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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乌冲突背景下，为探究战争对乌克兰人与自然关系的影响，研究人员对基辅地区 3 个曾被占领后解放的定居点开展研究。结果显示战争导致生态系统服务显著减少，文化生态服务至关重要。该研究为战后恢复策略提供依据。
在当今世界，战争带来的影响广泛而深远，其中对生态环境和人与自然关系的冲击尤为值得关注。自 20 世纪 90 年代起，东欧部分国家武装冲突频发，2022 年 2 月 24 日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大规模入侵，更是加剧了地区的不稳定。武装冲突不仅对环境造成严重破坏，如导致空气、水和土壤质量下降，森林砍伐、生物多样性丧失以及内陆和沿海渔业资源枯竭，还严重威胁人类健康和生命，限制人们获取自然资源，影响农业生产，甚至危及全球粮食供应。在这种背景下，研究战争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影响变得极为迫切，因为这关系到战后地区的生态恢复、社会稳定以及可持续发展。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来自国外的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针对乌克兰受战争影响地区人与自然关系的研究。他们聚焦于生态系统服务（Ecosystem Services），即人类从自然中获得的直接和间接利益，旨在探究居民在战前依赖哪些生态系统服务维持生计，以及战争对当地生态系统的破坏如何影响这些服务的可感知性。研究成果发表在《Ecosystem Services》上。
研究人员采用了多种技术方法。首先，通过精心挑选位于基辅西北郊区的三个定居点 —— 博罗江卡（Borodianka）、杰米迪夫（Demydiv）和莫什春（Moshchun）作为研究区域，这些地区生态环境多样，且经历了被俄罗斯军队占领后又被乌克兰军队解放的过程。其次，利用 Open Street Map（OSM）和 ESRI 的土地覆盖地理数据集来划分土地覆盖类别，将其分为河流和湖泊、湿地、森林等八类。最后，运用半结构化访谈的方式，对 69 位居民进行调查，并采用定性内容分析方法对收集的数据进行处理。
研究结果如下：
- 土地覆盖类别的分布：研究区域中森林面积占比最大，达 45.0%，主要是人工管理的松林；耕地占 26.2%；草地、灌丛和开阔林地占 13.7%；蔬菜和水果园及村舍占 10.9% 等。
- 森林相关生态系统服务的变化：战前，森林提供多种供给和文化服务，如居民采摘森林中的浆果、蘑菇，收集药用植物，还将森林视为休闲、社交和精神寄托的场所。战后，由于森林被破坏、布满地雷和未爆弹药，居民失去了许多供给和文化服务，虽有部分人采取替代策略，但仍难以弥补损失。不过，人们对森林的情感依恋使他们依然高度评价森林对自身福祉的重要性。
- 果蔬园相关生态系统服务的变化：战前，果蔬园提供供给服务，部分居民还将其视为文化和社交的重要场所。战后，杰米迪夫和莫什春的果蔬园因战斗破坏和洪水影响，生态系统服务受损，但博罗江卡的相关服务有所增加。总体而言，果蔬园在战后对居民的生存和心理恢复起到重要作用。
- 湖泊和河流相关生态系统服务的变化：战前，湖泊和河流提供文化、供给和支持服务，是居民休闲、社交和获取资源的重要场所。战后，部分地区生态系统服务减少，如迪米迪夫因大坝被毁发生洪水，导致水质恶化、娱乐功能丧失，但也出现了一些新的生态系统服务，如鸟类增多、部分地区捕鱼更便利。
- 城市绿地相关生态系统服务的变化：战前，迪米迪夫和博罗江卡的城市绿地主要提供文化服务，莫什春因森林近在咫尺，没有城市绿地。战后，城市绿地继续为居民提供休闲和社交场所，但部分居民因房屋被毁、绿地吸引力下降或生活忙碌等原因，使用频率降低。
- 生态系统失调：战后出现了许多生态系统失调问题，如迪米迪夫蚊虫增多、饮用水质量下降、鱼类品质变差等。
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指出，战争对人与自然关系产生了深远影响，严重破坏了生态系统服务，影响了人类福祉的多个维度，包括基本生活物资、健康、社会关系和安全。同时，研究强调了自然和园艺在社区和个人恢复中的关键作用，私人果蔬园和城市绿地成为重要的恢复空间。此外，研究为战后生态恢复提供了方向，应采用前瞻性、社区参与的方法，优先恢复重要生态系统，平衡生态系统服务和失调问题，注重恢复文化和情感联系。这些结论对于乌克兰战后重建具有重要意义，有助于制定更合理的恢复策略，促进生态环境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