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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研究聚焦美国烟草产品风味政策，通过收集 2009 - 2024 年相关政策数据，分析了调味电子烟（ENDS）、调味雪茄和薄荷醇香烟销售限制的覆盖情况及相关性。发现政策覆盖存在地域和时间差异，且与香烟税率相关，对公共健康和政策制定意义重大。
引言
自 2009 年美国联邦政府禁止非薄荷醇调味香烟在全国销售以来，至少七个州、华盛顿特区以及美国数百个地方已对调味电子烟（ENDS）、调味雪茄或薄荷醇香烟的销售实施永久限制。评估这些政策对人群健康的影响，需要了解其随时间的地理变化。此前描述美国州和地方风味政策差异的研究存在局限性，未阐明政策覆盖的时空模式，且未考虑不同烟草产品健康影响的差异。本研究收集了截至 2024 年 1 月 1 日美国所有州和地方限制调味 ENDS、调味雪茄或薄荷醇香烟销售的政策数据，旨在分析政策覆盖的地理和时间变化、估计政策间的相关性，并为未来研究提供数据支持。
方法
- 数据收集：2022 年初至 2024 年秋季收集数据。先通过查阅倡导团体发布的风味政策列表、新闻报道和市政网站，整理出有风味政策的美国辖区清单。再利用 LexisNexis、Municode Library 等途径查找相应立法和法规文本，由两名研究人员审查确定政策细节，如有分歧则进行三级审查。考虑的政策是在指定辖区内禁止销售或限制销售渠道的政策，排除分区限制和印第安部落国家政策。利用 2020 年 7 月美国人口普查数据，计算 2009 年 1 月 1 日至 2024 年 1 月 1 日期间每季度受政策覆盖的州 - 县居民比例，该比例称为风味政策 “覆盖范围” 。
- 数据分析：绘制 2024 年 1 月 1 日各政策覆盖的美国县居民比例地图，以明确地理变化。计算限制调味 ENDS、调味雪茄和薄荷醇香烟销售政策覆盖的州居民百分比与香烟税率之间的皮尔逊相关系数，判断分析一种风味政策效果时是否需调整其他政策以控制混杂变量。将 2024 年 1 月 1 日的县级政策暴露数据与 2023 年城乡连续代码匹配，评估政策覆盖在城市和农村地区的差异及对地理健康公平性的影响 。由于人口覆盖计算基于普查而非样本，故未进行假设检验。
结果
调味 ENDS、调味雪茄和薄荷醇香烟最早的销售政策分别于 2012 年 3 月在罗德岛州普罗维登斯、2007 年 1 月在宾夕法尼亚州费城（2011 年废除）和 2015 年 3 月在马萨诸塞州阿灵顿实施。2012 年，美国一家卷烟公司进入 ENDS 市场时，几乎没有州或地方限制调味 ENDS 或薄荷醇香烟销售，仅三个地区限制调味雪茄销售。到 2024 年 1 月 1 日，7 个州、华盛顿特区及另外 9 个州的部分地区实施了 ENDS 风味政策；薄荷醇香烟限制较少，且常与调味 ENDS 限制同时出现；除缅因州外，调味雪茄也有类似情况。马萨诸塞州、加利福尼亚州和哥伦比亚特区对这三种产品均实施了州级风味限制。在有地方风味政策但无州级法律的州，调味 ENDS 销售限制覆盖范围为 0.03%（佐治亚州）至 24.7%（明尼苏达州），调味雪茄和薄荷醇香烟销售限制覆盖范围为 0.8%（伊利诺伊州）至 43.5%（纽约州） 。截至 2024 年初，28.1%、18.1% 和 17.6% 的美国居民分别受调味 ENDS、调味雪茄和薄荷醇香烟销售限制覆盖，约十分之一的美国居民仅受调味 ENDS 限制，不受薄荷醇香烟或调味雪茄限制。
从 2016 年 1 月起，调味 ENDS、调味雪茄和薄荷醇香烟政策覆盖范围均呈正相关且随时间增强，其中调味雪茄和薄荷醇香烟政策覆盖相关性最强、增长最快，到 2024 年 1 月 1 日相关系数达 0.88；调味 ENDS 限制与可燃烟草产品风味政策也高度相关，到 2024 年 1 月与调味雪茄和薄荷醇香烟的相关系数分别为 0.60 和 0.64 。所有风味政策与香烟税率均呈正相关，调味 ENDS 政策与香烟税率相关性最强，2024 年相关系数为 0.62，这表明分析调味 ENDS 限制效果时，若不调整香烟税率和其他风味限制，结果可能有偏差。
将县级政策覆盖与城乡连续代码匹配发现，城市地区居民受风味政策覆盖的可能性远高于农村地区。每种风味限制政策覆盖的居民平均比例随城市规模减小而降低，农村地区覆盖率最低。调味雪茄、调味 ENDS 和薄荷醇香烟销售限制覆盖的最大城市县人口比例是农村县的六倍多。
讨论
过去十年，美国州和地方限制调味 ENDS、调味雪茄和薄荷醇香烟销售的政策不断增加，其中调味 ENDS 限制增长最快。风味政策之间及与香烟税率的强正相关关系表明，分析任何一种风味限制政策效果时，都需考虑其他政策，以避免混杂因素影响。例如，在分析调味 ENDS 限制与香烟使用关系时，若不调整同时存在的薄荷醇香烟限制和香烟税率，结果可能被低估。
政策在城乡地区覆盖的差异对健康公平性有潜在影响。农村地区吸烟率较高且戒烟率较低，而当前农村地区风味政策覆盖远低于城市地区，这可能扩大城乡在烟草产品使用和相关疾病方面的差距。约十分之一的美国居民仅受调味 ENDS 限制，这可能导致部分使用调味 ENDS 的人转向使用调味可燃烟草产品，对健康造成更大危害。鉴于此，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提议禁止销售薄荷醇香烟和调味雪茄的规则应尽快实施，若白宫批准延迟，可能需要国会采取行动 。
FDA 在 2024 年 6 月批准了四种薄荷醇 ENDS 产品的上市许可，这对地方政策覆盖有影响，部分地方辖区和纽约州（不包括纽约市）明确豁免已获上市前烟草产品申请（PMTA）批准的产品。未来研究需考虑这一授权对地方政策的影响，并分析包含或豁免薄荷醇的 ENDS 风味政策的差异效果。
本研究的优势在于：避免了以往研究因测量尺度调整难以保持政策记录一致性的问题，按产品分类记录烟草风味政策并分别报告人口覆盖情况；评估政策间相关性，为分析潜在混杂因素提供指导；发布按州和季度的风味政策覆盖数据，有助于深入分析政策效果并确保研究方法的严谨性 。研究也存在局限性：可能遗漏部分政策；未涵盖印第安部落国家政策；未涉及 PMTA 注册政策。未来可随着政策环境变化更新数据，并研究不同政策暴露对尼古丁和烟草产品使用差异及相关健康结果的影响。
公共健康影响
美国州和地方政策的实施增加了对调味 ENDS、调味雪茄和薄荷醇香烟销售限制的覆盖范围，但仍有十分之一的美国居民仅面临调味 ENDS 限制。为避免政策组合使可燃烟草产品比不可燃尼古丁产品更具吸引力，需通过监管渠道或国会行动，尽快实施 FDA 提议的禁止销售薄荷醇香烟和调味雪茄的规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