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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研究聚焦新加坡新冠疫情期间个人防护装备（PPE）降级使用。通过对比 PPE 降级前后医院 staff 的新冠感染率、防护物资消耗及成本等数据，发现其既保障 staff 安全，又减少塑料 waste 和成本，为疫情防控策略调整提供重要依据。
### 研究背景
新冠疫情爆发初期，世界卫生组织（WHO）为医护人员（HCP）提供了包含防护服、面罩、手套和医用口罩等的个人防护装备（PPE）指南。到 2023 年初，WHO 宣布疫情结束，建议从应急响应转向标准传染病管理，但部分公共卫生当局的 PPE 指导仍未改变。2022 年 9 月 27 日，新加坡卫生部修订了针对护理疑似或确诊新冠患者的 HCP 的 PPE 指南，建议仅使用 N95 呼吸器，取消了防护服、面罩或护目镜以及手套的常规使用，这一决策综合考虑了 Omicron 及其亚变体导致的疾病症状较轻、人群通过疫苗接种和自然感染获得的混合免疫力，以及当地研究发现病毒对 PPE 污染不显著等因素。
新冠疫情期间，全球医疗保健部门的碳排放和医疗 waste 激增，大量 PPE 降解产生的微塑料和微纤维加剧了环境污染。在此背景下，本研究评估新加坡 PPE 降级与医院 HCP 新冠感染率之间的关系，估算取消一次性防护服在标准新冠护理中的物资和成本节约情况，并探讨其可持续性影响。
研究方法
本研究是一项回顾性质量改进研究，作为医院内部 PPE 使用审计的一部分，收集匿名数据，因此无需伦理批准，但获得了使用不可识别的医院运营数据用于发表的批准，数据存储在安全服务器上，研究遵循质量改进卓越报告标准（SQUIRE）。
研究选取新加坡 Tan Tock Seng 医院（TTSH）和国家传染病中心（NCID）的相关数据，纳入在这两个机构工作的所有医务人员、专职医疗人员、辅助人员和行政人员。分析 PPE 降级措施实施前后 12 个月（2021 年 10 月 - 2022 年 9 月和 2022 年 10 月 - 2023 年 9 月）HCP 的新冠感染月发病率，通过医院的员工健康监测系统、在线报告平台 FormSG 的报告以及医院实验室检测数据确定感染人数，计算感染率并与新加坡普通人群的新冠发病率进行比较。
在估算防护服节省数量时，排除 TTSH 的数据，因为其防护服主要用于非新冠指示。从医院库存记录获取 NCID 在 PPE 降级前后 12 个月的防护服使用数量，结合病床占用数据计算每月总患者日数，通过 t 检验评估两个时期平均每患者日使用防护服数量的差异。
计算碳足迹时，根据文献中一次性防护服的二氧化碳当量（CO2e）约为 905g CO2e，乘以节省的防护服数量得出总碳足迹减少量。通过称量防护服及其塑料包装，计算出每件防护服的塑料重量，再乘以节省的防护服数量得到减少的塑料 waste 量。根据每件防护服的成本，乘以节省的数量计算出节省的医疗成本。使用 Wilcoxon 秩和检验比较 PPE 变化前后不同时间点的感染率中位数，通过中断时间序列多变量回归分析评估 PPE 变化与 HCP 新冠发病率之间的相关性，以 P<0.05 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使用 Stata/SE - 13.0 进行统计分析。
研究结果
HCP 中新冠感染的发生率
PPE 降级措施实施前，每月 HCP 的平均人数为 10774（79）人，实施后为 11099（200）人。实施前，HCP 中新冠感染的月平均发病率为 6.6%（5.3），最高发病率出现在 2022 年 2 月，为 15.5%；实施后，月平均发病率为 2.1%（3.0），最高发病率出现在 2022 年 10 月，为 10.8%。HCP 中新冠感染率的 4 个峰值与社区感染峰值密切相关，PPE 降级实施后，HCP 的新冠感染率与社区感染率的变化趋势仍保持一致。中断时间序列多变量回归分析显示，PPE 降级与 HCP 的新冠发病率之间无显著关联，而 HCP 的新冠发病率与社区新冠发病率呈显著正相关（r = 0.01，P < 0.001） 。
一次性防护服从使用的估算
PPE 降级实施后，普通病房（GW）每患者日使用的防护服数量减少了 10.6（95% CI，6.67 - 14.59），重症监护病房（ICU）减少了 20.9（95% CI，10.52 - 31.27），总体减少了 11.04（95% CI，7.68 - 15.39）。与未实施 PPE 降级措施的预计使用量相比，实施后共节省了 440532 件防护服，其中 GW 节省 407405 件，ICU 节省 33127 件。
一次性防护服的碳足迹值
假设每件防护服的 CO2e 为 905g CO2e，PPE 降级后节省的 440532 件防护服使碳足迹总共减少了约 398681460g CO2e，即 398681.46kg CO2e，相当于实施后每个患者日节省约 9.99kg CO2e 的碳足迹。
一次性 PPE 的塑料 waste 产生量
经测量，每包 10 件用于新冠护理的防护服及其塑料包装重 1.5kg，即每件防护服的塑料重量约为 0.15kg。PPE 降级后节省的 440532 件防护服使塑料 waste 产生量在 12 个月内总共减少了约 66080kg，实施后每个患者日节省约 1.65kg 塑料。
成本节省
每件防护服成本为 1.03 新加坡元（约 0.76 美元），PPE 降级后节省的 440532 件防护服使医疗成本在实施后的 12 个月内总共减少了 453748 新加坡元（约 333970 美元），从常规新冠护理中取消防护服使用后，每个患者日节省约 11.40 新加坡元（8.41 美元）。
研究讨论
新加坡从 2022 年 9 月开始从疫情防控向地方性流行防控转变，更新了健康建议和 PPE 推荐，将常规新冠护理的 PPE 限制为 N95 呼吸器。本研究回顾 PPE 降级前后 HCP 的新冠感染情况，发现 HCP 的新冠发病率并未显著增加，这表明从常规新冠护理中去除防护服和护目镜并未显著改变 HCP 的感染风险。PPE 降级不仅减少了防护服的使用，节省了医疗成本，还降低了医院的碳足迹。
然而，本研究存在一定局限性。由于新冠在社区中流行，难以区分 HCP 的感染是院内感染还是社区感染，且 2022 年 3 月后强制检测停止，可能导致 HCP 数据漏报。此外，无法将 NCID 的所有防护服使用都归因于新冠，估计的节省防护服数量可能因新冠感染潮而有所不同，从而影响碳足迹计算。同时，目前缺乏当地和区域计算碳足迹的生命周期分析数据，研究依赖先前发表的估计值。尽管如此，研究结果仍能为 PPE 降级在本中心的碳足迹变化提供可靠见解。
总体而言，本研究强调了持续评估和优化传染病 PPE 协议的重要性，基于证据的 PPE 合理化有助于促进可持续的医疗保健实践，在不影响安全的前提下实现环境可持续性和成本效益。在应对气候变化的背景下，迫切需要对新冠及其他传染病的推荐 PPE 进行重新评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