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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ology Times》:The True Beginning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12月05日 来源:Oncology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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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探讨癌症幸存者就诊中的医患沟通策略,强调以“新起点”建立信任,关注患者决策冲突与心理压力,通过同理心语言缓解焦虑,并重视转诊衔接中的持续关怀,以提升治疗依从性和生存信心。
这位患者的情况如何?我能做些什么来提供帮助呢?将每次就诊都视为解决这些问题的新起点,可能会让你感到充满动力。这种新的开始会激发好奇心,同时也让人对最好的结果充满希望。如果你能告诉患者他们的就诊标志着一个新的开始,或许也能给他们带来鼓励。
然而,富有同情心的护理并不意味着将每次就诊仅仅视为一个新的开始,而应该是患者康复旅程中的又一步。当你意识到患者所面临的挑战和障碍——尤其是决策上的困境时,你就会有机会说一些能够带来治愈的话语,无论是对于那些已经患病但遇到新问题的患者,还是那些需要将护理交接给你的患者。
你在每位患者的病历中记录的信息,反映了他们的病情变化以及已经采取的治疗措施。这些情况通常都是从一个客观的事实开始的:患者出现了某种变化,比如咳嗽、肿块或局部疼痛。随后——有时是几分钟内,有时则需要几周甚至更长时间——患者才会意识到这种变化。“嗯,这是什么?这是新的症状吗?”对一些人来说,这种意识会立刻转化为担忧:“这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会不会是癌症?”
对于那些症状较轻(如轻微疼痛或小结节)的患者来说,他们需要判断:“这只是暂时的现象吗?还是需要我现在就采取行动?”如果问题持续存在,或者只是暂时消失后又复发,患者就会陷入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
患者对过去的检查、活检(以及去医院的经历、向亲人传达坏消息、做决策时的压力、保险理赔等)的回忆,会让他们选择给新问题更多时间自行消失。当这些问题最终自行解决时,那些未及时表达的恐惧也可能被遗忘。但如果问题持续存在或恶化,患者最终会跨越一个心理门槛(或者是在亲人的推动下),从而决定接受进一步检查。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在书面考试中,患者无疑会给出正确的答案:“去看我的肿瘤科医生。”但实际上,各种现实需求和欲望往往会干扰他们的判断,导致他们拖延行动。常见的借口包括:“我现在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或者“等假期过后再说。”就像疲惫的孩子哭闹着说“我不需要午睡!”这些反应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癌症常常会占据他们待办事项列表的首位。
更加加剧这种紧张情绪的是,有些患者会觉得自己应该负责决定是否需要进行检查,这会给他们带来额外的压力。但是,实际上是否进行检查以及何时进行检查是由医生来决定的。患者们也明白这一点。然而,他们仍可能觉得责任在自己身上。比如我过去每次报告新症状时,医生几乎总是会建议进行检查。这解释了我的决策困境:“我不想因为一些本可以等待的问题去打扰医生。但如果这个问题确实需要立即处理,我又不想等待。”这种焦虑有时会让人感到无助。还有一个因素是:患者不想再次生病。
总之,当你打开诊室门时,患者其实已经与这个问题斗争了一段时间。这个现实为你说一些赞美、安慰和鼓励的话提供了机会,比如用这样的话来开场:“我很高兴你来了。现在让我们看看能做些什么来帮助你。”
如果因为患者的拖延而导致病情恶化,你可以用富有同情心的话语来减轻他们的负罪感:“来看医生确实不容易。我理解你希望问题能自行解决。但我很高兴你今天还是来了。”
如果检查结果证明只是虚惊一场,那些因为误诊而感到尴尬或不安的患者可能会发誓下次会等待更长时间。不过,这样的想法并不好。几句安慰的话可能会有所帮助:“你来看医生是正确的选择。虚惊一场总比错过治疗机会要好。如果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还是请及时联系我们。”这些简短的对话可以传达一个重要的信息:“如果有疑问,最好的做法是联系我们,让我们一起商量。”
有些新来的患者其实并不是第一次面对癌症。无论他们更换医生的原因是什么,你努力与他们建立信任关系的重要性在于,既要利用“新的开始”这一积极因素,也要认可他们在康复过程中的专业知识。
我记得当我得知我的肿瘤科医生退休的消息时,我既为他感到高兴,也为自己感到难过。就像我和兄弟姐妹之间因为共同的童年经历而建立的特殊情感一样,我和我的第一位肿瘤科医生之间的关系也非常特别,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癌症带来的种种挑战。S医生在1990年耐心地告诉我我的诊断结果,帮助我做出艰难的决定,指导我参加临床试验,并在我患病期间鼓励我抚养孩子和写作。我们一起应对了癌症带来的各种问题,比如长期的疲劳和认知变化。他非常了解我,会根据我的具体情况安排所有的检查和讨论。我对此一直心怀感激。他为我所做的一切都让我受益匪浅,包括他最后推荐的接替我的医生。
M医生在我的第一次就诊时非常热情周到,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她了解我的病情,包括我所经历的并发症、副作用和后遗症,以及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和需求。她提到,虽然我很幸运地活过了S医生的职业生涯,但离开他的照顾对我来说也一定很困难。她还鼓励我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提供关于我的病史的信息,以便她能更好地为我服务。她的这些同情和尊重的表现帮助我顺利地完成了护理交接,也建立了新的医患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