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企鹅因食物供应崩溃而面临大规模饥荒。

因为一种关键食物来源的供应量下降到峰值水平的不到四分之一……

　　

由于在过去 20 年中的 17 年里，一种关键食物来源的产量下降到峰值水平的四分之一以下，因此这些发现对于确保企鹅的长期生存可能至关重要。

生活在南非沿海的企鹅似乎在换羽期大量死亡，换羽期是它们无法下水觅食的时期。研究作者指出，食物供应减少可能导致许多企鹅无法积累足够的能量储备来度过这一脆弱阶段。

在非洲企鹅（Spheniscus demersus）的两个主要繁殖地——达森岛和罗本岛——研究人员估计，2004 年繁殖的企鹅中约有 95% 在接下来的八年内死亡，因为食物太稀少，无法维持它们的生存。

这些发现来自南非林业、渔业和环境部以及英国埃克塞特大学的科学家们的一项最新研究。他们的研究成果于12月4日发表在同行评审期刊《鸵鸵鸟：非洲鸟类学杂志》上。

“2004 年至 2011 年间，南非西部沿海的沙丁鱼数量持续低于其峰值数量的 25%，这似乎导致非洲企鹅严重食物短缺，估计造成约 62,000 只繁殖个体死亡，”埃克塞特大学生态与保护中心（世界领先的研究和教育中心）的合著者兼保护生物学家理查德·舍利博士说。

研究人员表示，这些结果凸显了改进管理措施的必要性，这些措施有助于保护该物种并支持其长期生存。

“2024年，非洲企鹅被列为极度濒危物种，恢复其关键觅食区域的沙丁鱼生物量对于它们的长期生存至关重要。”

一段极度脆弱的时期

非洲企鹅每年都会经历一次换羽周期，褪去旧羽毛，长出新羽毛。这种羽毛更新对于保持良好的保暖性和游泳时的防水性至关重要。

在此期间，由于羽毛脱落，鸟类无法进入海洋，因为它们会暴露在冰冷的海水中。因此，它们必须留在陆地上，并且大约21天（典型的换羽期）内无法捕猎。

为了熬过这段不进食的时期，企鹅必须事先积累大量的脂肪储备。

“它们进化成能够积蓄脂肪，然后在身体代谢这些储备以及肌肉中的蛋白质时禁食，以度过蜕皮期，”舍利博士解释说，他的研究重点是利用动物种群的长期数据来研究人类对海洋的影响以及与海洋的互动。

“之后它们需要迅速恢复体能。所以，本质上来说，如果在蜕皮前或蜕皮后立即难以找到食物，它们体内的储备就不足以熬过饥饿期。”

这正是企鹅在过去二十年里所面临的危险。

环境变化和捕捞压力

自 2004 年以来，除三年外，非洲企鹅的主要食物——沙丁鱼（Sardinops sagax）的生物量每年都下降到南非西部沿海最大数量的 25% 以下。

舍利博士说：“南非西海岸和南海岸产卵区的温度和盐度变化，使得历史上重要的西海岸产卵区产卵成功率降低，而南海岸产卵区产卵成功率提高。”

“然而，由于该行业的历史结构，大部分捕鱼活动仍然集中在阿古拉斯角以西，这导致 21 世纪初至中期该地区的过度捕捞率很高。”

在他们的研究中，谢利博士及其同事分析了 1995 年至 2015 年间达森岛和罗本岛上繁殖对和换羽成年企鹅的数量。

“这两个地点是历史上最重要的繁殖地之二——在21世纪初，分别拥有约2.5万对（达森）和约9000对（罗本）繁殖对。因此，它们也是长期监测项目的所在地，”该研究的合著者、林业、渔业和环境部的阿兹维亚内维·马哈多博士补充道。

作者根据 2004 年至 2011 年的捕获-标记-重捕分析，估算了成年企鹅的存活率。

将存活率和未能返回巢穴换毛的繁殖者比例与该地区猎物可利用性指数进行比较。

谢利博士说：“成年企鹅的存活，主要取决于至关重要的年度换毛，而这与猎物的数量密切相关。在沙丁鱼数量因环境变化而下降的时期，沙丁鱼的高捕捞率——2006年曾短暂达到80%——很可能加剧了企鹅的死亡率。”

研究团队指出，种群数量的减少并非仅限于达森和罗本。“其他地方也出现了类似的下降趋势，”舍利说，并补充道，过去30年里，该物种的全球种群数量下降了近80%。

通过海角塘鹅追踪猎物数量

该猎物指数由该团队在之前发表于ICES 海洋科学杂志的一项研究中开发，它基于另一种鸟类——开普塘鹅（Morus capensis）的食物中凤尾鱼和沙丁鱼的比例，这两种鱼都是非洲企鹅的食物。

“人们认为，开普敦塘鹅的食物构成可以很好地反映沙丁鱼和凤尾鱼的供应情况，因为它们是南部非洲活动范围最广、以这些鱼类为食的海鸟，”马哈多博士解释说。

研究团队指出，要恢复企鹅种群数量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为沙丁鱼产卵量的改善从根本上取决于环境条件。

不过，谢利博士表示，我们可以采取一些措施。

他解释说：“当沙丁鱼生物量低于最大生物量的 25% 时，减少对沙丁鱼的捕捞，并允许更多成年沙丁鱼存活到产卵期，以及降低幼鱼死亡率的渔业管理方法，也可能有所帮助，尽管这方面存在一些争议。”

与此同时，已经采取了几项保护措施来直接保护企鹅；这些措施包括提供人工巢穴、控制捕食者，以及对成年企鹅和幼企鹅进行救助、康复和人工饲养。

此外，南非最近已禁止在六个最大的企鹅繁殖地附近进行商业围网捕鱼。马哈多博士表示，此举“有望增加企鹅在其生命周期的关键阶段（例如雏鸟抚育期以及换毛前后）的猎物获取量”。

这项研究完成后，研究人员将继续监测非洲企鹅的繁殖成功率、雏鸟状况、觅食行为、种群发展轨迹和生存情况。

谢利博士总结道：“我们希望最近实施的保护措施，以及在沙丁鱼数量低于最大阈值的 25% 时降低其捕捞率，能够开始阻止沙丁鱼数量的下降，并希望该物种能够出现一些恢复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