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预处理预防过敏:2025年过敏大会专家激辩(Pramedikation vor Arzneimittelgabe – Schutz oder Scheinl?sung?)

《Allergo Journal》:Pr?medikation vor Arzneimittelgabe – Schutz oder Scheinl?sung?

【字体: 时间:2025年12月12日 来源:Allergo Journal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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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聚焦药物过敏预防难题,探讨了围用药期预处理(Pr?medikation)在生物制剂、化疗药及造影剂应用前的价值。慕尼黑Knut Brockow教授主张规范预处理可有效降低急性反应风险,而维尔茨堡Axel Trautmann教授则质疑其常规应用,强调区分过敏与不耐受、避免触发药物更为关键。该讨论为临床安全用药提供了重要决策参考。

  
在临床实践中,每当患者需要接受生物制剂、化疗药物或造影剂时,医生们常常面临一个棘手的难题:是否应该对这些患者进行常规的药物预处理(Pr?medikation),例如提前给予抗组胺药或糖皮质激素,以期预防可能发生的过敏反应?这个问题看似简单,背后却隐藏着巨大的争议。支持者认为预处理是保护患者安全的重要盾牌,而反对者则质疑其效果,认为这可能只是一种心理安慰,甚至可能带来不必要的药物副作用。随着新型药物的不断涌现和影像学检查的日益普及,这一争议变得愈发重要。
为了深入探讨这一问题,《Allergo Journal》在2025年过敏大会上组织了一场精彩的专家辩论,邀请了来自慕尼黑的Knut Brockow教授和维尔茨堡的Axel Trautmann教授分别代表正反两方进行阐述。这场辩论不仅揭示了当前临床实践的多样性,更对药物过敏预防领域的未来发展方向提出了重要思考。
预处理支持方:规范操作下的有效保护
Brockow教授作为预处理方案的支持者,强调预处理在正确执行情况下的有效性。他引用meta分析结果指出,多次给予糖皮质激素能够显著降低造影剂急性反应的风险。关键在于方案的严格执行:“不是提前20分钟给药,而是留有充足的时间间隔——这才是产生差异的关键。”这种时间依赖性的效应提示我们,预处理并非简单的药物组合,而是需要精确设计的防护策略。
对于特定生物制剂或化疗药物,Brockow教授认为辅助给予抗组胺药或糖皮质激素能够缓解反应严重程度。他特别强调正确药物选择和给药时机的重要性,指出H1抗组胺药可能比糖皮质激素效果更强,且耐受性更好。这一观点为个体化预处理方案的设计提供了重要参考。
更重要的是,Brockow教授指出了预处理的适用人群特征。对于肥大细胞疾病患者或已知昆虫毒液过敏的患者,药物准备是有意义的,可以避免过度反应。这一观点将预处理从普遍性策略转向了精准医疗的方向,体现了现代过敏学个体化治疗的发展趋势。
预处理质疑方:效果有限且风险不容忽视
与Brockow教授的观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Trautmann教授对预处理的价值持怀疑态度。他认为预处理被过度评价,不应作为常规推荐。对于非IgE介导的反应,如输液相关不耐受或假性过敏反应,Trautmann教授指出完全缺乏有效性的证据。
为了支持自己的观点,Trautmann教授描述了一个令人深思的临床案例:一名患者在含碘造影剂后出现过敏反应,尽管进行了细致的预处理,但在再次给药时仍然发生休克。这一案例生动地说明了预处理的局限性,提示我们对于某些类型的药物反应,预处理可能无法提供可靠保护。
来自镇痛药相关荨麻疹病例的数据同样令人清醒:约80%受影响者在给予抗组胺药和糖皮质激素后能够耐受药物,但约20%仍会出现突破性反应。“这不是可靠的保护,”Trautmann教授总结道。这一数据揭示了预处理效果的不确定性,提醒临床医生需要更加谨慎地评估预处理方案的实际价值。
NSAR反应的特殊性:区分过敏与不耐受
除了针对预处理的辩论外,文章还特别关注了儿童对非甾体抗炎药(NSAR)反应的特殊性。纽伦堡的Iris Neustadter博士指出,并非每个疑似药物过敏都是免疫反应。在儿童中,NSAR反应背后往往隐藏着生化可解释的不耐受现象。
这一观点拓展了我们对药物不良反应的理解框架。大多数NSAR反应是典型的A型副作用,即剂量依赖性药理效应。只有一小部分属于B型,即超敏反应。即使在这里,通常也不是真正的过敏,而是花生四烯酸代谢紊乱。
当环氧合酶-1(COX-1)被阻断时,具有肥大细胞稳定作用的前列腺素E2的形成减少。花生四烯酸则通过脂氧合酶的替代途径代谢增加,产生促炎性白三烯,导致支气管收缩、鼻炎、皮肤发红、风团或肿胀。这些临床表现令人印象深刻,但免疫学上并非过敏。
特别值得关注的是,患有慢性基础疾病的儿童风险更高。哮喘患者中NSAR相关反应的发生率显著增加,这提示我们需要对特定人群给予特别关注。
临床实践启示:从“一刀切”到个体化策略
尽管双方观点存在分歧,但两位专家在一个关键点上达成共识:常规预处理没有地位。Brockow教授承认:“但对于风险患者,例如先前有过反应的患者,只要同时更换药物,预处理可以帮助减轻再次事件。”这一妥协立场反映了临床实践的复杂性,提示我们需要超越简单的“支持或反对”二元对立。
Trautmann教授则坚持自己的否定立场:“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保护也不够可靠,不能依赖。”他警告预处理本身可能带来的风险:“皮质类固醇是具有自身风险特征的药物。”高血糖、镇静或治疗延迟并不罕见,不必要预处理的患者数量很大。
Trautmann教授提出了更为根本的解决方案:更好地澄清原因,清晰区分过敏和不耐受,并避免触发制剂。这一观点将重点从反应后的处理转向了原因预防,体现了过敏学领域“预防优于治疗”的基本原则。
研究方法与证据基础
本研究主要通过文献综述、meta分析和临床案例讨论的方法,系统评估了预处理在预防药物过敏反应中的证据基础。研究人员特别关注了不同类型药物(包括生物制剂、化疗药物和造影剂)和不同反应机制(IgE介导与非IgE介导)的差异,为临床决策提供了分层指导。
研究结果的核心价值
辩论的核心价值在于它超越了简单的技术讨论,触及了现代医学中一个更为根本的问题:如何在缺乏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做出合理的临床决策?当数据稀少、意见分歧时,是应该采取“宁可谨慎”的态度进行预处理,还是应该坚持“首先不伤害”的原则避免不必要的药物暴露?
这一辩论也提醒我们,药物过敏预防不是一个可以统一解决的问题,而是需要根据药物特性、反应机制和患者个体特征进行精细调整的复杂过程。未来的研究需要更加注重区分不同类型的超敏反应,开发更为精准的预测工具和预防策略。
结论与展望
2025年过敏大会上的这场专家辩论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临床见解。它表明,在药物预处理这一重要但证据有限的领域,临床决策需要权衡利弊,考虑个体患者特征,而不是依赖一刀切的方案。
对于IgE介导的过敏反应,规范执行的预处理方案可能提供一定保护;而对于非IgE介导的反应,重点应当放在识别触发因素和避免暴露上。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对于儿童NSAR反应,正确区分生化不耐受和真正的免疫过敏至关重要,这直接影响治疗策略的选择。
未来研究需要聚焦于开发更精确的预测工具,识别真正能从预处理中获益的患者群体,同时探索更为安全有效的预防策略。只有通过这种精细化的方法,我们才能在保护患者安全的同时,避免不必要的药物暴露和潜在副作用。
这场辩论不仅反映了当前过敏学领域的前沿思考,更为临床医生提供了实用的决策框架,有助于在日常实践中更好地平衡风险与获益,最终提高药物治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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