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连接，真实纽带：短暂在线聊天如何跨越话题促进人际亲密度

在虚拟交流日益普及的当下，为探究短暂书面交流质量及话题性质对人际亲密度的影响，研究人员开展了关于线上聊天的研究。结果表明，互动式聊天能显著提升亲密度，话题抽象性影响不显著。该研究对理解线上交流机制意义重大。

　　在当今数字化时代，互联网的普及深刻改变了人们的社交方式。据估计，截至 2023 年 4 月，全球互联网用户已达 58 亿，占世界人口的 64.6%。像 Facebook、Instagram、Whatsapp 等社交网络平台，成为人们自我表达和沟通交流的重要场所。然而，尽管虚拟书面对话在社交中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但关于其对人际互动影响的研究却相对匮乏。一方面，虚拟对话与传统面对面交流存在诸多差异，例如缺乏肢体语言等非言语信号；另一方面，人们对于短暂的线上交流能否有效建立亲密感也知之甚少。在这样的背景下，来自意大利罗马第一大学（Sapienza University of Rome）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开展了相关研究，试图揭开虚拟书面对话的奥秘。该研究成果发表在《Heliyon》杂志上，为我们理解线上交流提供了重要依据。
研究人员采用了新的互动范式开展研究。在实验中，他们招募了不同数量的参与者。其中，实验 1 招募了 68 名参与者，最终样本为 63 名（25 名男性，38 名女性，平均年龄 25.84±5.28 岁，平均受教育年限 15.71±2.80 年）；实验 2 招募了 136 名参与者，最终样本为 129 名（58 名男性，71 名女性，平均年龄 25 岁，平均受教育年限 16 年）。参与者通过 ICQ 平台进行线上聊天任务，分为互动和非互动两种条件，并围绕抽象或具体话题展开交流。在互动条件下，参与者两两聊天；在非互动条件下，参与者独自书写但知道对方也在做同样的事情。聊天结束后，参与者需完成一系列任务，包括使用包含他人的自我量表（Inclusion of the Other in the Self，iOS 量表）测量心理亲近度、使用视觉模拟量表（Visual Analogue Scale，VAS 量表）调整代表自己和对方的虚拟头像间的距离以测量物理 / 人际亲近度，以及通过 VAS 量表评估对话的愉悦度、亲密感、难度、自我贡献、他人贡献和承诺度等。此外，研究人员还对实验数据进行了贝叶斯广义线性混合效应模型分析。
实验 1 结果显示：在互动条件下，参与者的物理 - 人际亲近度（M = 80.0）显著高于非互动条件（M = 65.5），心理亲近度（iOS 量表评分，互动条件下 M = 3.37，非互动条件下 M = 1.95）也明显更高，且 iOS 量表评分与物理 - 人际亲近度呈正相关。同时，对话质量的相关因素，如愉悦度、亲密感与心理和物理亲近度呈正相关，而难度则与亲近度呈负相关。关于抽象概念与他人贡献对亲近度的影响，虽然存在一定趋势，但未得到明确证据支持。
实验 2 在实验 1 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究了不同类型抽象概念（哲学 / 精神、内在 / 情感、自我 / 社会、物理 / 时空 / 数量）和具体概念（工具、动物、食物）对人际亲近度的影响，且只设置了互动条件。结果表明，心理亲近度（iOS 量表评分）和物理亲近度并未受到对话话题抽象程度的显著影响。然而，参与者对他人贡献的认可度越高，其心理和物理上感受到的亲近度越高。此外，对话质量的相关因素对心理和物理亲近度的影响与实验 1 相似。
综合两个实验，研究得出结论：持续时间不足 5 分钟的虚拟书面对话足以增加对话双方的人际 - 心理和物理亲近度。互动式聊天比非互动式书写更能促进亲近感的产生。对话质量，包括愉悦度、亲密感、他人贡献等因素，对心理和物理亲近度有显著影响，而对话话题的抽象性对亲近度的影响并不显著。这一研究成果具有重要意义，它揭示了线上聊天的强大作用，为改善社交隔离、心理疾病、疾病困扰、老年人或住院患者等群体的生活质量提供了理论依据。这些群体可以通过低成本的线上聊天方式，感受到与他人的亲近，减少孤独感。同时，该研究也为进一步理解线上交流的心理机制提供了方向。未来研究可以深入分析对话内容，探索如何更好地利用线上交流促进人际关系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