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放疗与 αPD - L1 疗法：激活肿瘤引流淋巴结 CD8+PD - 1+TCF - 1+T 细胞，强化肿瘤控制

为解决联合放疗（RT）和 αPD - L1 疗法在临床应用中效果不一的问题，研究人员开展了关于联合疗法对肿瘤控制影响的研究。结果发现联合疗法可刺激肿瘤引流淋巴结中 CD8+PD - 1+TCF - 1+T 细胞，增强肿瘤控制。这为优化联合治疗方案提供了理论依据。

　　在肿瘤治疗领域，放疗（Radiotherapy，RT）和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联合应用为癌症患者带来了新希望，但实际临床效果却参差不齐。就像在黑暗中摸索，虽看到一丝曙光，却难以真正抓住治愈的契机。联合放疗和 αPD - L1 疗法虽有潜力增强局部和远处肿瘤控制，可临床结果却变化不定，这让医生和患者都充满困惑。为了搞清楚其中的奥秘，来自美国埃默里大学（Emory University）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开展了深入研究，相关成果发表在《Nature Communications》上。
研究人员主要运用了以下关键技术方法：采用小鼠黑色素瘤模型，通过给小鼠接种肿瘤细胞模拟肿瘤发生。运用流式细胞术（Flow cytometry）分析肿瘤、肿瘤引流淋巴结（Tumor - draining lymph node，TdLN）等组织中的细胞亚群。利用单细胞 RNA 测序（Single - cell RNA sequencing，scRNA - seq）探究细胞的转录特征和异质性。进行 T 细胞受体（T - cell receptor，TCR）测序分析肿瘤和 TdLN 中 T 细胞的克隆关系。
研究结果如下：

1. 联合 RT + αPD - L1 促进肿瘤内 CD8⁺PD - 1⁺TCF - 1⁺和 TIM - 3⁺TCF - 1^-T 细胞增加：研究人员在小鼠双侧 flank 接种表达淋巴细胞脉络丛脑膜炎（LCMV）糖蛋白的 B16F10 细胞（B16F10GP），对一侧肿瘤进行放疗（10 Gy x 1 或 8 Gy x 3），联合或不联合 αPD - L1 治疗。结果发现，联合治疗显著减缓了照射肿瘤和未照射肿瘤的生长，增加了肿瘤内肿瘤特异性 CD8⁺PD - 1⁺GP33⁺T 细胞、CD8⁺PD - 1⁺TCF - 1⁺和 TIM - 3⁺TCF - 1^-T 细胞数量，以及 CD8⁺IFN - γ⁺和 IFN - γ⁺TNF - α⁺T 细胞数量。
2. TdLN 为肿瘤提供 CD8⁺PD - 1⁺TCF - 1⁺T 细胞：研究证实肿瘤特异性 PD - 1⁺TCF - 1⁺T 细胞主要存在于 TdLN。给小鼠使用 FTY720 阻止淋巴细胞从 TdLN 和其他次级淋巴器官流出后，联合治疗诱导的肿瘤内 CD8⁺、PD - 1⁺GP33⁺T 细胞、肿瘤抗原特异性 PD - 1⁺TCF - 1⁺和 TIM - 3⁺T 细胞增加被阻断，肿瘤生长抑制作用也减弱。
3. RT 促进 TdLN 中 PD - 1⁺TCF - 1⁺T 细胞的扩增和分化，αPD - L1 可增强该作用：通过连续过继转移实验，研究人员发现 RT 单独治疗可促进 TdLN 中 PD - 1⁺TCF - 1⁺T 细胞在肿瘤内的扩增和分化，联合 αPD - L1 治疗效果更显著。
4. scRNA - seq 分析鉴定出 TdLN 中多个 CD8⁺PD - 1⁺TCF - 1⁺T 细胞亚群：对未处理小鼠的 TdLN 进行 scRNA - seq 分析，发现 CD8⁺T 细胞存在显著异质性，可分为至少 6 个不同亚型。TCR 测序显示肿瘤和 TdLN 中抗原特异性 T 细胞存在克隆关系。肿瘤浸润的 CD8⁺T 细胞高表达耗竭标记，而 TdLN 中的 PD - 1⁺CD8⁺T 细胞富含干性和激活标记。
5. 联合 RT + αPD - L1 在 TdLN 中富集具有 I 型干扰素和迁移特征的 TCF - 1⁺TOX^-亚群：对治疗后的 TdLN 进行 scRNA - seq 分析，发现联合治疗使 TdLN 中 T_{STEM - 2}亚群频率增加 10 倍以上，伴随 T_{STEM - 1}和 T_PEX亚群频率降低。联合治疗导致 CD8⁺PD - 1⁺T 细胞中上调的差异表达基因数量显著多于单一治疗。T_{STEM - 2}细胞高表达迁移相关标记和 I 型干扰素反应基因，具有更强的细胞毒性潜能。
6. T_{STEM - 2}从 TdLN 迁移到肿瘤并分化：通过过继转移实验，研究人员发现肿瘤特异性 P14 T_{STEM - 2}细胞在 RT + αPD - L1 治疗后可在血液中检测到，能迁移到肿瘤并分化为效应样细胞，下调 TCF - 1、CD62L，上调 PD - 1、GZMB 和 TIM - 3。
7. CD8⁺PD - 1⁺TCF - 1⁺T 细胞是联合 RT + αPD - L1 增强肿瘤控制所必需的：研究人员构建了可特异性耗竭 TCF - 1⁺T 细胞的敲入小鼠。在联合治疗中，耗竭 PD - 1⁺TCF - 1⁺T 细胞显著降低了局部肿瘤控制和远隔效应，表明该细胞群对联合治疗增强肿瘤控制至关重要。
   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表明，该研究揭示了联合 RT + αPD - L1 治疗增强肿瘤控制的机制，即刺激 PD - 1⁺TCF - 1⁺T 细胞从 TdLN 迁移到肿瘤并在肿瘤内扩增和分化，同时在 TdLN 中富集具有特殊功能的 T_{STEM - 2}亚群。这为理解联合治疗的生物学效应提供了新视角，也为优化临床治疗方案提供了理论依据。在临床应用方面，研究结果解释了部分临床试验效果不佳的原因，提示在黑色素瘤治疗中，采用新辅助联合治疗方案，避免干扰引流淋巴结，可能增强抗肿瘤免疫反应。此外，研究也为克服对 TdLN 的依赖提供了研究方向，有望通过构建类似 TdLN 的微环境，突破肿瘤治疗的解剖和免疫限制，为癌症患者带来更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