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苗接种的代谢安全性研究：长期追踪下的免疫、代谢反应评估

为探究新冠疫苗对人体代谢的长期影响，研究人员开展纵向研究，发现疫苗安全性良好，增强疫苗信心。

　　

一、研究背景

自 SARS-CoV₂大流行以来，全球已登记超 7.75 亿确诊病例，超 700 万人不幸离世。即便多数感染者康复，仍有相当一部分人受长期影响，症状可持续数月至数年。自 2020 年 12 月首款新冠疫苗问世，全球已接种超 136 亿剂，67% 的世界人口完成基础免疫接种。疫苗的广泛应用显著降低了住院率和死亡率，也减少了长期新冠的风险。

不过，新冠疫苗也存在一些问题。虽然罕见，但像脑炎、心肌炎和心包炎等严重副作用时有报道，比如牛津 - 阿斯利康（Oxford-AstraZeneca）疫苗甚至已退出市场。这让人们越发意识到，深入研究新冠疫苗在接种后即刻以及长期的免疫、炎症和代谢影响极为必要。此前已有研究利用代谢表型分析评估疫苗免疫反应，但对新冠疫苗长期系统性代谢影响的研究还不够全面。

二、研究概况

为解决上述问题，澳大利亚默多克大学（Murdoch University）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纵向研究。该研究成果发表在《Journal of Molecular Medicine》上。研究旨在测量接种新冠疫苗后人体的 IgG 水平，确认个体免疫反应，并通过评估接种后 16 天内的 34 种细胞因子和 133 种代谢参数（后续延长至 480 天，共 26 个时间点测量），探究疫苗对健康个体免疫代谢和代谢途径的影响。研究人员将接种者与轻度 SARS-CoV₂感染者和未暴露的对照组进行对比分析，判断疫苗是否会引发类似 SARS-CoV₂感染的免疫反应和代谢变化。

研究主要采用了以下关键技术方法：

1. 样本采集：收集 40 名 18 岁及以上健康成年人的空腹血清和血浆样本，这些人在 2021 年 6 月至 2022 年 12 月期间接种了 2 - 4 剂新冠疫苗。同时设立 SARS-CoV₂参考队列，包含 32 名轻度感染者和 95 名健康对照者12。
2. 实验室检测：运用抗 SARS-CoV₂ Spike 1（S1）IgG 检测评估体液免疫反应；通过细胞因子分析定量检测 34 种细胞因子；借助核磁共振（NMR）光谱测量确定 21 种低分子量代谢物和 112 种脂蛋白参数345。
3. 数据分析：利用主成分分析（PCA）和正交偏最小二乘法判别分析（OPLS-DA）等方法分析数据，挖掘代谢变化趋势和差异6。

三、研究结果

1. 队列特征：最终 33 人（82.5%）纳入分析，参与者平均年龄 36.9 岁，多数（63.6%）健康无合并症。90.9% 的参与者接种至少 2 剂 Comirnaty^?疫苗，少数接种 Vaxzevria^?疫苗后再接种 Comirnaty^?加强针。研究期间共采集 523 份血液样本7。
2. IgG 反应：接种首剂疫苗后，78.8% 的参与者出现阳性 IgG 反应，接种第二剂后全部参与者呈阳性反应，证明疫苗有效。年轻参与者 IgG 反应更高，且 IgG 反应与副作用存在关联，不过第三剂疫苗接种后该关联不明显89。
3. 细胞因子变化：通过 PCA 分析发现，个体间细胞因子水平存在显著差异。IP10（CXCL10）和 MIP-1b（CCL4）在接种后立即升高，下次接种前又降至基线水平。虽然 IP10（CXCL10）在免疫反应中作用关键，但此次研究中其波动无生物学意义，表明疫苗引发的炎症反应与病毒感染不同1011。
4. 代谢变化：PCA 分析显示，个体代谢差异大于疫苗对代谢谱的影响。对比 SARS-CoV₂参考队列，95.0% 接种者样本代谢谱与健康对照相似，仅 5.0% 样本（多来自曾感染或疑似感染个体）与轻度 SARS-CoV₂感染相似。此外，接种后 2 周内及长期（60 - 480 天）代谢变化大多不显著，仅第 240 天谷氨酸水平有所变化，但对生物功能无不利影响1213。

四、研究结论与意义

该研究是首个同时探究新冠疫苗短期和长期全身代谢反应的研究。研究表明，多次接种新冠疫苗后，免疫效果持续良好，代谢和炎症标志物稳定。阳性 IgG 反应证实了疫苗能激发强大免疫反应，而炎症和代谢反应的微小短暂波动显示出良好的安全性。这些结果表明，尽管多次接种疫苗，代谢反应仍保持稳定，疫苗诱导的免疫反应与 SARS-CoV₂感染不同。

研究成果为公共卫生政策和疫苗接种策略提供了重要依据。一方面，强大的免疫反应支持继续推广疫苗接种，控制新冠传播、降低发病率；另一方面，研究丰富了对新冠疫苗长期免疫和代谢反应的认识，缓解了人们对疫苗安全性的担忧，增强了公众对疫苗接种计划的信心。不过，研究存在样本量较小的局限性，未来还需在更大、更多样化的人群中开展研究，进一步深入探究新冠疫苗的相关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