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东南部动物源性食品中的喹诺酮类、四环素类和氨苯砜类药物：分布情况与健康风险评估

《Food Control》：Quinolones, tetracyclines, and amphenicols in animal-derived food products from southeast China: distribution and health risk estimation

抗生素残留监测与健康风险评估：基于2022-2025年东南浙江动物源性食品的多类别采样分析，发现喹诺酮类在 aquatic products 中最高（80.59%），四环素类在鸡肉中占优（38.52%），残留量总体较低但需关注水产品检测频率上升趋势及耐药性风险。

　　

沈海涛|韩建龙|徐晓敏|潘晓东

中国浙江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杭州

摘要

食品中的抗生素残留对人类健康构成潜在风险，包括毒性作用和抗菌素耐药性。基于2022年至2025年的监测数据，本研究分析了动物源性食品中喹诺酮类、四环素类和氨苯砜类的检出情况和分布。评估了四种主要类别（肉类、水产品、鸡蛋和牛奶）的检出频率和平均残留水平。结果显示，喹诺酮类在水产品中的检出频率最高（海洋鱼类中高达80.59%），而四环素类在鸡肉中的检出率最高（38.52%）。平均残留水平通常较低，范围从无法检测到129 μg/kg（恩诺沙星在淡水虾中的残留）。通过估算每日摄入量与可接受每日摄入量进行人类健康风险评估。所有抗生素的 hazard quotient 均低于1，表明没有慢性毒性风险，但需要持续监测慢性暴露和耐药性问题。时间趋势显示水产品中的检出频率有所增加，这突显了需要更严格的监管措施。

引言

抗生素在畜牧业中的广泛应用，用于治疗、疾病预防和促进生长，导致动物源性产品中持续存在残留物（Tiseo, Huber, Gilbert, Robinson, & Van Boeckel, 2020; Van Boeckel, et al., 2015）。在肉类、牛奶、鸡蛋和水产品中经常检测到包括喹诺酮类、四环素类和苯酚类在内的残留物（Manyi-Loh, Mamphweli, Meyer, & Okoh, 2018; Sachi, Ferdous, Sikder, & Hussani, 2019）。即使摄入量很低，人类接触这些残留物也会对公共卫生构成潜在风险，因为它们可能与过敏反应、肠道微生物群紊乱、潜在的致癌作用以及最严重的抗菌素耐药性（AMR）加速有关（Economou & Gousia, 2015; Prestinaci, Pezzotti, & Pantosti, 2015）。世界卫生组织将抗菌素耐药性危机列为全球最大的健康威胁之一，而食品和环境中抗生素的不断增加加剧了这一问题（O’Neill, 2016; World Health, 2021）。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动物蛋白生产和消费国之一，人均猪肉、家禽、水产品和鸡蛋的摄入量很高（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2023；Wang, et al., 2022）。这使得中国人群特别容易通过饮食暴露于抗生素残留物。区域研究一致指出这一挑战：浙江省东北部的水产养殖系统中恩诺沙星残留普遍存在（Hu, et al., 2024），而家禽产品中四环素的积累量很高（Fei, et al., 2023）。

最近的报告揭示了某些地区或样本中存在多种抗生素（Chang, Mao, Qiu, Wu, & Cai, 2023; Fei, et al., 2023），农业抗生素径流的生态毒性影响（Qiao, Ying, Singer, & Zhu, 2018），以及抗生素从动物传播给人类的遗传机制（Larsson & Flach, 2022; Woolhouse, Ward, van Bunnik, & Farrar, 2015）。药代动力学研究确定了各种药物的特定消除期，风险评估模型估算了单一抗生素类别的暴露量（Adegbeye, et al., 2024; Manna, et al., 2022）。然而，对于中国东南部动物源性食品中最常用和临床相关的抗生素（如喹诺酮类、四环素类和氨苯砜类）的共存和时空分布，缺乏全面的区域分析。这些抗生素因其广谱抗菌作用而在畜牧业和水产养殖中得到广泛应用（Kayani, 2025a, 2025b）。风险评估通常依赖于有限的数据，未能综合考虑多种抗生素的累积暴露。

作为中国东南部经济繁荣的地区，浙江省在过去几十年经历了快速经济发展，这导致了动物源性食品（尤其是肉类产品）消费量的大幅增加（Ni, Pan, Zhang, Wang, & Liu, 2025; Shen, Pan, Cao, & Han, 2025）。这种消费增长与该地区的集约化畜牧业和水产养殖业密切相关，相关研究也证实了当地肉类产品中抗生素残留的普遍存在。例如，在浙江省东部的宁波进行的监测在猪肉、鸡肉和鸡蛋中检测到了喹诺酮类和四环素类，其中恩诺沙星的检出率为21.2%（Chen, Jing, Teng, & Wang, 2021）；而在杭州的一项调查显示45.4%的鸡肉样本中含有多西环素残留（Zhe Yang, & Chen, 2023）。我们之前的研究在中国东南部的新鲜鱼类和虾中检测到了喹诺酮类和磺胺类药物的残留（Shao, Pan, & Han, 2024; Shen, Pan, & Han, 2024a）。但早期研究的范围较窄，未能涵盖当地消费的所有类型的动物源性食品。

在这项研究中，我们扩大了样本类型，包括多种动物源性食品（如猪肉、家禽、水产品、牛奶和鸡蛋），并在不同采样时期（年份）分析了抗生素残留的变化情况。同时估计了当地消费者的饮食暴露风险。

章节片段

采样

样本来自中国东南部浙江省的11个地点，这些地点属于浙江省动物源性食品中兽药残留的监测项目。采样区域的简单地图如图1所示。

共采集了3750份动物源性食品样本，包括猪肉、鸡肉、淡水/海水鱼、虾、软体动物、蜗牛、鸡蛋、鸭蛋和牛奶，这些样本是从当地市场随机抽取的（表1）。在新鲜肉类类别中，有415份猪肉样本

分析方法验证

通过向空白基质中添加标准品来验证UPLC-MS/MS方法对喹诺酮类、四环素类和氨苯砜类的定量能力。在特异性方面，在包含猪肉肌肉、鸡肉、鸡蛋、淡水鱼和巴氏杀菌牛奶的空白基质中，未观察到目标抗生素（如恩诺沙星、氧四环素、氯霉素）的保留时间处的干扰峰。MS/MS中对目标分析物的确认取决于以下标准：

结论

本研究基于2022–2025年的监测数据，全面分析了中国东南部浙江省3750份动物源性食品（新鲜肉类、鸡蛋、水产品 and 牛奶）中喹诺酮类、四环素类和氨苯砜类的分布，并量化了它们对人类健康的潜在风险。结果确认了不同的基质特异性残留模式：水产品是喹诺酮类的主要载体（检出频率46.57%，平均浓度为12 μg/kg ww）

作者贡献声明

潘晓东：撰写 – 审稿与编辑，撰写 – 原稿，可视化，验证，监督，软件，资源，项目管理，方法学，调查，资金获取，正式分析，数据管理，概念化。徐晓敏：验证，监督，软件，资源，项目管理，方法学，调查，资金获取，正式分析。韩建龙：项目管理，方法学，调查，资金获取，正式

未引用参考文献

Cheng et al., 2021; Food, 2023; Zhe et al., 2023.

利益冲突声明

? 作者声明他们没有已知的可能会影响本文所述工作的财务利益或个人关系。

致谢

本研究得到了浙江省医学科学技术项目（编号2024KY890）和浙江省疾病预防控制技术项目（编号2025JK159）的支持。作者感谢浙江省各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提供的实验室分析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