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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针对母胎医学（MFM）专科住院医师道德困境开展调查，发现女性及限制堕胎州的医师困境更严重。
在医疗领域，道德困境始终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尤其是在母胎医学（Maternal-Fetal Medicine，MFM）这个特殊的专业，医生们常常需要面对各种复杂的情况，比如如何平衡母亲和胎儿的利益，在医疗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如何抉择等。然而，以往对于妇产科（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OB/GYN），特别是 MFM 中道德困境的研究却少之又少。近年来，美国孕产妇死亡率不断上升，同时在许多地区，生殖权利限制也日益增多，这些变化无疑会影响妇产科医生的工作满意度和道德感受。有证据显示，妇产科培训生甚至会刻意避开在有生殖限制的州接受培训，因为这不仅限制了他们提供循证医疗的能力，还让他们对处理妊娠并发症的合法性产生担忧。为了深入了解这一情况，来自美国耶鲁大学医学院等机构的 Jia Jennifer Ding 等人开展了一项全国性调查研究，相关成果发表在《BMC Medical Ethics》上。
研究人员采用了匿名横断面调查的方法，利用经过验证的测量工具 —— 医疗专业人员道德困境测量量表（Measure of Moral Distress – Healthcare Professionals，MMD-HP），对美国的 MFM 专科住院医师进行调查。他们通过电子邮件向所有 MFM 专科住院医师发送问卷，问卷内容不仅包含 MMD-HP 的 27 个标准场景，还额外设置了 6 个补充场景，以探讨 MFM 临床护理中特定的道德困境。此外，问卷还收集了参与者的基本人口统计学信息，并设置了自由文本字段，让参与者可以详细阐述自己遇到的道德困境。同时，研究人员根据堕胎限制和孕产妇死亡率对参与者所在州进行分组，以便后续分析。在数据分析阶段，运用了 Student t 检验、方差分析（ANOVA）以及多变量线性回归等方法，还对自由文本回复进行了主题分析。
研究结果如下：
- 参与者基本信息：在总共收到的 245 份回复（回复率 61%）中，最终分析了 177 份完整回复（完整回复率 44%）。参与者大多为女性（78.5%）、白人（71.8%），年龄在 31 - 35 岁（72.9%），在城市的学术或大学附属项目中接受培训（83.1%）。培训地点分布上，37.9% 的参与者在东北部，其余均匀分布在美国各地12。
- 道德困境得分情况：所有参与者在问卷验证部分的平均得分为 85.9 ± 48.8。女性在验证部分的道德困境得分显著高于男性（90.1 ± 49.2 vs. 70.4 ± 44.7，p<0.05 ）；而在补充问题部分，培训阶段更高级别的参与者得分更高（PGY-5 为 20.9 ± 11.8，PGY-6 为 28.5 ± 15.9 ，PGY-7 和 PGY-8 合并为 25.9 ± 15.6 ，p<0.05 ）3。
- 与堕胎限制和孕产妇死亡率的关系：双变量分析时，培训所在州的堕胎限制或孕产妇死亡率与道德困境得分并无显著关联。但在多变量线性回归模型中，发现培训所在州堕胎限制程度越高，参与者在验证问卷上的道德困境得分越高。例如，与在 “堕胎最具保护性” 州培训相比，在 “堕胎限制性” 州培训的参与者，道德困境得分的 β 估计值为 27.80，且p<0.01 。而在与孕产妇死亡率的关联分析中，未发现明显联系3。
- 自由文本分析结果：19.2%（34 人）的参与者提供了自由文本回复。主题分析显示，64.7%（22 人）的回复提到堕胎获取限制和生殖正义是导致道德困境的重要原因。其他主题包括患者因机构或提供者差异未得到标准护理（14.7%，5 人）、跨学科权力动态（8.8%，3 人）、支付障碍或其他社会健康决定因素（8.8%，3 人）、缺乏项目支持（2.9%，1 人）以及医疗无效性（2.9%，1 人）4。
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指出，本研究中 MFM 专科住院医师报告的平均道德困境得分与先前研究中医生的得分相近。女性参与者和在堕胎限制更多州培训的参与者道德困境得分更高，这可能与女性在堕胎限制地区更直接感受到生殖胁迫，以及高级培训学员更多接触复杂医疗情况有关。虽然双变量分析未发现道德困境与堕胎限制、孕产妇死亡率的显著差异，但多变量回归模型揭示了堕胎限制与道德困境的关联，这与之前关于妇产科医生在多布斯裁决后道德困境的研究结果一致。不过，研究也存在局限性，如回复率较低可能引入偏差，问卷较长可能影响参与者积极性，后续研究可在这些方面加以改进。总体而言，该研究为了解 MFM 专科住院医师的道德困境提供了重要依据，对于改善医疗环境、缓解医生道德困境具有重要意义，也为后续相关研究指明了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