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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解决 WLL 治疗 PAP 和矽肺缺乏标准化方案的问题，以色列 Rabin Medical Centre 研究人员开展利用 CPB 系统进行 WLL 的研究。结果显示该方法能缩短手术时间且安全有效。推荐阅读，助您了解肺部疾病治疗新进展。
在呼吸医学领域，有一种疾病自 1953 年被发现以来，就一直让医生们头疼不已，它就是肺泡蛋白沉积症（PAP）。这种病的肺泡里会不断堆积蛋白质样物质，病情逐渐发展，严重时甚至会危及生命。早期，医生们尝试了各种治疗方法，从使用抗生素到采用物理溶解剂，但效果都不理想，大家迫切需要找到一种有效的治疗手段。
后来，在 20 世纪 60 年代，Jose Ramirez - Rivera 等人带来了新希望，他们提出了全肺灌洗术（WLL） 。一开始，这种技术因为操作难度大，受到了不少质疑。不过随着医学技术的进步，比如双腔气管导管（DLT）的应用和麻醉技术的提升，WLL 逐渐成为治疗原发性 PAP 合并呼吸衰竭的重要方法。
可问题来了，虽然 WLL 有效果，但各个医院的操作流程却大不相同。在进行 WLL 时，需要做多少次、两次操作间隔多久、患者怎么摆放体位、灌洗液用多少，这些方面都没有统一标准。与此同时，还有一种严重的肺部疾病 —— 矽肺，它是由于长期接触高浓度二氧化硅粉尘引起的，会导致肺部不可逆的纤维化，甚至夺走患者生命。近年来，WLL 也被尝试用于矽肺的治疗，有一些文章探讨过它在尘肺病和矽肺治疗中的效果，但同样没有规范的操作流程。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以色列 Rabin Medical Centre, Beilinson Hospital 的研究人员为了探索更有效的 WLL 治疗方案，开展了一项研究，并将成果发表在了《BMC Pulmonary Medicine》期刊上，论文题目是《Whole lung lavage using a cardiopulmonary bypass system: a novel approach》。他们发现，利用心肺转流（CPB）系统进行 WLL，可以缩短手术时间，而且在治疗 PAP 和矽肺时，安全性和有效性都有保障。这一发现为 WLL 的临床应用提供了新的思路，有望改善患者的治疗效果。
研究人员开展这项研究时，用了几个关键的技术方法。首先，他们对符合条件的患者进行筛选，选取 18 岁及以上因 PAP 或矽肺接受 WLL 治疗的患者。在手术前，会给患者做胸部 X 光和肺功能测试（PFT） ，了解患者的肺部基本情况。手术过程中，使用 CPB 系统来输送灌洗液，灌洗液是 37℃的温热生理盐水，根据患者病情不同，PAP 患者的输注速度为 1.5L / 分钟，矽肺患者则是 0.75L / 分钟。同时，会通过改变患者的体位来帮助灌洗液进出肺部，手术结束前还会给患者静脉注射速尿（furosemide）。研究过程中，收集患者的各种数据，包括基本信息、手术相关数据、治疗结果等，然后用描述性统计方法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
下面我们来看看具体的研究结果。
患者基本情况
在 2010 年到 2024 年期间，研究人员一共找到了 52 次 WLL 手术记录，不过只有 33 次手术的数据完整，涉及 14 名患者。这些患者中，大部分（85.7%）被诊断为 PAP，少部分（14.3%）是矽肺患者。患者里男性占比比较高，达到 78.6% ，平均年龄是 42.6±10.9 岁。
手术相关数据
从手术的具体情况来看，33 次手术里，90.9% 是因为 PAP 进行的，9.1% 是针对矽肺。大部分患者（42.9%）不需要额外的手术，50% 的患者只需要再做一次手术，每个患者手术次数的中位数是 2.0 [1.0, 2.0]，两次手术之间间隔时间的中位数是 87.5 天 [60.0, 178.0] 。手术后，患者的 SpO?水平有小幅度上升 ，手术过程中 SpO?低于 94 的时间中位数是 29 分钟 [6, 54]，最低 SpO?记录是 80 [76, 87] 。手术时间中位数是 65 分钟 [58.5, 67.5]，机械通气时间中位数是 118 分钟 [97, 195]。有两名 PAP 患者在手术中出现了严重低氧血症，需要借助体外膜肺氧合（ECMO）支持，但后续检查没有发现神经系统有后遗症，两人都顺利出院了。在术后恢复方面，患者在重症监护病房（ICU）的停留时间中位数是 96 小时 [48, 312] ，在麻醉后监护病房（PACU）的停留时间中位数是 3.2 小时 [2.3, 4.5]，住院时间中位数是 2 天 [2, 3]。而且在随访过程中，没有发现感染并发症和气胸情况，30 天内也没有患者死亡。
肺功能测试结果
对比手术前后的肺功能测试（PFT）结果，发现一些指标有变化，但都没有达到统计学意义。完成术前 PFT 的有 14 例（42.4%），术后只有 10 例（30.3%） 。术前 PFT 和 WLL 之间的间隔时间中位数是 57.5 天 [15.5, 98.0]，随访期中位数是 108 天 [IQR 52.3 - 213.0] 。其中，FEV?:FVC 比值、一氧化碳弥散量（DLCO）和残气量（RV） 都有小幅度下降，肺总量（TLC）稍有增加。值得一提的是，六分钟步行测试的距离略有增加，测试后的 SpO?也稍有改善。
研究人员总结这项研究时表示，他们利用 CPB 系统进行 WLL 的新方法，确实缩短了手术时间，而且在治疗 PAP 和矽肺时，安全性和有效性都不错。快速的生理盐水输注，让手术时间从以往报道的 120 - 360 分钟，缩短到了中位数 65 分钟，机械通气时间也明显减少。虽然样本量小，没有发现手术前后 PFT 有显著变化，但术后 SpO?和六分钟步行距离的改善，还是能说明这种方法有一定效果。另外，他们把手术间隔时间延长到 87.5 天，不仅保证了治疗效果，还提高了安全性。而且，预防性使用抗生素，让他们的患者没有出现术后感染并发症。
不过，这项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研究是回顾性的，数据收集可能存在偏差，样本量比较小，尤其是矽肺患者数量少，结果可能没办法推广到更大的人群。没有设置对照组，没办法和其他治疗方法比较。而且随访时间不够长，不知道长期效果怎么样。所以，研究人员认为还需要进一步开展高质量的研究，来验证他们的发现，评估这种技术的经济影响，探索个性化的压力控制输注方法，找到更适合 PAP 和矽肺患者的 WLL 最佳方案。
总的来说，这项研究为 WLL 的临床应用开辟了新方向，虽然还有待完善，但它的创新性和探索精神为后续研究打下了基础，相信未来在这方面会有更多突破，为患者带来更好的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