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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通过对 1235 名住院医师的全国性调查研究，评估其工会化意向及考虑因素（如薪酬、工作时长等）。结果显示，未工会化的住院医师中 63% 有意投票支持工会化。该研究为了解住院医师工会化趋势提供依据，值得一读。
引言
在美国，有超过 15 万名住院医师在教学医院承担着大量直接医疗护理工作。住院医师的薪酬远低于资深医师，且多数培训项目中，他们每周工作时长远超资深医师。在 3 - 7 年的住院医师培训期间，他们没有加班费，在工作安排、薪酬和福利待遇方面几乎没有谈判的机会。恶劣的工作条件，如长时间危险轮班，与不良健康状况、患者安全和个人安全问题相关。
工会能够促进员工集体谈判，以争取更好的工作条件。早期，住院医师工会化比例较低且相对稳定，但近年来呈上升趋势。这一变化或许受到新冠疫情期间工作条件的影响。不过，目前全国层面上对这种快速演变的工会化模式描述不足，住院医师工会化决策的影响因素也未得到系统评估。因此，开展此项研究以评估住院医师工会化意向及其在所在机构投票支持工会化的影响因素。
方法
从 2020 年 6 月至 2023 年 6 月开展了一项针对美国住院医师的全国性队列研究，主要目的是了解住院医师工作时长、安全和健康之间的关系。研究方案经相关机构审查委员会批准，参与者均提供电子知情同意书，并遵循美国民意研究协会（AAPOR）报告指南。
为招募参与者，采用多种策略，包括在社交媒体发布信息、直接发送电子邮件邀请（若邮箱地址公开），以及通过医学院院长、项目主任和全国住院医师组织转发邀请。感兴趣的住院医师可在研究网站查看详情并同意参与。同意参与的人员会收到基线调查问卷，之后每月还会收到收集工作时长、健康和安全信息的问卷。
在 2023 年 5 月，邀请队列研究的参与者参加研究结束时的调查，其中包含与住院医师工会化相关的问题。采用 8 点李克特量表评估财务安全状况，并将其分组为四分位数以便后续分析。
运用描述性统计分析工会化及相关数据，通过非配对双尾 t 检验或 χ2 分析评估组间差异，使用广义线性模型在控制潜在混杂因素的情况下检验薪资差异，利用逻辑回归确定人口统计学因素或当前福利是否与投票支持工会化相关。所有分析使用 SAS 9.4 软件，以双侧 P < 0.05 为具有统计学意义。
结果
共有 5860 名住院医师同意参与更大规模的全国性队列研究，其中 4309 人（74% 的合作率）在 3 个学年中至少提交了 1 份调查问卷，并被邀请完成研究结束时的调查。在 1334 名参与调查的住院医师中，1235 人（93%）回答了有关工会化的问题。参与者的人口统计学特征与未参与者及全国住院医师总体情况相似，但白人住院医师、医学专业人员和女性在研究队列中占比略高。
20% 的参与者表示所在机构的住院医师加入了工会，工会成员的平均薪资显著高于非工会成员，而工会化和非工会化机构的住院医师每周平均工作时长并无差异。
在 986 名非工会化的住院医师中，36% 的人表示所在机构有考虑工会化的动向，63% 的人表示会投票支持工会化，不到 10% 的人表示会投票反对，27% 的人表示不确定。排除未决定的参与者后，女性比男性更倾向于投票支持工会化，投票意向在种族、民族和项目类型（医学或外科）方面无差异。
美国不同地区的工会化现状存在差异，西部工会化机构的比例最高，其次是东北部、南部和中西部。尽管各地区支持工会化的投票意向存在差异，但多数地区的住院医师都表示会投票支持工会化。
缺乏某些福利与投票支持工会化的几率增加相关，如所在机构未提供儿童保育设施、基于需求的津贴或孩子生病时的保险，住院医师投票支持工会化的几率会上升。财务安全感越低，投票支持工会化的几率越高。
薪酬和工作时长是考虑工会化时最常提及的因素，分别有 88% 和 76% 的参与者提及。女性比男性更常将工作时长视为重要因素，在儿童保育福利和缓解疲劳的支持措施方面，女性的重视程度也高于男性。
讨论
本研究是首次发表的关于住院医师工会化意向及影响因素的全国代表性队列研究。研究结果与其他相关报告相似，表明住院医师工会化的趋势在增强，目前美国约 20% 的住院医师已工会化，几乎是过去工会化率的两倍。
多数参与者将薪酬视为考虑工会化的最重要因素，这可能与生活成本上升有关。工会化机构的住院医师薪资更高，随着机构致力于构建更多样化的医师队伍，薪酬和财务安全的重要性可能会进一步提升。
工作时长是第二重要的因素，住院医师对长时间工作的容忍度可能因工作 - 生活平衡的讨论增加、对医疗系统的失望以及其他职业灵活工作安排的对比而降低。虽然工会化和非工会化机构的住院医师工作时长无差异，但工作时长政策的变化可能影响了住院医师对工会的需求。
此外，缺乏带薪育儿假和儿童保育福利的住院医师投票支持工会化的几率更高，女性因家庭责任等原因，比男性更关注工作时长和儿童保育因素。
然而，也有批评认为，住院医师工会化可能会将经济利益置于首位，影响医患关系，且可能因人员配置问题导致无法充分享受工会福利，干扰住院医师培训的主要任务。但美国最高法院在 2011 年明确了住院医师作为员工的主要地位。
局限性
本研究存在一定局限性。虽然研究结束时调查的回复率为 31%，但总体合作率为 74%，参与者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美国住院医师的情况。不过，参与者可能更关注研究主要聚焦的工作时长、健康和安全问题。调查中关于工会化意向和投票因素的问题未在先前研究中验证或测试可靠性，仅通过与哈佛医学院附属医院住院医师项目领导的迭代过程评估了表面效度。而且部分福利较少见，导致一些比较的样本量较小，估计结果不稳定。另外，工作时长和薪资为自我报告，可能存在回忆偏差，未来研究应采用客观测量方法。
结论
本研究证实了住院医师工会化日益普遍的趋势，薪酬和工作时长是他们工会化决策中最重要的两个因素。未来研究应进一步探讨工作量、电子健康记录、患者门户等因素对工会化的影响，以及工会化是否能带来财务稳定、减少工作时长、提供其他福利，进而改善工作 - 生活平衡并降低职业倦怠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