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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林牧复合系统（silvopasture）情况，研究人员开展案例研究，发现其有诸多好处但也面临挑战。
林牧复合系统研究：现状、挑战与希望
在广袤的农业天地里，一种融合了树木、牲畜和牧草的独特土地管理模式 —— 林牧复合系统（silvopasture）正逐渐走进人们的视野。它可不是简单地把树木种在牧场里，而是通过巧妙的规划和管理，实现生态、经济和社会效益的多赢。在全球倡导可持续发展的大背景下，林牧复合系统凭借其在碳固存、水质改善等方面的潜力，备受关注。然而，在美国中大西洋地区，尽管这一系统前景广阔，却未能得到土地所有者的广泛采用。
目前，关于林牧复合系统在实际农业生产中的建立和管理，可用信息非常有限。这就好比在黑暗中摸索，农民们缺乏可靠的指引，不知道该选择哪些树种、如何规划布局，也不清楚怎样管理才能实现最佳效益。这种信息的缺失，严重阻碍了林牧复合系统的推广应用。为了填补这一空白，来自北卡罗来纳农工州立大学（North Carolina A&T State University）和弗吉尼亚理工大学（Virginia Polytechnic Institute and State University）的研究人员 Sanjok Poudel、Kristine Ely 和 John Fike 展开了深入研究。他们的研究成果发表在《Agroforestry Systems》杂志上。
研究人员采用了目的抽样技术，精心挑选了弗吉尼亚州不同地理区域的 4 位早期采用林牧复合系统的土地所有者作为研究对象。这些土地所有者的农场规模、资源状况、牲畜种类以及林牧复合系统的建设和管理方式各不相同，但他们都在这一领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研究人员通过设计结构化问卷，与这些土地所有者进行面对面访谈，深入了解他们的实践经验、面临的问题以及对林牧复合系统的看法。
研究结果显示，这些农场主的林牧复合系统面积占农场总面积的比例平均为 11%，若仅考虑自有土地，这一比例则提高到 23%，不过不同农场之间差异较大。在动机方面，为牲畜提供遮荫和扩大可放牧土地面积是农场主们采用林牧复合系统的主要原因。比如，有农场主提到，在创建了轮牧牧场后，发现牲畜缺乏遮荫处，这促使他们引入林牧复合系统；还有农场主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为牲畜提供防风保护，改善牲畜的生存环境。
在系统建立方面，农场主们采用了不同的方法。有的农场选择在现有牧场中种植树木，像 Farm 1 在 2014 年和 2016 年分别在不同牧场种植了多种树木，包括黑核桃（Juglans nigra）、柿子树（Diospyros virginiana）等；有的则通过疏伐现有林分来建立，如 Farm 3 砍伐部分火炬松（Pinus taeda），形成林间通道，再种植牧草。在树种和牧草品种的选择上，各农场根据自身资源、农场条件和个人偏好进行了不同搭配。
管理措施上，各农场也各有特点。例如，Farm 1 通过修剪黑刺槐（Robinia pseudoacacia）来促进其生长并为牲畜提供饲料，同时采用轮牧方式，根据季节和管理需求调整牧场休息时间；Farm 2 则定期进行除草、施肥、修剪等工作，以维护林牧复合系统的良好状态。在牲畜表现方面，多数农场主观察到牲畜在林牧复合系统中行为有所改善，如聚集减少、更加分散，在炎热天气里会充分利用树荫，并且有农场主发现牲畜食用黑刺槐树叶和小树枝的情况。
从经济角度来看，虽然部分农场主还未从林牧复合系统中获得显著的经济收益，但他们对未来充满期待。有的计划通过出售木材、牲畜来增加收入，还有的希望借助碳市场获取收益。在农场主对林牧复合系统的评价方面，他们普遍认为该系统具有生态和美学价值，能增加农场的生物多样性，改善农场景观。尽管面临一些挑战，如土地可用性有限、资金和技术支持不足等，但他们仍对扩大林牧复合系统面积表现出浓厚兴趣。
研究结论表明，林牧复合系统为农场带来了多方面的好处，既满足了牲畜福利需求，又为农场创造了潜在的经济收益，同时还提升了生态效益和美学价值。然而，推广这一系统仍面临诸多挑战。例如，缺乏区域特定的研究和推广信息，使得农民在实践中缺乏指导；部分咨询林业人员对林牧复合系统存在负面看法，影响了农民的决策；寻找可靠的木材采伐承包商也较为困难，增加了农民的成本和风险。
未来，需要开展更多针对不同区域的研究，充分考虑气候、土壤、社会经济和文化等因素的差异，制定出更具针对性的林牧复合系统建立和管理策略。同时，加强对农民的技术支持和培训，提高他们对林牧复合系统的认识和管理能力，也是推动这一系统广泛应用的关键。只有这样，林牧复合系统才能在农业可持续发展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为农民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研究方法
研究人员采用目的抽样法，选取弗吉尼亚州不同地区 4 位有林牧复合系统经验的土地所有者。通过设计结构化问卷，在 2022 年夏季与他们进行面对面访谈，访谈经同意后录音并做书面记录。之后多次审查录音确保准确全面，从录音和记录中提取关键信息用于分析。
研究结果
- 农场基本情况：参与研究的农场分布在弗吉尼亚州的不同地理区域，农场主年龄在 45 - 62 岁之间，部分有林业或其他专业背景，多数有非农工作。农场规模在 53 - 312 公顷不等，林牧复合系统面积占比差异大，平均占农场总面积 11%，占自有土地面积 23%。
- 采用动机：主要动机为为牲畜提供遮荫、扩大可放牧土地面积，部分农场主还希望利用其为牲畜提供防风保护，以及创造多收入来源。
- 系统建立与管理：建立方式有在现有牧场种树和疏伐现有林分两种。树种和牧草品种选择多样，各农场根据自身情况确定。管理措施包括修剪树木、除草、施肥、轮牧等，不同农场管理频率和方式不同。
- 牲畜表现与经济收益：多数农场主观察到牲畜在林牧复合系统中行为改善，部分认为可减少牲畜热应激。目前部分农场主未获显著经济收益，但对未来通过出售木材、牲畜或参与碳市场增收有期望。
- 农场主评价：农场主普遍认可林牧复合系统的生态和美学价值，虽面临挑战，但仍有扩大面积的意愿。
研究结论与讨论
林牧复合系统在满足牲畜福利、提供经济收益和生态效益等方面表现良好，得到农场主的积极评价。然而，其推广面临信息不足、部分林业人员负面态度、采伐承包商难找等问题。未来需开展更多区域特定研究，加强技术支持和培训，以推动林牧复合系统在农业可持续发展中发挥更大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