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堡礁作为座头鲸繁殖地:繁殖地忠诚度与文化记忆的持久印记

【字体: 时间:2025年05月09日 来源:Biological Conservation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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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探究受捕鲸影响的鲸类种群恢复情况,研究人员对澳大利亚东海岸座头鲸(E1 种群)展开研究。他们发现 E1 种群长期忠于大堡礁(GBR)繁殖地,且在种群濒危时仍维持迁徙和繁殖地 “文化记忆”,这为相关保护规划提供重要依据。

  在广袤的海洋世界里,动物的迁徙是一场奇妙的旅程。许多动物为了寻找适宜的生存环境、繁殖场所和食物资源,会进行长距离的季节性迁徙。座头鲸(Megaptera novaeangliae)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它们每年都要进行超长距离的季节性迁徙,往返于高纬度的觅食地和低纬度的繁殖地之间。然而,商业捕鲸的出现,打破了座头鲸原本平静的生活。从 20 世纪初开始,商业捕鲸对全球许多鲸类种群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座头鲸也未能幸免。大量的座头鲸被捕杀,其种群数量急剧减少。例如澳大利亚东海岸的座头鲸 E1 种群,在 1952 - 1962 年因合法捕鲸和 1959 - 1961 年的非法捕鲸,几乎濒临灭绝。在这种背景下,研究座头鲸种群的恢复情况变得至关重要。了解它们的种群动态、对迁徙路线和繁殖 / 觅食地的忠诚度,不仅有助于评估鲸类种群的恢复状况,还能为保护这些濒危物种提供科学依据。同时,研究座头鲸的文化记忆和社会学习行为,对于理解它们在种群恢复过程中的适应性变化也具有重要意义。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来自国外的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关于座头鲸的研究。他们整合了多个方面的证据,包括澳大利亚原住民的文化知识、欧洲人到来后的历史记录、金枪鱼空中调查的观测数据、卫星标记数据以及当代系统的空中调查数据等,旨在探究座头鲸对大堡礁(GBR)作为繁殖地的忠诚度以及其文化记忆的持久性。
研究结果表明,座头鲸对大堡礁繁殖地具有长期的忠诚度。从澳大利亚原住民的文化传承中可以看出,座头鲸与当地的 Woppaburra 和 Ngaro 等部落有着深厚的联系,它们是这些部落的图腾,相关的传说和文化活动表明座头鲸在当地已经存在了数千年。欧洲早期探险家的记录也证实了座头鲸在大堡礁的存在,如 1802 年 Captain Flinders 和 1819 年 Admiral Phillip Parker King 的航行日志中都有关于座头鲸的记载。此外,通过对 1965 年和 1967 年金枪鱼空中调查数据、2012 年和 2018 年当代系统空中调查数据的分析,以及卫星标记数据的研究,发现座头鲸在大堡礁的出现具有一定的规律性,且在繁殖季节,大堡礁的某些区域(如南部的 Whitsundays 和 Swains Reef 等地)座头鲸的相对数量较多。
研究人员还发现,即使在种群数量极低、濒临灭绝的时期,座头鲸仍然保持着对大堡礁繁殖地的迁徙和忠诚度,这表明它们对繁殖地的 “文化记忆” 并未丧失。在 1965 年和 1967 年,尽管座头鲸种群数量因捕鲸活动而急剧减少,但在大堡礁仍能观测到它们的身影,甚至还发现了一些大型群体和母子群体,这说明座头鲸的繁殖能力并未受到严重影响,种群数量也在后续逐渐恢复。
这项研究的意义重大。它为座头鲸种群的保护和管理提供了重要的科学依据,有助于制定更有效的保护策略。同时,研究结果也为理解动物的迁徙行为、文化记忆和社会学习提供了新的视角,对于其他濒危物种的保护和研究也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该研究成果发表在《Biological Conservation》上。
在研究方法上,研究人员主要采用了以下关键技术:一是对历史记录的梳理,包括澳大利亚原住民的文化知识、欧洲早期探险家的航行日志以及报纸文章等,以此获取座头鲸在大堡礁的历史信息;二是利用空中调查技术,如 1965 年和 1967 年的金枪鱼空中调查,以及 2012 年和 2018 年专门针对座头鲸的系统空中调查,记录座头鲸的分布和数量;三是运用卫星标记技术,对座头鲸进行标记追踪,分析其迁徙和繁殖行为。
研究结果具体如下:
  1. 历史记录中的座头鲸:澳大利亚原住民的文化故事表明,座头鲸在大堡礁的存在可追溯到数千年前,是当地部落的重要图腾。欧洲早期探险家的记录也显示,从 1802 年开始,座头鲸就频繁出现在大堡礁及周边海域。早期 20 世纪的旅游和捕鱼宪章中也有许多关于座头鲸的记载,进一步证明了其在大堡礁的活动。
  2. 1965 年和 1967 年金枪鱼空中调查:在这两年的调查中,共观测到 42 组鲸鱼,其中座头鲸 29 组。座头鲸主要出现在大堡礁水域(62%),多在 8 月被观测到,且南部近岸水域和珊瑚海的一些海山、礁石附近较为常见。还观测到 4 组座头鲸带有幼崽,群体大小不一,既有单个或成对的,也有较大群体。
  3. 2012 年和 2018 年当代系统空中调查:这两年共记录到 453 个座头鲸群体。通过密度表面空间模型分析,发现大堡礁南部的一些区域(19.5°S - 21.5°S)是座头鲸的核心聚集区。非幼崽群体在麦凯附近海域的预测密度较高,而幼崽群体则在圣灵群岛地区预测密度最高。
  4. 卫星标记数据的行为分析:利用卫星标记数据和隐马尔可夫模型(HMM)分析座头鲸的行为,发现其在迁徙和繁殖阶段的运动模式不同。当鲸鱼向北移动到弗雷泽岛北端以北时,休息 / 繁殖行为变得更加普遍,且繁殖活动在 7 月中旬达到高峰。
    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指出,座头鲸对大堡礁繁殖地的忠诚度在历史上长期存在,即使在种群面临严重威胁时也未改变。这种忠诚度对种群的恢复起到了重要作用,而座头鲸可能通过形成繁殖聚集、利用歌声吸引配偶以及延长繁殖季节等进化适应策略,克服了低密度下寻找配偶的困难,避免了 Allee 效应,从而实现了种群的恢复。然而,随着座头鲸种群数量的恢复,其与人类活动的冲突也日益增加,如船只碰撞、缠绕、人为水下噪音和气候变化等威胁着座头鲸的生存。因此,了解座头鲸的栖息地需求,对于制定有效的海洋空间规划,减少人类活动对其繁殖地的影响至关重要。这项研究为保护座头鲸种群和管理大堡礁的海洋资源提供了重要的科学依据,有助于实现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和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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