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防控政策调整前后中国医院护士离职意向的深度剖析与应对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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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年02月26日
来源：BMC Nursing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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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究新冠疫情全面放开及后疫情时代中国医院护士离职意向，深圳研究人员开展相关研究，发现离职意向高且受多因素影响，为护理管理提供依据。
新冠疫情的爆发，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给全球医疗体系带来了巨大冲击，其中医院护士群体更是首当其冲。在这场抗疫战斗中，护士们如同无畏的战士，始终坚守在最前线，日夜守护着患者的健康与生命。然而，长期高强度的工作、巨大的心理压力，使得他们面临着职业倦怠、离职意向增加等诸多问题。据相关研究表明，在疫情期间，医护人员中倦怠、抑郁、焦虑、失眠和心理困扰的总体患病率分别达到 37.4%、31.8%、34.4%、27.8% 和 46.1% 。护士作为医疗团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其离职意向的增加不仅会影响护理工作的质量和连续性，还可能导致患者护理效果不佳，甚至增加患者的死亡率。
此前，虽然有不少研究关注了影响护士离职意向的因素，但针对中国医院护士在新冠疫情全面放开（2022 年 12 月 27 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关于进一步优化新冠疫情防控措施的通知，实施全面放开政策 ）及后疫情时代（2023 年 5 月 5 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新冠疫情不再构成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国新冠疫情进入散发、局部传播状态，医疗服务恢复正常 ）离职意向的比较研究却十分匮乏。这种信息的缺失，使得护理管理者和政策制定者在制定预防和促进干预措施时缺乏有力的依据，难以有效应对护士离职问题，进而影响医疗服务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
为了填补这一重要的研究空白，来自深圳的研究人员勇敢地挑起了探索的重担，开展了一项具有开创性意义的 2 波多中心横断面在线调查研究。这项研究如同在迷雾中点亮了一盏明灯，为深入了解护士离职意向提供了关键线索。研究成果发表在《BMC Nursing》期刊上，为全球护理领域的研究和实践提供了宝贵的参考。
在研究方法上，研究人员采用了方便抽样的策略，从深圳 25 家医院选取护士作为研究对象。通过 “问卷星” 平台在 2022 年 12 月 27 日 - 2023 年 1 月 7 日（T1）和 2023 年 5 月 11 日 - 2023 年 5 月 23 日（T2）两个时间段进行在线问卷调查。调查问卷涵盖了社会人口学特征、工作相关特征、感知压力（采用 10 项感知压力量表 PSS - 10 评估）、抑郁（9 项患者健康问卷 PHQ - 9）、焦虑（7 项广泛性焦虑障碍量表 GAD - 7）、失眠（失眠严重程度指数 ISI）、不确定性不耐受（不确定性不耐受量表 IUS）、生活满意度（生活满意度量表 SWLS）和离职意向（离职意向量表）等多个方面。之后，运用 SPSS 26.0 软件进行描述性统计、卡方检验、Pearson 相关分析、二元和多元逻辑回归分析以及分层回归分析，以深入探究离职意向的相关因素。
研究结果令人警醒：在 T1 和 T2 两个时期，护士离职意向的患病率分别高达 73.33% 和 72.34%，且二者之间无显著差异。这一数据表明，尽管后疫情时代医疗服务已逐渐恢复正常，但疫情对护士离职意向的影响依然深远，并未随着疫情防控政策的调整而明显减弱。进一步的相关性分析发现，离职意向得分与焦虑、抑郁、感知压力、失眠和不确定性不耐受呈显著正相关，与生活满意度呈显著负相关。这意味着，护士的心理状态和生活满意度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他们的离职意向。例如，当护士面临较高的焦虑和抑郁情绪时，他们更有可能萌生出离职的想法；而对生活感到满意的护士，则更倾向于留在工作岗位上。
通过二元和多元逻辑回归分析，研究人员发现了多个影响离职意向的关键因素。在工作方面，对护理工作不满意、对护理缺乏兴趣的护士，离职意向的风险显著增加。这提示我们，提高护士对工作的满意度和兴趣，对于降低离职意向至关重要。心理状态上，抑郁在 T2 时期是离职意向的显著风险因素，这进一步凸显了关注护士心理健康的紧迫性。生活满意度则起到了保护作用，较高的生活满意度能够降低离职意向的发生风险。此外，就业类型和工作职责也与离职意向密切相关。当代合同护士在 T2 时期离职意向更高，这可能与他们相对较低的薪资和福利有关；而行政护士在 T2 时期离职意向高于临床护士，可能是由于工作缺乏明确标准和管理能力未得到充分培养。
在讨论部分，研究人员指出，本研究中护士离职意向的患病率高于疫情初期其他研究的报道，这表明疫情对护士队伍的冲击持续存在，需要持续关注和干预。虽然心理健康问题与离职意向相关，但在调整其他变量后，焦虑和失眠不再是显著的预测因素，这可能与统计分析方法和纳入的变量较多有关。同时，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如方便抽样可能导致样本代表性不足，无法准确反映中国医院护士的整体情况；2 波横断面设计难以确定因果关系，需要未来开展纵向研究进一步探索。
综上所述，该研究首次全面描绘了中国医院护士在新冠疫情全面放开和后疫情时代离职意向的流行情况，并明确了多个相关影响因素。这一研究成果对于医院管理部门和护理人力资源部门来说，犹如一份珍贵的指南，有助于他们更全面地了解护士离职意向的现状，从而制定更具针对性的政策和干预措施，降低护士离职率，稳定护理队伍，提升护理工作质量，为患者提供更优质的医疗服务。同时，研究也为后续进一步深入研究护士职业发展和心理健康指明了方向，呼吁更多的纵向研究、定性研究或混合方法研究的开展，以提供更充分的证据支持。
研究的主要技术方法：采用方便抽样选取深圳 25 家医院护士，通过在线问卷调查收集数据，运用 SPSS 26.0 软件进行多种统计分析。
研究结果：
- 人口统计学特征：两波调查中，绝大多数参与者为女性（T1 为 95.92%，T2 为 95.27%），当代合同员工占比高，临床护士数量远多于行政护士及其他岗位。
- 离职意向患病率：T1 和 T2 时期离职意向患病率分别为 73.33%（95% CI：[71.18, 75.37]）和 72.34%（95% CI：[70.64, 74.08]），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 相关性分析：离职意向与焦虑、抑郁、感知压力、失眠、不确定性不耐受正相关，与生活满意度负相关。
- 逻辑回归分析：发现工作满意度、对护理的兴趣、抑郁、生活满意度、就业类型、工作职责等是离职意向的影响因素。
研究结论和讨论：新冠疫情对护理工作产生长期负面影响，导致护士离职意向增加。研究明确了多个影响离职意向的因素，为护理管理提供了重要依据，但研究存在样本和设计的局限性，需进一步研究。该研究对改善护理管理、稳定护理队伍具有重要意义，也为后续研究指明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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