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纤维化治疗在家族性特发性肺纤维化中的疗效与安全性:一项多队列比较研究
《Scientific Reports》:Antifibrotic therapy in familial idiopathic pulmonary fibrosis: a comparative cohort stu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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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年12月16日
来源:Scientific Reports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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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针对家族性肺纤维化(FPF)患者抗纤维化治疗疗效不明确的临床问题,开展了一项回顾性多队列研究。通过比较280例接受吡非尼酮或尼达尼布治疗的FPF与散发性IPF患者,发现两组在药物耐受性、急性加重(AE)发生率和生存期方面无显著差异。结果表明抗纤维化治疗对FPF患者同样安全有效,为临床实践提供了重要循证依据。
肺,作为人体与外界气体交换的关键器官,其健康状态直接关系到生命质量。然而,有一类被称为间质性肺病(Interstitial Lung Disease, ILD)的疾病,正悄然侵蚀着这部分功能。其中,特发性肺纤维化(Idiopathic Pulmonary Fibrosis, IPF)作为一种慢性、进展性、纤维化性间质性肺炎,病因不明,预后极差,诊断后的中位生存期仅约3-5年。更令人担忧的是,IPF中存在一种家族聚集现象,即家族性肺纤维化(Familial Pulmonary Fibrosis, FPF)。既往研究表明,在抗纤维化药物(如吡非尼酮和尼达尼布)问世前,FPF患者相较于散发性IPF患者,死亡风险更高。遗传易感性在IPF的发病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诸如端粒相关基因、表面活性物质相关基因、MUC5B、TOLLIP等基因的变异均被证实与疾病发生相关。2023年欧洲呼吸学会(European Respiratory Society, ERS)共识声明明确定义了FPF,并推荐使用抗纤维化药物进行治疗。然而,这些药物在FPF这一特殊群体中的实际疗效、安全性和对生存期的影响究竟如何,此前尚缺乏专门的研究数据。这种知识的空白,使得临床医生在面对FPF患者时,对于治疗策略的选择和预后判断存在不确定性。
为了填补这一关键证据空白,由Keisuke Morikawa、Yuzo Suzuki等研究人员牵头,在《Scientific Reports》上发表了一项回顾性多队列研究。该研究旨在直接比较抗纤维rot治疗背景下,FPF-IPF与散发性IPF患者在药物耐受性、急性加重(Acute Exacerbation, AE)发生率和死亡率方面的差异,从而评估抗纤维化治疗对FPF-IPF患者的实际价值。
本研究主要采用了回顾性队列研究的设计和方法。研究人员从日本滨松医科大学医院(队列1,n=141)和Seirei Mikatahara综合医院及Seirei滨松综合医院(队列2,n=139)纳入了280例接受吡非尼酮或尼达尼布治疗的IPF患者。FPF的定义严格遵循2023年ERS共识,即至少两名一级或二级亲属患有任何类型的纤维化性ILD。研究通过查阅医疗记录收集患者的临床资料、肺功能检查结果(如FVC、DLCO)和实验室数据(如KL-6, SP-D)。疾病严重程度使用性别-年龄-生理学(Gender-Age-Physiology, GAP)指数进行评估。统计分析方面,采用Kaplan-Meier法绘制生存曲线和累积发生率曲线,并用log-rank检验或Gray检验进行组间比较。多变量分析则使用Cox比例风险回归模型(用于死亡率)和Fine-Gray比例风险回归模型(用于治疗中止和AE发生率,并将死亡作为竞争风险),以调整潜在混杂因素,特别是GAP指数。
对280例IPF患者(合并队列)的分析显示,45例(16.1%)符合FPF标准。与散发性IPF患者相比,FPF-IPF患者诊断和开始抗纤维化治疗的年龄更轻(中位年龄68岁 vs 73岁),女性比例更高(28.9% vs 15.3%)。两组在吸烟史、体重指数(BMI)、肺功能(FVC%、DLCO%)、血清标志物(KL-6, SP-D)及GAP评分方面均无显著差异,表明两组基线疾病严重程度具有可比性。
药物耐受性是临床关注的重点。在整个观察期内,共有102例(36.4%)患者中止抗纤维化治疗,最常见原因为药物不良反应(Adverse Drug Reactions, ADRs),主要是胃肠道不适(食欲不振、恶心、腹泻)和肝酶升高,其次是疾病进展。
FPF-IPF患者与散发性IPF患者的治疗中止率无显著差异(42.2% vs 35.3%)。中止的具体原因(如ADR、疾病进展)在两组间分布也无统计学差异。敏感性分析(分别分析两个队列)结果一致。
在排除了27例治疗前即发生AE的患者后,对253例患者进行分析。期间,FPF-IPF组有10例、散发性IPF组有49例发生AE。
累积发生率分析显示,两组间AE发生率无显著差异。在两个子队列中的分析也得到相同结论。
观察期间,FPF-IPF组24例死亡,散发性IPF组134例死亡。两组患者的死亡原因构成相似,约半数死于疾病进展导致的慢性呼吸衰竭,其余主要死于AE和感染。散发性IPF组有9例死于肺癌,FPF-IPF组无此情况。生存分析显示,FPF-IPF组中位生存时间为53个月,散发性IPF组为38个月,组间无显著差异。
敏感性分析(分别分析两个队列)结果与合并队列一致。
为更准确评估FPF本身的影响,研究进行了多变量分析,调整了GAP指数。结果显示,FPF的存在与治疗中止风险、AE发生率或死亡风险的增加均无显著关联。
本研究结论指出,在接受抗纤维化治疗的情况下,家族性特发性肺纤维化(FPF-IPF)与散发性IPF在药物耐受性、急性加重风险以及死亡率方面表现出可比性。尽管FPF-IPF患者通常更年轻且女性比例较高,但多变量分析在调整了GAP指数后证实,FPF并非死亡率增加的独立危险因素。这一发现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在抗纤维化时代之前的研究普遍认为FPF-IPF患者的预后比散发性IPF更差。本研究结果提示,抗纤维化治疗(吡非尼酮和尼达尼布)可能为FPF-IPF患者带来了与散发性IPF患者相似的临床益处,有效地改善了这一高危人群的预后,使得两者的生存结局趋于一致。这为抗纤维化药物在FPF-IPF患者中的广泛应用提供了有力的回顾性真实世界证据支持,增强了临床医生使用这些药物治疗FPF患者的信心。当然,研究者也客观指出了本研究的局限性,如回顾性设计、FPF依赖患者自报家族史可能导致的低估、样本量相对有限以及研究对象均为亚洲人群等。未来需要前瞻性、多民族、包含遗传学分析的研究进一步验证这些发现,并将研究范围拓展至非IPF的家族性进行性纤维化性间质性肺病(FPF-PPF)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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