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变化报道中的媒体话语演变：基于语料库的分析

《Environmental Development》：Media discourse evolution in climate change coverage: A corpus-assisted analysis

中国、英国和美国媒体对气候变化的报道研究（2014-2023），揭示三者在国际合作、国家政策、领导力叙事和两极分化上的异同，探讨社会政治因素与媒体话语的互动关系。

　　

刘世杰|何琳|黄立波

上海海事大学外国语学院，中国上海市浦东区海港大道1550号，201306

摘要

媒体在塑造公众对气候变化的认知、影响政策辩论以及社会对环境挑战的反应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本研究调查了2014年至2023年间中国、英国和美国气候变化报道的发展情况，重点关注其在重大全球事件期间对公众理解的影响。通过运用使用频率变化分析（UFA）和话语历史方法（DHA），本研究从定量和定性的角度分析了“气候变化”这一词汇的搭配模式的变化。研究结果表明，尽管存在文化和政治差异，中国、英国和美国媒体在气候变化报道上仍有一些共同点，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话语表达和公众参与度都发生了明显变化。具体而言，中国媒体强调国际合作和国家气候政策，突出显示了积极的参与度和责任感；英国媒体的报道则侧重于以制度框架和国际合作为核心的领导力；而美国媒体的话语则表现出两极分化，并对政治领导层非常敏感，其报道内容随着政府更迭而在碎片化和重新达成共识之间波动。这些发现凸显了社会政治因素与媒体对气候变化报道之间的复杂互动关系，强调了媒体在反映和塑造公众话语及政策制定中的战略作用。这些发现对于环境传播、政策制定和气候治理领域的利益相关者具有重要意义，表明需要通过战略性的媒体参与来促进全球范围内的知情和积极应对。

引言

大众媒体对信息、概念、发展及不同群体（包括科学界和公众）之间的辩论的传播产生了重大影响（Baker等人，2013；Boykoff，2008）。在气候变化问题上，媒体的关注度在将这一现象从自然现象转变为需要政策干预的社会问题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这一点尤为重要，因为提高公众对气候变化的认识对于推动导致该问题持续存在的制度结构和社会规范的变革至关重要。尽管科学家们普遍认为人类活动是气候变化的主要原因，但世界各地对这一问题的关注程度存在显著差异（例如Zhao等人，2016）。围绕气候变化的有效沟通仍然具有挑战性，因此难以及时、适当地作出反应。了解媒体在这一问题上的讨论内容有助于政策制定者、政府和科学家参与相关的公共讨论，从而促进基于充分信息的交流（Malakar等人，2023）。

关于气候变化媒体的讨论已在多个国家进行了广泛研究，如英国（Boykoff，2008；Gillings和Dayrell，2024）、美国（Bohr，2020；Kirilenko和Stepchenkova，2012；Liu和Huang，2022）、中国（Qian和Wang，2023）、印度（Painter等人，2020）以及比利时（Moernaut等人，2019）等。在比较层面，以往的研究也探讨了跨国差异，特别是美国和英国之间（例如Boykoff，2007）以及中国和美国之间（例如Zhang和Yang，2022；Liu和Huang，2023）的差异。在此基础上，本研究通过整合多个国家背景并采用持续的时间顺序视角，扩展了比较分析。鉴于中国、英国和美国在碳排放和国际气候谈判中的重要地位，它们是研究国家背景如何影响气候变化媒体报道的理想案例。本研究运用使用频率变化分析（UFA，McEnery等人，2019）和话语历史方法（DHA，Wodak，2001；Reisigl和Wodak，2009），考察了这三个国家在十年期间（2014–2023）报纸报道中对气候变化的框架构建，追踪了话语演变的历史轨迹，并识别了影响媒体呈现的社会文化和政治因素。

研究片段

气候变化的话语分析

话语是“构建特定社会实践的特定方式”（Fairclough，1995：76）。话语与社会结构是辩证相互关联的，话语既塑造社会结构，又受社会结构的制约。作为一种实践，话语不仅仅是描述世界，还涉及意义的构建和表达，因此在社会现实的形成中起着关键作用（Fairclough，1992：63-64）。批判性话语分析（CDA）旨在揭示……

数据收集

为了进行严格的时间顺序话语分析，本研究需要构建三个专门的语料库。这些语料库是通过LexisNexis Newspaper数据库精心整理而成的，该数据库以其广泛且精心策划的内容而受到推崇，涵盖了报纸、杂志、电视节目转录文本和公共记录摘要等。

中国、英国和美国媒体报道中“气候变化”主题的趋势

通过搭配分析词汇的使用情况可以揭示语言中的不同类型的关系，如语义关系、语法关系和话语关系。在历史语料库中，搭配分析使我们能够探讨这些关系随时间的变化及其相互作用。某些使用上的变化可能由语言变化之外的因素解释，如社会、文化和政治影响。

结论

本研究揭示了中国、英国和美国在气候变化报道方面的不同模式，每种模式都受到独特的社会政治背景和重大事件的影响。在中国，媒体报道始终强调国际合作和国家气候政策，体现了中国对全球气候治理的承诺以及在国内层面的积极行动；而在英国，媒体报道则侧重于以……为中心的领导力叙事。

作者贡献声明

黄立波：撰写——初稿审阅与编辑、验证、监督、项目管理和资金筹措。何琳：撰写——初稿撰写、验证、调查、资金筹措、正式分析。刘世杰：撰写——初稿撰写、数据可视化、验证、软件选择、资源准备、方法论设计、调查、资金筹措、正式分析、数据整理、概念构建

利益声明

作者声明本文的发表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

资金声明

本研究得到了中国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24AYY003；21BYY017]、中国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23YJC740020]以及中国留学基金委2024年国家建设高水平大学研究生项目[项目编号202408310292]的支持。

利益冲突声明

作者声明他们没有已知的可能会影响本文研究的财务利益或个人关系。

致谢

我们感谢袁宇教授和刘丁佳教授在研究过程中的宝贵建议和指导。他们的见解和专业知识对完成本研究起到了重要作用，我们衷心感谢他们的支持和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