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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究戊肝疫苗 HEV 239（Hecolin）对 HBsAg 阳性成人的有效性，厦门大学研究人员开展相关研究。结果显示其有效性达 72.1%。该研究为戊肝疫苗在高风险人群中的应用提供依据，推荐科研读者一读。
在医学的广阔领域中，病毒性肝炎一直是全球关注的健康难题。其中，戊型肝炎病毒（HEV）是引发病毒性肝炎的重要 “元凶” 之一。虽说大部分 HEV 感染是自限性的，但对于那些本身就患有慢性肝病（CLD）的患者、免疫功能低下的人群以及孕妇来说，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一旦感染 HEV，他们很容易出现严重的并发症。据统计，慢性肝病患者如果再感染 HEV，发生肝衰竭的风险会大幅增加，死亡率也会显著上升 。
更棘手的是，在许多亚洲国家，乙肝病毒（HBV）和 HEV 的流行区域有很大重叠。乙肝患者人数众多，慢性乙肝（CHB）患者的乙肝表面抗原（HBsAg）会持续呈阳性。HEV 感染对于慢性乙肝患者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它可能会引发急性 - 慢性肝衰竭，还会导致慢性乙肝重新发作。在高收入国家，也有报道称器官移植受者或 HIV 感染者同时感染 HBV 和 HEV 后，会出现不良后果。
为了预防戊型肝炎，2012 年起，重组戊型肝炎疫苗 HEV 239（Hecolin）开始投入使用。它在成年人中展现出了良好的长期有效性、安全性和免疫原性，对于乙肝病毒携带者或慢性乙肝患者来说，也相对安全且能激发免疫反应。然而，一个关键问题出现了：目前缺乏 Hecolin 在慢性肝病或慢性乙肝患者中的额外疗效或效果数据。这就好比给医生们在开处方时出了一道难题，他们没办法确定这款疫苗是否应该优先推荐给这些高风险人群，戊型肝炎的预防策略在这些弱势群体中出现了一个不小的 “缺口”。
为了填补这个 “缺口”，来自厦门大学等单位的研究人员进行了深入探索。他们的研究成果发表在了《Nature Communications》期刊上，论文题目是 “Effectiveness of a hepatitis E vaccine against medically-attended symptomatic infection in HBsAg-positive adults from a test-negative design study” 。这项研究就像是一场医学侦探之旅，研究人员们努力寻找着戊型肝炎疫苗在 HBsAg 阳性成年人中的保护效果的 “真相”。最终，他们发现 HEV 239 疫苗在这一高风险人群中效果显著，这一发现为戊型肝炎的预防带来了新的希望 。
在这场 “医学侦探之旅” 中，研究人员用到了几个关键的技术方法。他们依托于一项长期的随访研究，这是一个单中心、双盲、随机、安慰剂对照的 3 期临床试验（ClinicalTrial.gov，NCT01014845），对参与者进行了长达 10 年的观察。在研究过程中，建立了一个全面的主动肝炎监测系统，涵盖了 205 个临床哨点，用来及时发现疑似肝炎病例。对于这些疑似病例，会进行一系列的实验室检测，包括测定丙氨酸氨基转移酶（ALT）水平，进行初步的肝炎分型检测（检测 HBsAg、乙肝核心抗体（HBcAb）、甲型肝炎病毒 IgM 抗体、丙型肝炎病毒 IgG 抗体和抗 HEV IgM 等） 。通过这些检测，来判断患者是否感染了戊型肝炎。同时，研究人员还运用了统计分析方法，采用无条件逻辑回归模型计算比值比（OR）及其 95% 置信区间（CIs），评估疫苗接种与患病状态之间的关联，并计算疫苗有效性（VE） 。
下面，让我们一起看看研究人员在这场 “医学侦探之旅” 中都有哪些重要发现吧。
研究对象的筛选与确定
在 2007 年 8 月到 2017 年 10 月期间，研究区域内共记录了 313,536 起疑似肝炎事件。经过层层筛选，其中 12,787 起事件中的患者 ALT 水平≥2.5 倍正常上限（ULN），这意味着他们可能患有急性肝炎。接着，12,707 人进行了 HEV 相关标志物的实验室检测。在初步的肝炎分型检测后，发现有 3282 起事件的患者 HBsAg 呈阳性。经过进一步筛选，最终确定了 2926 名出生在 1941 年到 1991 年之间的人纳入研究。在这 2926 人中，有 96 人（3.3%）被确诊为戊型肝炎病例，归为检测阳性组；剩下的 2830 人则作为检测阴性对照组 。
临床特征对比
研究人员对检测阳性病例和检测阴性对照组的临床特征进行了仔细对比。结果发现，病例组出现肝炎样症状的中位年龄是 53.5 岁，而对照组是 49.0 岁，病例组明显更年长。在性别分布上，总体来看两组没有显著差异，但在试验参与者中，男性检测阳性病例的比例明显更高。另外，检测阳性病例的 ALT 水平显著高于对照组，不管他们是否是试验参与者 。这就好像是给研究人员提供了一些重要的 “线索”，暗示着疫苗接种和戊型肝炎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 。
疫苗有效性分析
为了弄清楚 Hecolin 疫苗在 HBsAg 阳性成年人中的效果，研究人员对比了确诊戊型肝炎病例和对照组的疫苗接种情况。他们通过逻辑回归分析，并对性别和年龄进行了调整。结果令人振奋：接种 Hecolin 疫苗与降低戊型肝炎风险之间存在显著关联。至少接种一剂疫苗的估计有效性为 72.1%（95% 置信区间 11.2 - 91.2） 。当把分析限制在 600 名试验参与者中时，疫苗的有效性更高，达到了 81.5%（95% 置信区间 35.9 - 94.6） 。这就像是找到了一把能有效抵御戊型肝炎的 “钥匙”，为预防戊型肝炎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
综合研究结果，研究人员得出结论：Hecolin 疫苗在 2007 - 2017 年期间，对 HBsAg 阳性人群有着长期且显著的保护作用，能有效预防戊型肝炎。这一发现意义重大，在此之前，很少有研究关注戊型肝炎疫苗在 HBsAg 阳性人群中的有效性。虽然对于 HBsAg 阳性个体或慢性肝病患者是否更容易感染 HEV 还存在争议，但大家都知道，慢性肝病患者感染 HEV 后临床后果往往更严重。在美国和一些欧洲国家，会建议慢性肝病患者接种甲型肝炎疫苗来减轻双重感染的疾病负担。然而，在一些戊型肝炎发病率高于甲型肝炎的国家，尤其是亚洲国家，由于缺乏 Hecolin 在这一人群中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数据，一直没有推广戊型肝炎疫苗接种的计划 。而这项研究的结果，为戊型肝炎疫苗在这一高风险人群中的应用提供了宝贵的依据，让我们看到了在慢性乙肝或慢性肝病高发地区推广戊型肝炎疫苗的希望 。
不过，研究人员也很严谨地指出了研究存在的一些局限性。比如，最初设计的肝炎监测系统主要是为了识别戊型肝炎，在诊断其他类型肝炎时存在不足，而且无法准确区分乙肝的急性和慢性感染。观察到的戊型肝炎病例数量有限，没办法进行更细致的分层分析，也无法比较不同剂量组的疫苗有效性。此外，非试验人群的感染史和疾病状态不明，研究也没有探索环境暴露、社会经济因素、感染前的基线肝功能以及缺失数据对结果的影响。而且，研究地区的 Hecolin 疫苗覆盖率约为 19%，这可能会降低分析的统计效力 。
尽管存在这些局限性，但这项研究就像是一盏明灯，照亮了戊型肝炎疫苗在 HBsAg 阳性人群中的应用前景。它为未来进一步研究戊型肝炎疫苗在慢性肝病患者中的疗效、有效性和安全性奠定了基础，也为相关预防策略的制定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相信在未来，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我们能够更好地预防戊型肝炎，保护那些高风险人群的健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