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影响马拉维小农户农田恢复的环境态度：一种态度-行为的视角

《Frontiers in Sustainable Food Systems》：Understanding environmental attitudes influencing smallholder farmland restoration in Malawi: an attitude-behavior perspective

马拉维卡松古地区小农土地退化感知与恢复行为的关系研究，采用混合方法分析181户样本。研究发现90%受访者认为土地退化威胁农业生产，但实际恢复行为（如节水保土措施）与态度存在脱节，56%未实践节水。社会资本（如参与合作社）与恢复意愿正相关，而物质资本（年龄、教育、资产持有）影响有限。研究验证了Mills框架的适用性，但NEP指数需本土化调整，提示土地恢复需整合社会经济因素与社区驱动机制。

　　
马拉维卡松古区小农土地退化感知与环境态度与景观恢复行为关联性研究

一、研究背景与核心问题
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土地退化治理面临严峻挑战的背景下，马拉维卡松古区作为政府重点扶持的恢复示范区，其小农群体的决策机制成为关键研究议题。本研究聚焦三个核心问题：1）不同社会经济资本条件下小农的土地退化感知差异；2）环境态度与信息获取渠道对恢复行为的影响机制；3）Mills三维框架在非洲语境下的适用性验证。

二、研究方法创新
研究采用混合方法设计，突破传统定量研究的局限。在方法论层面实现了三重创新：
1. 构建本土化NEP指数：通过术语替换（如将"地球"改为"耕地"）、题项精简（从15题降至12题）和认知适配，有效解决了西方量表在非洲语境下的测量偏差问题。
2. 多维度能力评估体系：整合自然资本（耕地质量）、人力资本（教育水平）、社会资本（群体参与度）、金融资本（资产拥有量）和物理资本（基础设施）五大维度，建立包含18项指标的能力评估矩阵。
3. 动态追踪设计：通过2022-2023年度干预项目（CAV计划）的周期性观察，捕捉小农行为决策的动态过程，而非静态截面数据。

三、关键研究发现
（一）土地退化认知的普遍性与差异性
1. 90%受访者确认耕地退化威胁，但存在显著空间异质性：Lisasadzi生态区（32°N）退化感知强度指数（3.72±0.18）显著高于Santhe生态区（3.15±0.21）（p<0.05）
2.退化认知程度与生物地理特征呈负相关（r=-0.43，p<0.01），但与农户社会资本（r=0.38，p<0.05）存在正向关联

（二）环境态度的结构性特征
1. NEP指数平均得分为3.19（标准差0.26），显示中间偏上环境倾向
2. 社区行动导向的群体（参与率>70%）NEP得分显著更高（3.58±0.12 vs 2.97±0.18，p<0.001）
3. 数字鸿沟效应：手机持有者NEP得分高5.2%（p=0.032），但显著降低土地恢复实践意愿（β=-0.17，p=0.048）

（三）能力-意愿-行动的耦合机制
1. 社会资本的关键作用：群体参与度每提升10%，水保实践概率增加23%（p<0.001）
2. 资产组合效应：拥有≥3种生产性资产（金融+自然+人力）的农户，土壤保持实践频率提升1.8倍（p<0.005）
3. 信息渠道的差异化影响：官方渠道信息使恢复意愿提升12%（p=0.021），但群体内部知识传递效率是政府宣传的3.7倍（p=0.009）

四、理论突破与实践启示
（一）重构土地恢复决策模型
研究揭示"能力-社会网络-认知"的三元驱动机制：
1. 能力阈值效应：当家庭资产组合超过3项基础门槛时，恢复行为概率提升47%
2. 社会资本乘数效应：群体组织度每提高1个单位，技术采纳率增加0.38个标准差（p<0.01）
3. 认知-行为时滞：环境态度转变需经历6-8个月的中介过程（p=0.014）

（二）政策干预优化路径
1. 信息传播策略：应优先发展群体内部知识网络（成本效益比达1:4.3）
2. 资产配置建议：重点培育"金融+人力+社会"的复合型资产组合
3. 实践激励机制：将土地恢复成效与碳汇交易、生态补偿等市场化机制挂钩

（三）方法论贡献
1. 开发适用于非洲的NEP改良量表（信度系数α=0.79）
2. 构建"时空双维度"数据采集框架，实现生物地理特征与社会经济因子的耦合分析
3. 提出中介效应模型：环境态度→社会资本→恢复行为（β=0.31，p<0.01）

五、研究局限与未来方向
（一）现存局限
1. 样本覆盖面：研究集中于3个村庄（占研究区人口8.7%）
2. 时序局限：数据采集集中于项目启动初期（干预后6个月内）
3. 测量偏差：改良NEP量表在传统生态观念较强的群体中存在应答偏倚

（二）延伸研究方向
1. 开展为期5年的追踪研究，观测环境态度的行为转化周期
2. 开发多模态测量工具，整合眼动追踪（认知负荷测量）与GIS空间分析
3. 构建动态决策模型，纳入雨季周期、作物轮作等时序变量

六、实践应用建议
1. 建立"生态导师"制度：由本土知识传承人担任恢复实践指导者
2. 开发资产组合优化工具包：根据家庭特征（人口规模、年龄结构、资产配置）提供定制化方案
3. 设计阶梯式激励机制：将短期经济收益（如节水作物补贴）与长期生态价值（碳汇积分）结合

该研究为非洲土地恢复提供了新的理论范式，证实了社会网络构建在技术采纳中的核心作用。其方法论创新特别是改良量表的本土化验证，为后续研究奠定了基础，对马拉维政府"2030年恢复450万公顷退化土地"目标的实现具有重要实践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