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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虚拟现实（VR）技术发展，其在长期护理（LTC）领域应用潜力渐显，但相关伦理考量研究匮乏。研究人员通过加拿大和捷克的案例，探讨 VR 在 LTC 中实施的伦理问题。结果发现存在居民受益受限等问题，并提出 ABCDEF 策略，为后续研究与应用提供方向。
在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虚拟现实（VR）技术如同一把神奇的钥匙，似乎能为长期护理（Long-Term Care，LTC）机构中的老人们打开全新世界的大门。想象一下，老人们戴上 VR 设备，就能 “穿越” 到心仪的地方，或是重温往昔的美好时光，这对提升他们的生活质量有着巨大潜力。然而，现实并非如此简单。当前，虽然不少研究聚焦 VR 在 LTC 中的可行性，但关于其应用的伦理问题却鲜有人问津。比如，如何确保老人公平地使用 VR 技术？怎样避免技术带来的潜在风险？这些问题若得不到解决，VR 在 LTC 中的推广就会困难重重，还可能引发一系列伦理争议。为了填补这一研究空白，来自加拿大和捷克的研究人员开展了深入探究。
加拿大研究团队依托英属哥伦比亚大学（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行为研究与伦理委员会（Behaviour Research and Ethics Board）的支持，与当地 LTC 机构合作，在温哥华展开研究；捷克的 VIREAS 项目则由捷克共和国技术局（TA CR）资助，多个机构共同参与，在南波希米亚地区开展研究。研究发现，VR 在 LTC 应用中存在诸多问题。如 LTC 居民获取 VR 技术带来的益处受限，技术设备不适配、基础设施不足、成本高昂以及工作人员的态度等因素都成为障碍。同时，LTC 机构中普遍存在的风险规避文化，使得工作人员对 VR 使用心存顾虑，担心居民安全和设备损坏等问题。在文化相关性方面，商业 VR 内容缺乏多样性，无法满足不同文化背景居民的需求。此外，年龄歧视和社会排斥现象也影响着 VR 在 LTC 中的推广，部分工作人员基于错误认知，限制了一些老人使用 VR。
该研究成果发表在《Ethics, Medicine and Public Health》上，意义重大。它不仅让人们关注到 VR 在 LTC 应用中的伦理风险，还为后续研究和技术改进指明方向。通过剖析这些问题，研究人员提出了 ABCDEF 策略，包括确保公平获取（Access）、平衡安全与自主权（Balance）、促进社交连接（Connection）、尊重文化多样性（Diversity）、鼓励居民参与（Engagement）和保障拒绝权利（Freedom to say no），为推动 VR 在 LTC 中的合理应用奠定了基础。
研究人员主要采用了案例研究法和协作行动研究法。在加拿大项目中，运用协作行动研究方法，与老人、家属、工作人员和运营领导合作开展 VR 研究；捷克项目则通过非参与性观察和半结构化访谈收集数据，二者都深入探究了 VR 在 LTC 中的应用情况。
研究结果具体如下：
- LTC 居民获取 VR 益处受限：VR 设备对有身体障碍的老人不友好，多数 LTC 机构缺乏技术基础设施，工作人员的态度和高昂成本也限制了 VR 的使用。在加拿大，因工作人员休假等情况，居民无法使用 VR；捷克研究中，对设备的改装虽解决部分问题，但增加了成本，降低了可及性。
- 风险规避文化的影响：加拿大 LTC 机构过于注重安全，担心居民使用 VR 时摔倒等问题，限制了 VR 的应用。不过，合理制定安全指南和感染控制协议，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这些问题。捷克研究发现，老人对 VR 的耐受性比预期好，合理的沟通和操作指导可减少他们对新技术的担忧。
- 居民参与 VR 开发和应用：加拿大研究遵循 “没有我们的参与，就没有关于我们的决策” 原则，让居民和家属参与视频内容创作和设备适配。捷克的 VIREAS 项目根据老人的能力设计个性化 VR 体验，增强了他们的自主感和选择自由。
- 文化相关性：加拿大多元文化环境下，商业 VR 内容缺乏文化多样性，不能满足少数群体需求。而捷克虽民族构成相对单一，但研究发现 VR 内容与居民熟悉的环境相关时，更能引发共鸣。因此，无论是多元文化还是相对单一文化的社会，确保 VR 内容的文化相关性都至关重要。
- 年龄歧视和社会排斥：年龄歧视影响 VR 在 LTC 中的应用，部分工作人员基于错误判断，限制有认知障碍等老人使用 VR。加拿大和捷克的研究都致力于打破这种偏见，促进 VR 在不同身体和认知状况老人中的应用，同时确保 VR 内容合适且有意义，避免引发伦理问题。
- 尊重拒绝 VR 的权利：研究强调尊重老人拒绝参与 VR 体验的权利，持续确认他们的参与意愿，根据非语言信号及时调整，将 VR 作为可选活动，保障老人的自主权和尊严。
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指出，VR 在 LTC 中的应用面临诸多挑战，如居民获取技术的不平等、风险规避文化的阻碍、文化多样性的忽视以及年龄歧视等问题。未来研究应关注城乡 VR 项目实施的差异，开发适合不同地区的 VR 解决方案，并评估其长期效果，以推动公平的政策制定和资源分配。该研究为 VR 在 LTC 中的应用提供了宝贵经验，强调遵循人权原则的重要性，提出的 ABCDEF 策略为解决伦理问题提供了实践指导，对促进 VR 在 LTC 领域的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