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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解决青少年肥胖及食品选择缺乏营养信息问题，拉夫堡大学（Loughborough University）研究人员开展 PACE 食品标签干预研究，发现其或可少量减少青少年购买蛋糕和饼干，对校园健康饮食策略制定有重要意义。
一、研究背景
在校园生活中，青少年每天都要面对食堂的食物选择。然而，当前校园饮食却存在诸多令人担忧的问题。全球范围内，儿童肥胖率持续攀升，2022 年，20% 的 5 - 19 岁儿童和青少年超重或肥胖。在英国，约 40% 的儿童小学毕业时就超重或肥胖。肥胖不仅影响青少年当下的健康，还会增加成年后患多种慢性疾病的风险。
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之一，是青少年过度食用高能量、低营养的 discretionary food（如蛋糕、饼干等）。在英国，虽然食品标签在部分场景有应用，如包装食品采用 traffic light labelling，餐厅等场所采用绝对卡路里标签，但学校食堂却往往缺乏食品标签，导致青少年在学校选择食物时，难以获取营养信息。而且，传统的卡路里标签对食物选择的影响较小，因为其信息复杂，青少年较难理解。
于是，一种新型的食品标签 ——Physical Activity Calorie Equivalent（PACE）食品标签出现了。它通过展示消耗食物所含卡路里所需的运动时间或距离，让青少年更直观地了解食物能量。此前已有研究表明，PACE 标签可能会影响食物选择，且青少年对其接受度较高。但这些研究大多在实验室或假设场景中进行，在真实校园环境中的效果还未知。为了填补这一空白，拉夫堡大学（Loughborough University）的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重要研究，旨在评估 PACE 标签在学校食堂的实用性，并对其进行过程评估。
二、研究方法
研究人员采用了平行双臂整群随机对照试验（RCT）的方法。他们联系了众多学校信托和中学，邀请其参与研究，并对感兴趣的学校进行资格评估。最终，符合条件的学校被随机分为两组，一组在食堂的蛋糕或甜饼干上展示 PACE 标签（干预组），展示时间最长为六周；另一组则继续照常经营（对照组）。在正式干预前，所有学校都有至少四周的基线期，此期间不展示 PACE 标签。
研究人员收集了学校蛋糕和甜饼干的匿名购买数据，以购买量作为消费的替代指标。同时，通过多种方式对干预的保真度进行检查，包括观察访问、索要照片以及与餐饮人员沟通等，还收集了学校利益相关者的反馈，以评估干预的可接受性。此外，研究人员还开展了一项嵌套的定性研究，探索干预学校学生对 PACE 标签的看法，但这部分结果另行报告。整个研究获得了拉夫堡大学伦理委员会的批准，并在 ClinicalTrials.gov 注册。
三、研究结果
3.1 学校参与情况
最初有 18 所学校被随机分组，其中 12 所进入干预组，6 所进入对照组。但在实施过程中，干预组有 5 所学校因担心 PACE 标签对学生健康和福祉产生负面影响而退出。最终，干预组有 6 所学校、对照组有 5 所学校的数据纳入分析。这些学校规模不同，分布在英格兰的城市和农村地区，涵盖了不同经济水平区域。
3.2 购买数据结果
研究共分析了 98973 笔交易数据。描述性数据显示，干预组和对照组在基线时的购买情况有所不同。进一步的分析发现，与对照组相比，干预组每周每 100 名学生购买蛋糕和饼干的数量减少了约 11 件（调整后平均差异 = -0.112，95% CI [-0.179 至 -0.045]，p = 0.005）。不过，在部分干预学校中，购买量在干预后期出现了回升趋势。
3.3 过程评估结果
在干预实施方面，干预时间在不同学校从 1 周到约 6 周不等，标签所覆盖的蛋糕或饼干数量及热量也有所差异。多数学校在研究前未展示营养标签，且在实施过程中，虽然大部分时间 PACE 标签都能正常展示，但也存在卡路里数字错误等情况。从利益相关者的反馈来看，部分学生、家长、学校领导、餐饮人员等对 PACE 标签提出了投诉或负面反馈，这导致部分学校放弃实施或退出研究，表明该干预在部分利益相关者中的可接受性较低。
四、研究结论与讨论
该研究是首次在中学环境中对 PACE 标签干预进行测试的随机对照试验。研究结果表明，PACE 标签在干预学校中对蛋糕和饼干的购买有少量减少作用，这为其影响公众食物选择提供了新证据。虽然效果较小，但考虑到青少年每天大量摄入此类食物，从整体肥胖预防策略来看，PACE 标签仍有一定意义。例如，假设平均一个蛋糕或大饼干含有 400 卡路里，接触 PACE 标签每周可减少约 45 卡路里摄入，一年下来能减少约 2400 卡路里，有助于防止青少年体重增加。
然而，PACE 标签在学校的实施面临一些挑战。部分学校利益相关者对其可接受性较低，担心会对学生健康和福祉产生负面影响，如引发或加剧饮食失调。此外，标签信息的准确性和实用性也受到质疑，而且学校食堂获取食品卡路里信息存在困难，标签展示也存在不便。
总体而言，该研究具有重要意义。它为校园健康饮食策略的制定提供了参考，表明 PACE 标签在引导青少年健康饮食方面有一定潜力，但在推广前需解决实施过程中的问题。研究成果有助于未来进一步探索如何在校园环境中更好地利用营养信息干预，促进青少年健康饮食。该研究发表在相应的学术期刊上，为该领域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参考资料。研究的局限性在于样本量较小、部分数据记录方式可能存在误差、难以评估长期影响等，这些都为后续研究指明了方向。未来研究可增加样本量、延长干预和随访时间，以更全面地评估 PACE 标签的效果和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