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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最大褐煤产区莱茵地区（RR）在 2038 年逐步淘汰煤炭发电，向可持续循环生物经济转型。研究人员通过专家访谈和定性内容分析，发现转型虽获支持但存挑战，如机构引导不足等。该研究为 RR 及类似地区转型提供建议，推动生物经济发展。
在全球气候变化的大背景下，环境问题日益严峻，二氧化碳（
CO2）浓度超标，实现 1.5°C 全球变暖目标困难重重。传统依赖化石资源的经济模式面临困境，向生物经济转型成为许多地区的发展方向。德国最大的褐煤产区莱茵地区（RR）也面临着煤炭发电逐步淘汰后的转型难题。在此背景下，为了探索 RR 地区生物经济转型的潜力，来自多个机构的研究人员开展了相关研究。该研究成果发表在《EFB Bioeconomy Journal》上，对 RR 地区乃至全球类似地区的生物经济转型具有重要意义。
研究人员采用了定性研究方法，主要包括专家访谈和定性内容分析。在专家访谈方面，研究团队从 2022 年 3 月至 7 月，对 15 位专家进行了 13 次在线半结构化访谈。这些专家来自跨学科研究项目以及生物经济领域的政策部门，涵盖农业科学、经济学、社会和政治科学等多个学科领域。通过访谈获取了关于区域生物经济转型的一手资料。在定性内容分析上，研究人员利用 MAXQDA 软件，根据预先确定的理论框架，对访谈记录进行分析，提取相关信息，从而深入了解 RR 地区生物经济转型的现状、趋势和挑战。
莱茵地区生物经济转型的现状
- 人口、收入和资格方面：2020 年，RR 地区约有 250 万居民，45% 年龄超过 50 岁。2019 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为 21786 欧元。当地能源密集型产业众多，中小企业提供大量就业岗位。但煤炭逐步淘汰预计将导致约 14400 个工作岗位流失，就业结构面临调整，年轻人和低学历者就业面临挑战。
- 政策和制度层面：RR 地区生物经济转型的责任分配复杂，存在职责不清的问题，导致框架条件不严格，决策缺乏整体视角。当地政治和行政部门重视资源效率和可持续性，但生物经济的具体实施形式仍不明确。公民参与和利益相关者参与的有效性有待提高，需要明确参与目的，避免理论化。
- 社会和生活方式维度：该地区民众对生物经济的了解有限，认知差异较大。部分人认为生物经济与可持续性相矛盾，或认为是绿色 washing。但在解释概念后，多数人持积极态度。民众对生物经济的实施持怀疑态度，期望其能促进经济增长、创造就业和实现可持续发展。
- 技术和科学领域：RR 地区创新能力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但有望转型为 “创新谷”。交叉领域的关键使能技术（KETs）如循环资源利用、生物基资源应用等是生物经济转型的主要驱动力。不过，许多创新在经济可行性、可扩展性和可持续性方面仍需验证。
- 经济和产业范畴：化学和食品工业是 RR 地区生物经济的关键产业，但目前化学工业中生物基资源占比仅 10 - 15%。建立生物基价值链面临诸多挑战，如生物质的异质性、技术不确定性、成本高昂等。此外，能源供应在煤炭淘汰后需要转型，区域教育和培训也需与生物经济转型相适应。
- 资源可用性和环境状况：RR 地区可耕地面积因基础设施建设而减少，生物经济转型有望增加作物多样性，目前正在研究多种有潜力的生物质来源。在环境方面，农民有一定的环保意愿，但区域生态效率存在差异，需要综合考虑景观层面的政策来平衡环境保护和农业生产。
关键挑战与机遇
- 挑战：RR 地区生物经济转型面临诸多挑战。政策制度上，行政划分和资金差异导致结构混乱，缺乏统一愿景和实施策略。技术科学领域，研究与实践对话不足，与中小企业合作困难，初创企业发展受限。经济产业方面，政治支持不足、市场不确定性高、法规滞后等问题突出。此外，国际和欧洲的相关规定对农业部门影响较大，区域内农业土地有限，可持续实践难以全面开展。
- 机遇：该地区也存在不少机遇。社会对可持续性的关注度不断提高，为生物经济发展提供了社会基础。技术科学条件良好，跨学科研究与区域产业重点相匹配，研究资金和基础设施不断增加。经济产业领域，当地企业越来越重视资源效率和循环实践，传统产业有重新整合的机会，生物精炼厂的发展也为资源利用提供了新途径。农业部门作为生物经济的主要驱动力，拥有肥沃土壤，农民对新技术和环保措施接受度较高。
对当地政治家的建议
为推动 RR 地区成为可持续循环生物经济的模范地区，研究人员提出以下建议：将整体可持续性作为转型的主要目标，综合考虑生物经济与其他去碳化战略；开展参与式过程，制定区域生物经济转型的愿景、目标和路线图；为当地产业、研究机构和大学的合作提供资金支持；评估国际和欧洲趋势对当地生物经济转型的影响；明确行政层面的责任；评估和调整现行法律法规，建立动态监测系统；支持种植系统多样化和非土地依赖型生物质生产技术研发；制定景观层面的生物多样性保护和发展战略及监测系统。
研究结论与意义
该研究表明，RR 地区生物经济转型正处于起步阶段，个体观念的转变为转型创造了动力，但社会认知在实施过程中的考虑仍不足。提高生物质转化和利用效率、转变食品 / 饲料系统、替代化石资源是 RR 地区生物经济转型的关键。未来，更多支持效率提升和循环性的技术，以及以充足为导向的社会创新，有望推动该地区经济和社会制度向更可持续的方向调整。该研究为 RR 地区生物经济转型提供了全面的分析和切实可行的建议，也为其他类似地区的转型提供了重要参考，有助于推动全球生物经济的发展，实现经济、环境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同时，研究也存在一定局限性，如样本中产业和初级部门代表性不足，但研究人员认为整体结果仍具有可靠性和参考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