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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综述聚焦于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LMICs）医生在 COVID-19 大流行期间的工作士气。通过系统回顾和荟萃分析，发现医生工作士气普遍较低，倦怠（49%）和抑郁症状（41 - 58%）高发。研究为提升医生工作士气提供依据，值得关注。
引言
工作士气（Job morale）在医疗保健研究中被定义为一个多维度概念，涵盖工作动机、工作满意度、倦怠（Burnout）和抑郁症状等方面，受工作需求和资源影响，与工作相关成果紧密相连 。在 COVID-19 大流行期间，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LMICs）的医疗系统面临巨大压力，这些国家的医生更是面临诸多挑战，如个人防护设备短缺、患者流量过大、医疗物资匮乏、信息传播混乱以及心理压力大等 。然而，目前缺乏综合研究这些国家医生在大流行期间工作士气的全面研究，因此开展了此项系统评价和荟萃分析。
方法
本研究预先在 PROSPERO 注册（CRD42022340195），遵循相关报告指南。在多个电子数据库及灰色文献中进行检索，检索词涵盖工作士气相关概念、医生和低收入及中等收入国家等方面 。研究的纳入标准为：使用定量方法评估至少一种工作士气指标（工作动机、工作满意度、倦怠或抑郁症状），且研究在 2020 年 3 月 11 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 COVID-19 为全球大流行的日期）之后进行，同时至少 50% 的参与者为来自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的合格医生 。排除标准包括参与者多为培训中的医生、多在私立医疗机构工作、未报告医生资质或经验以及语言不符合要求等。
数据提取和质量评估由多位作者分别进行，以确保准确性。使用 STATA 18 软件进行荟萃分析，对二分变量和连续变量分别进行分析，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合并数据，通过多种方法评估异质性、发表偏倚等，并进行亚组分析和敏感性分析。
结果
经过筛选，最终纳入 82 项研究，涉及 26 个中等收入国家的 65431 名参与者 。这些研究均发表于 2020 - 2024 年，且均为英文文献。研究设计多为横断面调查，样本量和回复率差异较大。
- 工作动机和工作满意度：仅有 1 项研究测量了工作动机，49.6% 的参与者在 COVID-19 大流行期间工作动机下降 。11 项研究测量了工作满意度，结果显示工作满意度水平不一，部分研究表明为中等水平，部分为低水平，还有研究报告满意度下降，且部分研究未给出量化结果。
- 倦怠：在报告倦怠为二分变量数据的 31 项研究中，16 项研究提供了足够数据纳入荟萃分析。结果显示，49% 的医生情感耗竭（Emotional exhaustion，EE）超过 “高” 阈值，39% 的医生去个性化（Depersonalization，DP）高于 “高” 阈值，50% 的医生个人成就感（Personal accomplishment，PA）低于 “低” 阈值 。在报告倦怠为连续变量数据的 18 项研究中，8 项研究纳入荟萃分析，结果表明医生情感耗竭处于较高水平，去个性化为中等水平，个人成就感相对较高 。亚组分析发现，倦怠患病率因国家收入组、地理区域和医生专业不同而有所差异。
- 抑郁症状：在报告抑郁症状为二分变量数据的 43 项研究中，30 项研究根据测量量表不同分别纳入荟萃分析 。使用不同量表的分析结果显示，医生抑郁症状的患病率在 41% - 58% 之间。在报告抑郁症状为连续变量数据的 16 项研究中，11 项研究纳入荟萃分析，结果表明使用不同量表测量的抑郁症状得分显示出不同水平，总体显示出较高的抑郁症状水平 。亚组分析发现，抑郁症状水平因地理区域和医生专业不同而显著不同。
- 敏感性分析和质量评估：敏感性分析表明，排除部分研究后，部分结果有所变化，但总体结果较为稳健 。质量评估显示，多数研究存在混杂因素，部分研究未采取策略应对，不过大部分研究使用了适当的统计分析 。漏斗图和 Egger 检验表明部分研究存在潜在的小研究效应和发表偏倚。
讨论
本研究发现，COVID-19 大流行期间，中等收入国家医生的工作士气普遍较低。工作动机下降，工作满意度从中等至低水平不等，近一半医生患有职业倦怠，抑郁症状患病率较高 。这与工作需求 - 资源（JD - R）模型相符，大流行期间医生面临的工作需求大幅增加，如情感压力、患者数量增多、防护困难等，而工作资源却严重不足，如医疗设施匮乏、心理健康支持不足等，导致工作士气低落 。
与大流行前相比，医生的工作动机、工作满意度、倦怠和抑郁症状水平均发生了显著变化 。与高收入国家医生相比，中等收入国家医生在大流行期间的倦怠水平相似，但抑郁症状患病率更高 。
研究和实践意义
未来研究应重点关注低收入地区医生的工作士气及其影响因素，开展纵向研究以了解危机期间医生心理健康的变化轨迹，同时确定适合资源有限环境的有效应对策略 。在实践方面，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的医疗政策应优先关注医生的心理健康，提供心理健康检查、咨询服务、抗压培训等，医疗机构也应制定危机应对计划，保障医生的身心健康，提高医疗服务质量 。
优势和局限性
本研究的优势在于采用了全面的方法，综合考察了工作士气的多个指标，系统检索文献并运用了严格的统计方法 。然而，研究也存在局限性，如工作动机和工作满意度的数据不足，无法进行荟萃分析；纳入研究的异质性较大，难以完全解释；研究结果仅适用于中等收入国家，无法推广到低收入国家 。
结论
本系统评价和荟萃分析表明，COVID-19 大流行期间，中等收入国家医生的工作士气普遍较低。由于研究存在异质性和方法学质量限制，结论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 。未来研究应更多关注低收入地区，并探索提升医生工作士气的有效策略，以应对未来的医疗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