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难治性眼部炎症性疾病诊疗新进展:聚焦葡萄膜炎性黄斑水肿、急性视网膜坏死和玻璃体视网膜淋巴瘤

《Japanese Journal of Ophthalmology》:Recent advances in 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refractory ocular inflammatory diseases: focus on uveitic macular edema, acute retinal necrosis, and vitreoretinal lymphoma

【字体: 时间:2025年12月11日 来源:Japanese Journal of Ophthalmology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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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前沿综述由日本眼科学会官方期刊组织,系统梳理了葡萄膜炎性黄斑水肿(UME)、急性视网膜坏死(ARN)和玻璃体视网膜淋巴瘤(VRL)这三种难治性眼部炎症性疾病的最新诊疗进展。文章重点探讨了其发病机制、影像学与分子诊断技术(如OCT、IL-10/IL-6比值、MYD88L265P突变检测)以及新兴疗法(如抗IL-6药物、BTK抑制剂),并指出了当前标准化治疗方案缺失、预后不佳等未满足的临床需求,为眼科医生和研究者提供了重要的临床见解与研究方向。

  

葡萄膜炎性黄斑水肿

葡萄膜炎性黄斑水肿(UME)是中间、后部及全葡萄膜炎患者视力丧失的最常见原因,发生率近40%。风险因素包括高龄、长期炎症及视网膜前膜(ERM)形成。其发病机制与血-视网膜屏障(BRB)破坏密切相关,炎症介质如细胞因子(例如IL-6)诱导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表达,导致血管渗漏和液体积聚。诊断主要依靠光学相干断层扫描(OCT)和荧光素血管造影,OCT可清晰显示囊样黄斑水肿(CME)、弥漫性黄斑水肿和浆液性视网膜脱离(SRD)等形态。
治疗方面,目前缺乏标准化方案。局部治疗如球后注射曲安奈德(STTA)常用,但可能引发青光眼、白内障等副作用。若效果不佳,可考虑玻璃体内注射曲安奈德(IVTA,超说明书用药)、全身应用皮质类固醇、免疫抑制剂(如环孢素)或生物制剂。生物制剂中,抗肿瘤坏死因子-α(抗-TNF-α)药物(如阿达木单抗、英夫利西单抗)和抗IL-6受体药物(如托珠单抗)显示出潜力。托珠单抗在部分研究中显示出比抗-TNF-α药物更高的完全缓解率。针对持续性或复发性UME,地塞米松玻璃体内植入剂在改善最佳矫正视力(BCVA)和中心凹厚度(CFT)方面优于雷珠单抗(抗-VEGF)和玻璃体内甲氨蝶呤(IV-MTX),但眼压升高风险较大。对于存在ERM牵引的病例,玻璃体切除术可解除牵引并清除玻璃体内的炎症介质,但术后复发常见。尽管治疗手段增多,约三分之一的UME患者视力仍无法改善,凸显了对新疗法(如抗IL-6药物vamikibart)的迫切需求。

急性视网膜坏死

急性视网膜坏死(ARN)是一种由疱疹病毒(如HSV-1, HSV-2, VZV)引起的暴发性坏死性视网膜炎,即使及时抗病毒治疗,近半数患者在发病6个月内视力降至0.1或更差。危险因素包括视网膜脱离(RD)、后极部(1区)受累、视神经损伤、VZV感染以及高病毒载量。
超广角(UWF)成像有助于评估周边部坏死性病灶的范围,范围越广,视力预后越差。荧光素血管造影(FA)可显示血管闭塞、渗漏及脉络膜灌注异常。OCT在早期显示内层视网膜高反射和增厚,后期可见全层视网膜破坏。
治疗上,静脉注射阿昔洛韦是标准初始疗法,后续改为口服阿昔洛韦或伐昔洛韦。联合玻璃体内注射抗病毒药物(如膦甲酸、更昔洛韦)可能改善视力预后并降低RD风险。抗炎治疗(全身皮质类固醇)对于控制炎症和延缓RD也至关重要。关于预防性玻璃体切除术的作用存在争议,虽可降低RD风险,但未必能改善最终视力,且可能因硅油填充的毒性等导致视力结果不佳。由于ARN罕见,大规模临床试验难以开展,建立多中心登记系统(如日本ARN登记库,J-ARN Registry)对于收集数据、制定循证治疗协议至关重要。

玻璃体视网膜淋巴瘤

玻璃体视网膜淋巴瘤(VRL)是一种预后极差的眼部恶性肿瘤,常伪装成慢性葡萄膜炎,诊断平均延迟约10.9个月。超过90%的VRL为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DLBCL),60-85%的病例会发生中枢神经系统(CNS)受累,这直接威胁生命。
临床特征包括玻璃体“极光”或“串珠”样混浊,以及视网膜下的“豹纹”样浸润病灶。眼底自发荧光(FAF)显示病灶处强弱混合的自发荧光。OCT特征性表现包括视网膜下高反射浸润物、视网膜色素上皮(RPE)起伏、带状视网膜下高反射沉积物等。
诊断金标准是细胞学检查发现肿瘤细胞,但灵敏度有限。辅助诊断方法包括玻璃体液中IL-10/IL-6比值≥1、免疫球蛋白重链(IgH)基因单克隆性重排、流式细胞术检测B细胞克隆性以及基因突变分析(如MYD88L265P和CD79B突变)。二代测序(NGS)技术的应用揭示了VRL的突变谱系,多数病例具有MCD亚型(MYD88和CD79B共突变)的遗传特征,这可能对布鲁顿酪氨酸激酶(BTK)抑制剂(如伊布替尼、替拉鲁替尼)治疗有反应。
治疗策略尚无国际共识,需多学科协作。局部治疗包括玻璃体内注射甲氨蝶呤(IV-MTX)或利妥昔单抗(IV-RTX),以及眼部放疗。全身治疗主要用于预防CNS播散,包括大剂量甲氨蝶呤(HD-MTX)为基础的化疗、大剂量化疗联合自体干细胞移植(ASCT)等。研究表明,全身联合局部治疗可能降低CNS复发风险并改善总生存期(OS),但也有研究认为单纯局部治疗对部分患者已足够,且毒性更小。新兴疗法如BTK抑制剂、替莫唑胺(TMZ)、来那度胺联合利妥昔单抗(R2方案)以及靶向CD19的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CAR-T)疗法为复发/难治患者提供了新选择,但CAR-T疗法在眼内的 trafficking 可能有限,且存在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RS)和免疫效应细胞相关神经毒性综合征(ICANS)等风险。

结论与未来方向

UME、ARN和VRL是眼科领域最具挑战性的难治性炎症性疾病,其诊断和治疗仍存在诸多未满足的需求。影像学、分子诊断和靶向治疗的发展改善了疾病管理,但缺乏高级别临床证据。未来的进展依赖于多中心合作和精准医学方法,以建立基于证据的指南,最终改善患者的视功能和生存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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