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演说焦虑与表现：L2学习者非言语交际的多维度分析及其教学启示

《ReCALL》：Digital oratory: a multi-data analysis of L2 speakers’ public speaking anxiety and nonverbal speech performance in digital contexts

本研究聚焦数字化时代下二语（L2）学习者的公共演讲焦虑（PSA）与非言语表现问题，通过混合方法探究认知、生理、行为与技术因素对数字演说焦虑的影响。研究发现，认知与生理因素是焦虑主要来源，而技术因素影响最小；尽管焦虑与非言语表现无显著相关性，但L2学习者在眼神交流与手势运用上表现较弱。研究强调需采用综合教学策略提升数字演说能力，为计算机辅助语言学习（CALL）实践提供新方向。

　　

在Web 2.0时代，数字演说（Digital Oratory）已成为学术与职业场景的核心技能，但二语（L2）学习者在此过程中常面临公共演讲焦虑（Public Speaking Anxiety, PSA）与非言语表达的双重挑战。传统研究多聚焦线下演讲，而数字环境中L2学习者的焦虑来源、非言语表现及其关联仍不明确。为此，香港高校学者团队在《ReCALL》发表研究，通过多数据三角验证，揭示了数字演说中焦虑的复杂性及其教学启示。

为深入探究该问题，研究人员招募40名香港高校中级英语水平学生（平均IELTS 6.5），在其完成8分钟数字演说视频后，采用混合方法收集数据：首先通过改编的“数字演说焦虑量表”（含认知、生理、行为、技术四维度）量化焦虑水平；其次设计专用评分量表评估非言语表现（涵盖姿势/手势、眼神交流、面部表情、声音控制与技术效果）；最后对半数参与者进行半结构化访谈，挖掘其数字演说体验。所有数据均通过统计检验与主题分析进行整合。

数字演说焦虑的维度差异

非参数检验显示，四类焦虑因素影响程度差异显著（p<0.001）。认知因素（如“担心被观众评价为差劲演讲者”）均值最高（M=3.54），生理因素（如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次之（M=3.35），而技术因素（如设备操作）影响最小（M=2.02）。访谈进一步印证，学生虽对技术操作信心充足，但普遍因“缺乏实时观众反馈”而难以自然运用眼神交流与手势。

非言语表现的技术优势与行为短板

评估结果显示，学生在“技术效果”（M=4.14）与“声音控制”（M=3.49）上表现最佳，但“眼神交流”（M=2.79）与“手势运用”（M=2.95）得分较低。其中，“对虚拟观众的回应意识”与“自然手势”两项指标均分最低。多重回归分析表明，焦虑与非言语表现总体无显著相关性（R²=0.116, p=0.081），仅认知焦虑呈现边缘负向影响（β=-11.390, p=0.012）。

访谈揭示的辩证体验

90%受访者认为数字演说减轻了现场压力，因其支持重复录制与自主修正。然而，85%的学生指出“凝视镜头显得僵硬”，75%认为手势在镜头前“显得突兀”。这些矛盾体验凸显了数字环境中非言语技能适应的特殊性。

结论与意义

本研究首次系统验证数字演说中L2学习者的焦虑结构与非言语表现特征。其意义在于：第一，指明教学需优先干预认知与生理焦虑，例如通过视频回放促进自我评估；第二，强调数字非言语技能（如镜头前眼神管理、手势框架控制）需针对性训练；第三，论证数字演说作为CALL工具的可行性，其为低成本、高可及性的演讲训练路径。未来研究可拓展至多模态分析与大样本实验，进一步优化数字演说 pedag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