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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关于自动驾驶社会技术实验的系统文献综述。探讨其在塑造可持续出行转型中的作用，分析现有实验不足，如参与方法不持续、与转型文献联系弱等，并从深化、拓展和扩大规模三方面提出未来研究方向及建议。
1. 引言
自动驾驶汽车（AVs）作为未来出行系统的关键部分，其能否助力可持续发展、融入社会仍存争议。在全球范围内，不同国家和地区对 AVs 的发展态度和监管要求各异，美国积极探索，欧洲则多为小规模、受严格监管的项目。
AVs 发展面临诸多挑战，有利场景下，它可能减少车辆拥有量、降低拥堵和排放；但同时也存在安全、隐私等问题，且可能强化以汽车为中心的个人交通模式。作为新兴技术，AVs 在不同空间和参与者组合下进行实验，不过这些实验对技术发展的贡献以及目标导向尚不明晰。
本文基于转型理论中社会技术实验的理解，旨在探究社会技术实验如何促进 AVs 融入现有出行系统、推动创新转型，具体研究问题包括当前实验的现状、不足以及未来研究方向。
2. 自动驾驶真实世界实验的背景
2.1 自动驾驶的社会技术转型视角
转型研究中的社会技术系统包含社会技术利基（niche）、制度（regime）和景观（landscape）三个层面。实验通常在利基层面开展，旨在引入新技术或服务，推动可持续发展。
出行系统的变革影响工业范式转变，AVs 的发展体现了社会技术系统多层面的变化。其发展路径存在两种可能：一是与共享出行结合成为可持续公共交通的一部分；二是强化以汽车为中心的发展模式。目前，AVs 发展存在一些问题，如共享出行发展缓慢、技术发展不均衡、对其评估缺乏实证依据等，这凸显了真实世界实验的重要性。
2.2 实验作为标签和参与平台的作用
真实世界实验是测试、评估和实施社会变革的平台，多在微观层面开展，涉及多种术语，如 “试点项目”“生活实验室” 等。这些术语常被政策制定者使用，但有时仅作标签，未真正体现创新的协同设计。
在自动驾驶领域，实验主要源于对车辆技术和出行系统的关注。然而，目前技术导向的试点项目占多数，且存在与治理问题脱节、忽视地方政府责任等问题。本研究采用 van den Bosch 和 Rotmans（2008）对社会技术实验的理解，因其能定义实验核心特征，有助于研究。
2.3 社会技术实验的概念理解
社会技术实验聚焦激进创新，在真实世界开展，涉及多方参与者，在受保护空间进行，旨在多维度改进创新并推动社会技术变革。其推动转型的机制包括深化（强化实验内外部的意义和学习过程）、拓宽（在不同情境下复制实验）和扩大规模（支持关键参与者扩大实验规模）。本研究基于此概念框架，分析文献，提出改进建议。
3. 方法论
本文采用系统文献综述法，遵循问题制定、研究定位、研究选择与评估、分析与综合、报告与使用结果五个步骤。研究数据来自 SCOPUS 数据库，通过设置包含可持续性、实验设置、自动驾驶相关术语和车辆与出行维度等关键词的检索字符串，筛选出相关文献。
经筛选，最终确定 33 篇密切相关和 26 篇部分相关的文献进行分析。分析过程中，依据社会技术实验的六个核心特征对文献进行分类，探讨其对社会技术变革的影响。
4. 结果
现有文献普遍指出，自动驾驶真实世界实验的讨论过于概念化，缺乏面向公共部门的知识创造，且案例报告不足，影响知识传播和跨案例学习。以下从社会技术实验的六个核心特征分析现有研究的优缺点。
4.1 聚焦激进创新
现有研究存在两个问题：一是过度关注社会接受度，方法单一且缺乏复杂性；二是实验情境化不足，对可持续性等问题缺乏深入探讨。研究应综合考虑多因素，明确可持续性指标，全面评估 AVs 对出行系统的影响。
4.2 在真实世界环境中进行
实验在真实世界环境中存在两个未充分挖掘的潜力：一是实验常脱离具体地方和情境；二是模拟和数字工具与真实世界实验的联系未充分探索。这导致对技术的地方特异性和可扩展性认识有限。实验应重视地方差异，合理利用数字工具，解决数据收集和应用问题。
4.3 涉及广泛的参与者
尽管参与方法多样，但长期参与和构建相关（基础）结构的研究较少。现有研究多采用单一方法，缺乏混合和持续的方法，生活实验室等综合研究设置应用较少，难以展现长期场景。
4.4 融入受保护空间
政治激励和全球竞争影响 AVs 实验的设计和实施，实验依赖国家监管框架，地方情境和需求常被忽视。明确风险承担者对实验和技术推广很重要。
4.5 多维度改进创新
城市管理部门在 AVs 实验中的角色未充分发挥，对 AVs 使用预期和实验启示的研究不足。AVs 与其他创新结合可能推动出行模式转变，但城市在相关规划上较为被动，还需解决数据管理等关键问题。
4.6 刺激社会技术环境变化
目前实验缺乏对 AVs 在出行系统中作用的长期愿景，激励措施未有效促进新商业模式的接受，企业引导的期望可能固化现有模式。公共部门应更积极参与，开展针对弱势群体的实验，探索不同实验方式，推动可持续发展。
总体而言，现有 AVs 实验与转型文献联系弱，与出行系统整体问题脱节，在可持续性、地方特异性、参与度、商业模式和愿景等方面存在不足。
5. 结论：讨论自动驾驶社会技术实验的三个关键意义
5.1 深化：建立长期研究基础设施
应建立长期研究基础设施，克服 “项目化” 问题，强化实验的地方特色，形成利益相关者的共同愿景。综合研究方法有助于持续推动研究和实践发展，未来研究应关注基础设施组织、资金政策和权力关系等问题。
5.2 拓宽：强化协同设计意义上的参与
目前 AVs 实验缺乏全面的协同设计，参与范围窄且与地方因素脱节。应将社会人口和可持续性因素纳入考虑，促进公众参与，使实验与现有出行系统更好结合，探索社会出行的未来。未来需研究如何实现有意义的参与和协同设计，以及如何协调技术与可持续性的关系。
5.3 扩大规模：关注地方特异性并整合政策制定者
自动驾驶融入地方环境需政策制定者参与，但目前他们在实验设计中参与不足。政策制定者应深度参与实际工作和讨论未来愿景，推动出行治理变革。未来研究应关注实验如何促进制度变革、构建高效的参与者关系以及与相关创新的协同发展。
6. 结束语
通过社会技术实验视角分析 AVs 实验，发现其存在未挖掘的潜力，深化、拓宽和扩大规模的建议为改进实验提供了方向，且三者相互关联。
本研究存在局限性，如数据库单一、未纳入技术报告等。社会技术实验并非中立，案例研究应考虑参与者的话语、规范和意图。本研究为设计更有意义的实验提供了参考，有助于推动 AVs 在未来出行系统中的可持续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