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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南方，能源转型融资受限阻碍经济发展。研究人员聚焦战略利基管理（SNM），探究金融与利基过程的交互作用。结果发现南非绿氢转型受现有融资结构影响。该研究为 SNM 理论等带来新视角，助力可持续转型政策制定。
在应对气候变化与实现全球发展目标的征程中，能源转型至关重要，《巴黎协定》和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都对其寄予厚望。然而，全球南方国家在这条道路上却困难重重。高昂的借贷成本、沉重的公共债务负担、各种条件限制以及对外国投资的依赖，使得这些国家在为可持续能源转型筹集资金时举步维艰。这不仅阻碍了能源转型的步伐，更长期制约着经济的发展。在此背景下，如何突破融资困境，推动可持续能源技术的发展，成为亟待解决的难题。
为了攻克这一难题，来自国外的研究人员开展了一项针对战略利基管理（Strategic Niche Management，SNM）中金融作用的深入研究。SNM 作为理解创新可持续技术采用的重要框架，聚焦于受保护空间（niches），在这个空间里，技术、用户实践和结构共同演化。但目前，金融在利基发展中的理论作用尚未得到充分探索，尤其在资源受限、权力不对称的全球南方背景下，这一理论空白更为凸显。于是，研究人员以南非向绿色氢能源转型为案例，试图解开金融与利基过程如何相互作用，进而塑造可持续转型的受保护空间这一谜题。
研究人员运用了多种关键技术方法。他们采用混合方法收集数据，通过目的抽样和滚雪球抽样，对 14 名金融家和 10 名参与南非可再生能源和绿色氢创新的人员进行半结构化访谈，同时收集政策文件、新闻报道等二手数据。在数据分析阶段，遵循批判实在论原则，分阶段对数据进行处理，识别融资机制、规则和相关行为者，并探索新的融资机制和规则。
研究结果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 映射因果路径：研究构建了一个通用模型，展示了金融与受保护空间交互影响系统方向的三条因果路径。一是预规则构建（pre - emptive rule structuring），南非绿色氢利基参与者从一开始就寻求与主流融资环境接轨，随着利基发展，不断调整以吸引投资，如制定相关战略吸引国内外资金，按要求制定投资计划获取多边资金。二是激活盾牌转移金融资源（activating shields to transfer financial resources），融资机制作为 “盾牌” 将资金引入利基，政府和外国机构的资金支持影响了利基的发展方向，如政府资金塑造早期网络，外国机构推动战略伙伴关系。三是赋予新融资规则和机制权力（empowering new financing rules and mechanisms），南非出现了新的融资机制和规则，如特殊经济区、新的研究项目规则以及绿色氢标准等，部分机制还在国际上得到推广。
- 融资机制及其中介作用：研究定义了各类融资机制的中介作用，发现不同融资机制协同运作。通过分析机制和规则的变化，发现法律融资形式相对稳定，而资金使用和行为者互动方面有较多新机制和结构出现，这表明不同融资机制在变革中的表现不同，为理解融资与利基的协同演化提供了更精确的视角。
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意义重大。理论上，中介连接点（mediation junction）为研究金融提供了新的分析框架，有助于理解多层次动态；明确了三条因果路径，整合了批判实在论与 SNM 的变革过程；中介作用概念有助于理解机制的结构化效应；从机制和规则两方面为进一步研究屏蔽和赋能模式提供了平台。方法上，基于机制的方法为 SNM 研究提供了具体分析单元，有助于筛选规则和确定关键行为者，还能从下而上构建制度子集，分析系统共同演化。政策上，研究为政策制定者和从业者提供了战略启示，强调要积极开发替代融资结构，防止利基过度依赖现有规则；实施措施防止资源雄厚的行为者主导；将法律融资形式和决策制定作为激进变革的重点；开展小规模实验挑战稳定结构，在保障金融系统稳定的同时推动可持续转型。
该研究成果发表在《Environmental Innovation and Societal Transitions》上，为全球南方国家乃至全球的可持续能源转型融资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有助于推动能源领域的可持续发展，为解决全球气候变化问题贡献了智慧和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