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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下，癌症患者接种 mRNA 疫苗后突破感染风险备受关注。研究人员针对 21195 名癌症患者及 180407 名对照开展研究，发现 B 细胞恶性肿瘤患者更易突破感染，该成果为优化癌症患者疫苗接种策略提供依据。
新冠疫情给全球带来了巨大挑战，疫苗成为抗击疫情的有力武器。然而，对于癌症患者这一特殊群体，接种新冠 mRNA 疫苗后的情况却令人担忧。他们的体液和 T 细胞对 mRNA 疫苗的反应可能降低，即便完成全程接种，突破感染（指在完成疫苗接种后仍发生感染）的几率依旧较高。这使得人们迫切想要知道，究竟哪些因素在影响癌症患者接种疫苗后的感染风险？是正在进行的癌症治疗方式，还是患者本身的肿瘤类型，亦或是其他未知因素？为了解开这些谜团，新加坡的研究人员展开了深入研究，相关成果发表在《npj Vaccines》上。
研究人员为探究影响癌症患者新冠 mRNA 疫苗突破感染的因素，进行了一系列实验。在样本选取上，纳入了来自新加坡公共医疗系统中 21195 名癌症患者，同时选取 180407 名对照人员，并对其中 216 名癌症患者进行深入研究。在技术方法上，运用了多种关键技术：一是对患者的血液样本进行全血处理和批量 RNA 测序（RNAseq），分析不同癌症类型及是否发生突破感染患者的基因表达差异；二是进行生物信息学分析，筛选出有意义的基因数据；三是通过基因集富集分析（GSEA）明确相关分子通路和免疫细胞类型；四是利用酶联免疫吸附测定（ELISA）量化抗刺突蛋白（S）IgG，以及采用假病毒中和试验（pVNT）测定针对不同新冠病毒变异株的中和抗体滴度。
癌症患者与对照人群感染情况对比
研究覆盖了 Delta 和 Omicron 变异株流行期间的数据，超过 95% 的癌症患者（包括正在接受积极治疗的患者和癌症幸存者）和对照人群都完成了至少两剂 mRNA 新冠疫苗接种。但即便接种率相近，癌症患者的新冠病毒累计感染率仍高于对照人群，尤其在取消口罩令等非药物感染控制措施放宽后更为明显。
突破感染相关因素探究
研究人员对 216 名参与 Oncovax 研究的癌症患者进行跟踪，他们在接种第三剂疫苗前采集血液样本。结果发现，突破感染患者和未感染患者的疫苗接种率相当，正在接受积极治疗的癌症患者和癌症幸存者的突破感染率相似，且化疗、免疫治疗和靶向治疗等不同治疗方式，以及年龄、性别和种族等人口统计学特征，均不影响突破感染率和症状严重程度。
肿瘤类型与突破感染的关系
研究发现，血液系统恶性肿瘤患者在初次接种疫苗后的 12 个月内，突破感染率显著更高。进一步对 73 名血液系统恶性肿瘤患者和实体瘤患者的血液样本进行 RNAseq 分析，发现血液系统恶性肿瘤患者中更多基因显著下调。GSEA 分析显示，血液系统恶性肿瘤患者与实体瘤患者相比，B 细胞模块显著负向下调，而 T 细胞和髓细胞模块正向富集。同时，对比突破感染和未感染患者，B 细胞模块在突破感染患者中也呈负向下调。其中，CD24、CDK14 和 PLEKHG1 是 B 细胞模块中关键的前沿基因，且它们在初始和记忆 B 细胞中表达较高。
B 细胞恶性肿瘤的影响
将血液系统恶性肿瘤按免疫细胞类型分层后发现，B 细胞恶性肿瘤患者（如霍奇金淋巴瘤、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弥漫大 B 细胞淋巴瘤和滤泡性淋巴瘤患者）的突破感染风险与髓系血液系统恶性肿瘤及其他实体瘤患者相比，差异更为显著。在体液免疫反应方面，测量不同患者针对多种新冠病毒变异株的抗 S IgG 和中和抗体滴度后发现，B 细胞恶性肿瘤患者突破感染率增加并非由抗体反应差异导致。
研究表明，肿瘤类型尤其是 B 细胞恶性肿瘤，与癌症患者接种新冠 mRNA 疫苗后的突破感染风险密切相关。这一发现意义重大，它提示对于 B 细胞恶性肿瘤患者，可能需要更频繁的加强免疫接种，以增强免疫反应，提供有效的免疫保护，同时可能还需要采取抗病毒措施应对感染风险。不过，研究也存在一定局限性，如未区分有症状和无症状感染，可能存在其他混杂因素，样本量可能影响抗体差异的检测结果等。未来，还需进一步深入研究 B 细胞恶性肿瘤患者中新冠病毒特异性记忆 B 细胞和 T 细胞的作用，以及它们对疫苗介导保护的影响机制，为癌症患者的新冠防控提供更精准的策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