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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究越南 “学习俱乐部” 干预长期经济效益，研究发现其效益成本比为 5.52，支持加大幼儿发展投入。
# 越南 “学习俱乐部” 干预：开启幼儿发展经济回报新篇
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早期阶段的发展对其一生的影响深远。幼儿期是大脑飞速发育的黄金时期，从出生到 8 岁，孩子在认知、身体、语言、社交情感和运动等方面都经历着巨大的变化。这段时间的良好发展，不仅关乎个人的未来，更与整个社会的福祉紧密相连。
在越南，这个位于东南亚的发展中国家，有着超过 700 万 5 岁以下的儿童，占总人口约 8%。2022 年越南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为 4164 美元，属于中低收入国家。为了推动幼儿健康成长，越南实施了一项名为 “学习俱乐部”（Learning Clubs，现称 “早期生命之旅”）的多成分社区育儿干预项目。该项目通过社区小组活动和家访的形式，旨在改善影响孩子发展的诸多因素，比如母婴营养不良、缺乏积极回应的照护、认知刺激不足、母亲心理健康问题以及家庭暴力等。项目开展得如火如荼，小组活动在当地公社设施内进行，妇女们会在周日上午参与，每 2 - 4 周一次，每次 1 - 1.5 小时，还会有一次产后家访。而且，此前的研究已经证实，“学习俱乐部” 在改善孩子认知、语言和运动发展方面比常规母婴保健更有效，并且具有成本效益。
然而，尽管 “学习俱乐部” 在短期内成效显著，但从长期来看，扩大该项目规模能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却无人知晓。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支持育儿干预决策的经济证据本就稀缺，东南亚地区更是缺乏相关研究。为了填补这一空白，来自莫纳什大学（Monash University）等多个机构的研究人员决定深入探究 “学习俱乐部” 干预的潜在长期经济效益，一场意义重大的研究就此拉开帷幕。最终，研究成果发表在《BMC Health Services Research》上。
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成本效益分析（cost-benefit analysis）研究，他们建立了一个开源生命表模型（life-table model），从有限的社会视角出发，评估 “学习俱乐部” 干预相较于常规护理的成本和效益。研究的关键在于，将干预带来的儿童认知发展改善转化为未来工资的增长，以此衡量干预的经济效益。研究人员参考了大量数据，包括随机对照试验结果、荟萃分析数据以及越南的性别和年龄特异性数据，力求使模型更具可信度。
研究结果显示，“学习俱乐部” 干预的效益成本比达到了 5.52。这意味着每投入 1 美元，预计可获得 5.52 美元的回报，每个孩子在其一生中通过该干预可产生 1566 美元的经济效益。如果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每年出生队列带来的总效益将高达 22.8 亿美元。在敏感性分析中，研究人员发现模型对认知发展相关工资增长的不确定性最为敏感。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在所有分析案例中，效益成本比都保持在 1 以上，这表明该干预始终能带来正向净效益。
在情景分析中，研究人员改变了一些参数，如性别特异性效应大小、工资回报、退休年龄、贴现率和通货膨胀率等。结果发现，贴现率、通货膨胀率和认知发展相关工资增长对结果的影响比性别特异性效应大小和退休年龄更大。例如，当贴现率为 6% 时，效益成本比为 1.93；当通货膨胀率为 8.3% 时，效益成本比则高达 53.41。
在阈值分析中，研究人员找出了使效益成本比小于 1 的关键参数值。当每个孩子的干预成本增加到 1566 美元、干预效果大小降低到 0.074、认知发展相关工资增长降低到 0.8%、贴现率提高到 8.5% 或通货膨胀率降低到 -2.2% 时，干预成本将超过效益。
此次研究意义重大。从经济角度看，“学习俱乐部” 干预为个人和国家带来了长期经济收益，这一成果支持了加大对幼儿发展投资的观点。与其他国家的类似研究相比，尽管由于研究对象、服务强度、衡量效益和研究设置等不同，直接比较不太合适，但总体证据表明幼儿发展干预能够产生大于成本的效益。
从社会层面看，研究发现男性的经济效益回报高于女性，这主要是基于越南劳动力调查中男性更高的工资和更大的就业参与度假设。不过，考虑到未来女性就业参与度和工资增长的潜力，以及未考虑的无偿护理或家务工作等因素，女性的经济回报可能会有所增加，这也反映了社会在性别平等方面的逐步进步。
此外，研究还为政策制定者提供了重要参考，有助于他们进行资源的有效分配，推动幼儿发展项目的开展，进而保护儿童权利。
研究人员为开展此项研究，运用了多种关键技术方法。首先是随机对照试验，通过设置干预组和对照组，对比两组儿童的认知、语言和运动发展情况，为后续研究提供了基础数据。其次，利用荟萃分析获取认知发展与工资增长的关系数据。同时，基于越南劳动力调查数据，计算性别和年龄特异性就业比例和工资，构建生命表模型进行成本效益分析。
总之，这项关于越南 “学习俱乐部” 干预的研究，为我们展示了幼儿发展干预的巨大经济潜力。尽管研究存在一些局限性，如对长期成本和效益的估计存在假设、模型未考虑其他潜在成本和效益等，但它依然为未来的研究和政策制定指明了方向。相信在未来，会有更多深入的研究，为幼儿发展事业添砖加瓦，让孩子们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