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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塞俄比亚，食物系统转型对实现粮食和营养安全至关重要。研究人员针对乳制品行业开展 “食物系统转型中的权衡与协同” 研究。他们发现不同转型路径存在多种权衡，且其重要性因路径而异。该研究为行业转型提供依据，助力解决相关发展难题。
在埃塞俄比亚，食物系统有着鲜明的特征。农村地区以初级农业生产为主，季节性明显，人们的饮食大多依赖自家生产的食物，约三分之二的食物在当地消费。整体饮食结构中，碳水化合物丰富，但蛋白质、脂肪和维生素匮乏，且食物多样性不足，主要以谷物为主。同时，与推荐摄入量相比，民众的卡路里摄入较低。随着人口快速增长，对食物生产系统和自然资源的需求大增，再加上气候变化的影响，资源压力日益增大。在这样的背景下，食物系统转型迫在眉睫，它不仅是埃塞俄比亚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也是实现可持续食物系统的关键，关乎当代和后代的营养供给。
在埃塞俄比亚食物系统的转型进程中，动物源食品（ASF）的地位愈发重要。不过，包括牛奶在内的动物源食品消费仍然偏低。2019 年，人均年消费量仅约 28kg / 成人当量，与埃塞俄比亚食物膳食指南推荐的 100kg / 成人当量相差甚远。这一现状导致儿童营养不良问题突出，且埃塞俄比亚儿童的饮食多样性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处于较低水平。乳制品行业虽被视为推动健康饮食、促进地方经济发展和增加收入的潜力领域，过去 15 年生产也有所增长，但国内乳制品需求仍大于供应，需要进口来满足市场缺口。
为深入剖析食物系统转型，研究人员常采用转型路径方法，该方法能促使关键利益相关者共同探寻解决食物系统结构性问题的方案。然而，以往对食物系统转型中权衡（Trade - offs）和协同（Synergies）的分析，多采用定量方法，却忽视了利益相关者的参与，使得研究结果在实际应用中受限。鉴于此，来自荷兰瓦赫宁根大学及研究中心（Wageningen University & Research）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研究，旨在与众多利益相关者共同识别和评估埃塞俄比亚人均乳制品消费翻倍转型路径中的权衡与协同，并共同创建定性评估权衡的方法。该研究成果发表在《Food Security》上。
研究人员在本次研究中运用了多种技术方法。首先，采用回溯法（Back - casting technique）构建未来愿景，即设定在 15 年内（2022 - 2037 年）实现低收入城郊和农村人口人均乳制品消费翻倍的目标。其次，通过组织利益相关者研讨会的形式，共同开发转型路径，并确定其中的权衡与协同。最后，运用李克特量表（Likert scale）让参与者对权衡的重要性进行评分，以此评估权衡情况 。
利益相关者参与转型路径和权衡分析
研究邀请了乳制品行业的众多关键参与者，如埃塞俄比亚乳制品行业的发展从业者、知识机构人员、乳制品合作社成员以及政府机构代表等参加利益相关者研讨会。利益相关者参与贯穿于整个决策过程，从设计未来愿景到评估权衡，都发挥着重要作用。不过，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乳制品消费者和私营部门参与缺失。前者因组织化程度低未参与，后者则是由于埃塞俄比亚乳制品行业目前仍以小农户生产和加工为主，但未来私营部门的作用预计将显著增强。
埃塞俄比亚乳制品消费翻倍的转型路径发展
研究聚焦于城郊和农村两条转型路径。城郊地区当前面临的问题是，超过 50% 的低收入家庭难以获得安全且价格合理的巴氏杀菌牛奶；农村地区则是孕妇、哺乳期妇女和 7 岁以下儿童获取巴氏杀菌牛奶的渠道有限。为实现乳制品消费翻倍的目标，需关注牛奶生产加工、储存运输、牛奶安全、价格可承受性以及营养意识教育等多个环节。尽管埃塞俄比亚在提高牛奶产量方面取得了一定进展，但牛奶安全、储存和配送等问题依然严峻，牛奶价格的可承受性也成为城郊地区的突出问题。
转型路径中权衡与协同的评估
研究共识别出 15 个权衡，涉及农场 / 家庭、区域和国家多个层面，涵盖社会、经济、环境、健康以及政策制度等多个维度。这些权衡具有多尺度和多维度的特点，且不同路径下的权衡重要性有所差异。例如，城郊路径中，乳制品生产自给自足与进口的权衡、使用杂交奶牛与本土品种的权衡等较为关键；农村路径中，合作社市场联系与性别平等的权衡、农村牛奶消费与供应城郊的权衡等更为重要。通过反馈循环展示权衡的正负反馈，能清晰呈现干预措施的复杂影响和缓解权衡的挑战。此外，研究发现利益相关者对权衡重要性的评分受文献学习的影响，且农村路径的权衡得分普遍高于城郊路径。
参与式权衡与协同评估的经验教训
此次研究收获了诸多宝贵经验。一方面，利益相关者共同创建了评估权衡和协同的方法，强调了确定权衡指标的重要性，以增强定性评估的准确性，减少主观性。另一方面，突出了利益相关者参与食物系统转型的核心地位，它有助于积累知识、推动决策，但也面临协调不同利益主体观点的挑战。此外，研究还发现当前对权衡的关注多于协同，可能原因是缓解权衡有望产生协同效应，且现有研究方法多侧重于权衡分析。
研究结果再次证实，利益相关者的参与对食物系统转型路径的发展以及权衡和协同的评估至关重要。不同转型路径下的权衡重要性各不相同，政策制定者和发展从业者在规划干预措施时，应重点关注这些重要的权衡。该研究填补了埃塞俄比亚食物系统研究领域的关键空白，为后续研究和实践提供了重要参考。未来，在缓解乳制品行业转型路径中的权衡时，应因地制宜制定干预措施；重视解决农民（乳制品）合作社中性别不平等问题；并且在后续研究中纳入私营部门，以更好地适应行业发展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