AI和CDV均无需要声明的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