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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解决养老院分布式领导(DL)发展机制不明的问题,瑞典研究人员开展相关主题研究,得出成功实现 DL 的关键因素及重要机制。该研究为养老院管理提供实用指导,值得科研读者一读。
养老院分布式领导发展的探秘之旅
在北欧国家,养老院的管理模式正经历着一场变革。这些国家以其完善的公共护理系统闻名,但近年来,养老院面临着一系列挑战,比如招聘困难、员工流失严重,还有服务质量和安全等复杂问题。这些问题可不是北欧国家独有的,在许多其他国家的养老行业也普遍存在。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分布式领导(Distributed Leadership,DL)的理念应运而生。简单来说,DL 就是打破传统的领导模式,不再把所有决策权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而是赋予员工更多的责任和决策权,让领导风格朝着支持和指导的方向转变。这种模式被认为能提高员工的满意度,让养老院更具吸引力。想象一下,员工不再只是被动执行任务,而是能参与决策,发挥自己的能力,工作起来肯定更带劲!
不过,DL 的定义在学术界有点混乱,各种不同甚至相互冲突的定义都有。而且,虽然有不少文章提到了 DL,但很少有研究深入探讨那些促进或阻碍 DL 发展的潜在机制,并且将其与当前的实证研究进行对比。很多关于 DL 的研究还停留在理论层面,缺乏实际案例的支撑。这就好比盖房子,有了设计图,但不知道怎么在不同的地基上把房子盖好。所以,研究人员迫切需要填补理论和实践之间的这一空白。
为了深入了解养老院中 DL 的发展机制,瑞典的研究人员展开了一项重要研究,并在《BMC Health Services Research》期刊上发表了题为 “Mechanisms enabling or hindering the development of distributed leadership among employees in eldercare: a multiple case study” 的论文。这项研究就像是一场探秘之旅,研究人员深入养老院内部,挖掘那些影响 DL 发展的因素,看看在实际工作中,DL 到底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研究方法:多案例研究探寻真相
研究人员采用了多种方法来揭开 DL 发展机制的神秘面纱。他们选择了多案例定性研究设计,就像侦探办案,选取了 6 个不同的养老院案例进行深入调查。这些养老院分布在瑞典不同地区,有公立的也有私立的,涵盖了不同的职业类别和教育水平,都在以不同方式朝着强调信任和权力分配的组织模式努力。
在数据收集阶段,研究人员进行了访谈和观察。他们与一线经理和医护人员交流,了解他们对 DL 的看法和体验。访谈问题涉及 DL 的特点、实施措施、预期效果等多个方面。同时,研究人员还观察养老院的日常工作,包括会议、工作流程等,记录下与 DL 相关的信息。
分析数据时,研究人员运用了一种叫 “溯因推理” 的方法,就像拼图一样,把理论概念和实际发现一点点拼凑起来。他们先根据 Gronn 对 DL 的定义,梳理出关键利益相关者对 DL 的理想看法和整体方法,然后用现实评估框架分析那些促进或阻碍 DL 发展的机制。通过这种方式,研究人员找出了四个关键机制:形式化过程(mechanism A)、参与式实施方法(mechanism B)、纵向意义建构(mechanism C)和横向意义建构(mechanism D),并深入研究了它们在不同案例中的表现。
研究结果:不同案例呈现多样结果
养老院的不同尝试与成果
研究人员首先对各个养老院实施 DL 的方法和成果进行了详细调查。
Case 1 是位于瑞典大城市的一家养老院,参加了一个旨在创造新领导实践的项目。早在 2016 年,这个项目就启动了,目标是朝着共享和联合责任的方向改变领导和组织模式。项目结束后,养老院创建了全新的领导力培训,员工也接受了相关培训,为参与决策过程做好了准备。结果,养老院形成了基于信任原则的工作组织,员工参与决策的程度很高,病假率和员工流失率都降低了,员工的自尊心和工作投入度也提高了。
Case 2 由一家全国性的非营利基督教基金会组织运营。它的工作模式原则与 DL 的愿景高度契合,强调以用户为中心的责任型组织。虽然没有具体的活动或结构来实现 DL 目标,但员工与管理层关系密切,员工参与决策的程度高,人员流动率很低,大家都觉得在这里工作很有吸引力。
Case 3 是瑞典首都的一个社会服务单位,负责评估养老院的需求。这里的 DL 体现在集体活动和实践中,员工通过持续学习了解老年人的需求和相关法律、实践及指南的变化。员工参与 DL 的程度很高,但会议结构问题、行政指南过时以及信息渠道不畅等问题阻碍了 DL 的进一步发展。
Cases 4、5、6 是位于同一中等城市的三家养老院,采用相同的内部合同组织形式。这种形式让一线经理和员工在预算、工作规划、执行和跟进方面有更多自由,但也需要他们对集体管理的后果负责。在这三家养老院中,员工参与 DL 的程度各不相同。Case 4 的员工参与度高,但在招募新成员加入自组织团体方面遇到了困难;Case 5 的员工参与度也很高,并且对工作和参与决策都很满意;Case 6 的员工则大多对内部合同原则持抵制态度,参与度很低。
影响 DL 发展的关键机制
研究人员还深入研究了四个关键机制对 DL 发展的影响。
形式化过程方面,Cases 1、4、5、6 在某种程度上都有支持 DL 实施的形式化结构。其中,Cases 1、4、5 通过形式化促进了 DL 的发展,为其提供了长期稳定的结构。但 Case 6 的严格形式化结构却遇到了问题,员工对参与固定形式的自组织团体承担分布式责任存在强烈抵触,因为缺乏愿意承担责任的员工,形式化反而成了阻碍。而 Cases 2 和 3 则在没有形式化的情况下发展了 DL,它们依靠的是内化的组织价值观(Case 2)和员工的客户参与度(Cases 2 和 3)。
参与式实施方法方面,Cases 1、4、5、6 采用了自上而下的方法实施 DL,但在参与式方法的运用上各有不同。Cases 1、4、5 通过对话和学习导向的方法,让员工逐渐参与到 DL 的实施中。比如 Case 1 的领导力培训和新管理角色强调对话和责任下放;Case 4 以创造良好居住条件为价值导向;Case 5 通过试用期让员工了解和接受新的工作原则。然而,Case 6 在实施内部合同时,没有让员工参与决策,导致员工抵触情绪严重,参与度低。Cases 2 和 3 虽然没有明确的 DL 实施策略,但 Case 2 基于价值观驱动的工作模式促进了 DL 的发展,Case 3 则通过学习导向的方式让 DL 自然发展。
纵向意义建构方面,Cases 1、2、4、5 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纵向意义建构过程,这得益于高层管理的支持。例如,Case 2 的分散化文化和管理层与员工的密切关系促进了纵向意义建构;Case 1 在项目初期得到高层支持,促进了学习过程,但后来因跨层级合作和信任问题受阻;Cases 4、5、6 在实施内部合同时得到了市政官员和部门经理的支持,推动了纵向意义建构,但 Case 6 因员工抵制,纵向意义建构受到限制。Case 3 主要是横向意义建构,纵向意义建构因各种问题受到阻碍。
横向意义建构方面,Cases 2、4、5 的强社会凝聚力和团队合作文化促进了工作团队的决策意义建构,有利于 DL 的发展。比如在 Case 2 中,管理层与员工的密切关系促进了责任和影响力的非正式分配;Cases 4、5 通过自组织团体实现 DL,团队成员通过共识做出决策,并相互学习和承担责任。然而,Case 6 缺乏合作文化,员工对管理层存在距离感和不信任,阻碍了 DL 的发展。Cases 1、3 的横向意义建构在促进 DL 发展的同时,也因缺乏与纵向意义建构的结合,限制了 DL 的可持续性。
研究结论与讨论:为养老院管理提供指引
通过对这些案例的深入研究,研究人员发现,不同养老院实现 DL 的路径不同,但成功实现 DL 的养老院都有一些共同特点。它们都建立了基于共享愿景、角色和责任共识、学习方法以及管理层与员工对话关系的关系型代理机制。参与式实施方法、纵向意义建构和横向意义建构是 DL 发展的关键机制,此外,充足的资源也很重要,能让员工更愿意承担更多责任。形式化(建立基于信任的结构)有助于长期维持 DL,但高参与度也可能在价值和理念导向下产生,而不需要很高的形式化程度。
这项研究意义重大,它为养老院的管理提供了实用的指导。研究表明,DL 可以根据不同的前提条件和背景情况进行设计。形式化信任导向的结构能稳定 DL,但横向和纵向的全员参与更为关键。如果养老院想要引入 DL,需要做好准备工作,让所有相关人员都参与进来,理解变革的目的和目标,并且得到高层管理的支持。研究人员还给出了具体建议,比如建立促进员工和一线经理对话参与的工作结构,发展能带来关系可持续性的形式化结构,通过对话平台促进纵向和横向意义建构等。
不过,这项研究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它只分析了瑞典养老院中的 DL 情况。未来的研究可以在其他国家的养老院进行,也可以通过定量数据进一步分析形式化过程、参与式实施方法、纵向意义建构和横向意义建构与 DL 之间的关系。相信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养老院的管理模式会越来越完善,为老年人提供更好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