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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kTok美颜滤镜使用与体像困扰及面部不满的关联性研究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25年04月22日 来源:Body Image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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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针对社交媒体滤镜使用对体像认知的影响,首次在TikTok平台探讨了美颜滤镜与"搞笑滤镜"使用与体像困扰(BICI)、面部不满(FDS)的关联。通过397名大学生样本的线性回归分析发现,两类滤镜使用均与负面体像结局呈正相关,但多变量模型中仅美颜滤镜保持显著(β=0.34-0.58)。研究开发了TikTok滤镜使用量表(TFUS)并验证其双因子结构,为数字时代体像障碍(BDD)干预提供新依据。
在数字化浪潮席卷全球的今天,社交媒体滤镜已成为年轻人日常社交的"第二层皮肤"。TikTok作为全球增长最快的短视频平台,其内置的实时面部变形滤镜让用户能在眨眼间获得理想容貌——或是精致无瑕的"美颜模式",或是夸张搞怪的趣味特效。然而这种即时变美的魔法背后,是否隐藏着侵蚀自我认知的风险?已有研究表明,Instagram和Snapchat的美颜功能与体像困扰(Body Image Concern, BIC)密切相关,但学界对TikTok这个拥有15亿月活用户的"滤镜王国"却鲜少涉足。
美国San Diego State University的研究团队在《Body Image》发表开创性研究,首次揭示TikTok滤镜使用与体像问题的关联机制。研究者招募397名近期使用TikTok的大学生,采用自编TikTok滤镜使用量表(TFUS)区分"美颜滤镜"和"搞笑滤镜"两种使用模式,结合体像困扰量表(BICI)和自编面部不满量表(FDS)进行评估。通过分层回归分析发现,虽然两类滤镜单独使用时都与负面体像显著相关,但当同时纳入模型后,只有以修饰外貌为目的的美颜滤镜使用仍保持显著预测力(β=0.34-0.58),而搞笑滤镜的效应则被掩盖。
研究采用的关键方法包括:1)开发并验证双因子结构的TFUS量表(含4个条目,Cronbach's α=0.80-0.86);2)使用19条目体像困扰量表(BICI)评估临床显著症状(阈值72分);3)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EFA)确定面部不满量表(FDS)的8条目双因子结构;4)采用分层线性回归控制性别变量后分析滤镜使用效应。
研究结果部分显示:在"滤镜使用与体像困扰"方面,美颜滤镜使用每增加1分,BICI得分上升5.83分(p<0.001),解释13%的变异量;而搞笑滤镜单独使用时虽也显著(β=0.27),但在综合模型中效应消失。在"面部不满测量工具开发"部分,EFA支持FDS分为"面部特征不满"(如眼鼻形状)和"皮肤/头发不满"两个维度(累计解释率45.8%)。值得注意的是,样本中18%达到BDD筛查阈值,远高于普通人群的2.4%。
讨论部分指出,该发现支持"三因素影响模型"(Tripartite Influence Model)的延伸应用——社交媒体滤镜成为新的外貌压力源,通过促进理想外貌内化导致体像失调。特别具有临床意义的是,美颜滤镜可能通过制造"数字自我"与"现实自我"的认知割裂,加剧BDD患者的症状维持循环。研究者建议临床工作者在治疗体像障碍时,应评估患者的数字滤镜使用行为。
这项研究不仅填补了TikTok平台外貌修饰行为研究的空白,其开发的TFUS和FDS工具也为后续研究提供测量学基础。尽管存在样本局限(主要为大学生女性),但3.61小时/天的高强度使用数据凸显问题的紧迫性。未来研究需通过纵向设计厘清因果关系——是体像困扰者更依赖滤镜,还是滤镜使用催化了不满?这个在滤镜时代关乎亿万用户心理健康的核心问题,正等待更深入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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