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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研究评估了 2023 - 2024 RSV 季 60 岁及以上患者 RSV 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发现疫苗总体有效性约 75%，免疫功能低下患者有效性稍低，干细胞移植受者更低。疫苗接种后免疫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ITP）风险未升高，但接种 RSVPreF 疫苗的患者格林 - 巴利综合征（GBS）风险显著上升。
引言
2023 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了 2 种用于成人的呼吸道合胞病毒（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RSV）蛋白亚单位疫苗。起初，建议 60 岁及以上成年人通过共享临床决策来接种。随后，免疫实践咨询委员会对推荐进行了调整，建议 2024 - 2025 季，60 - 74 岁有严重疾病风险增加的人群和 75 岁及以上人群接种。此前研究存在数据不足，如特定免疫功能低下群体的疫苗有效性（Vaccine Effectiveness，VE）及主要不良事件的明确统计。本研究利用 Epic Cosmos 电子健康记录（Electronic Health Record，EHR）数据平台，评估 2023 - 2024 RSV 季 60 岁及以上患者中 2 种 RSV 疫苗的 VE，以及免疫功能低下患者亚组的 VE 和疫苗接种后的罕见主要不良事件。
方法
本研究使用了 Cosmos 中去重、去标识化的聚合 EHR 数据，涵盖美国 50 个州超 1568 家医院和 35500 家诊所超 2.7 亿患者记录。研究设计和结果报告遵循加强流行病学观察性研究报告（STROBE）指南。
采用回顾性检测阴性病例对照研究设计评估 RSV 蛋白亚单位疫苗对 60 岁及以上急性呼吸道感染（Acute Respiratory Infection，ARI）患者的 VE。ARI 病例依据《国际疾病分类第十版》（ICD - 10）诊断代码确定，符合条件的患者在 ARI 相关就诊前后特定时间内进行 RSV 检测，阳性为病例，阴性为对照。通过多种途径确定疫苗接种状态，接种至少 14 天前检测为接种，否则排除。
使用自我对照病例系列设计评估格林 - 巴利综合征（Guillain - Barré Syndrome，GBS）和免疫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Immune Thrombocytopenic Purpura，ITP）风险。纳入 2023 年 7 月 1 日至 2024 年 6 月 30 日接种疫苗的 60 岁及以上参与者，定义 GBS 和 ITP 的诊断标准，设定 1 年洗脱期确定事件病例，比较接种后不同时间段的发病率，计算发病率比（Incidence Rate Ratio，IRR）和每百万接种的归因病例数。
统计分析时，描述病例和对照的患者特征，通过比较 RSV 阳性和阴性患者接种疫苗的几率计算 VE，进行分层分析评估潜在混杂因素，所有分析使用 GraphPad Prism 10.2.3 软件，除特殊说明外采用双侧 t 检验。
结果
RSV 感染特征
通过补充材料中的图表展示了 RSV 相关住院的时间模式，并与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监测网络数据进行了比较，同时展示了不同时间点 RSV 检测阳性比例与国家呼吸道和肠道病毒监测系统数据的对比。
参与者特征
在 VE 分析的 787822 名参与者中，53963 例为病例，733859 例为对照。病例和对照的中位年龄分别为 74 岁和 73 岁，种族和民族分布以白人为主。病例中 31.1% 免疫功能低下，30.9% 有慢性肺病，72.3% 有心血管疾病，对照中这些疾病的患病率与病例差异不大。在疫苗安全性分析中，纳入了大量接种疫苗的成年人，其基线特征在不同制造商之间相似。
老年人的 VE
在 787822 名 ARI 患者中，1318 例病例（2.4%）和 68928 例对照（9.1%）接种了疫苗。60 岁及以上成年人针对 RSV 相关医疗就诊呼吸道疾病的 VE 为 75.1%（95% CI，73.6% - 76.4%），各年龄组相似，且在急诊科或紧急护理就诊及住院方面的 VE 也相似。
免疫功能低下患者的 VE
免疫功能低下的 60 岁及以上成年人中，针对 RSV 相关医疗就诊呼吸道疾病的 VE 为 70.4%（95% CI，67.8% - 72.7%），60 - 74 岁为 67.0%（95% CI，62.6% - 70.9%），75 岁及以上为 73.1%（95% CI，69.8% - 76.0%）。住院患者的 VE 在不同年龄组也有相应数值。
移植受者的 VE
移植受者总体 VE 低于整体人群，造血干细胞移植受者针对 ARI 的 VE 显著更低。实体器官移植受者中，60 岁及以上者针对 RSV 相关医疗就诊呼吸道疾病的 VE 与整体人群相当，但置信区间更宽，75 岁及以上者的 VE 更好。在 17674 名移植受者中，针对 ARI 的 VE 在不同情况下有不同范围，干细胞移植受者的 VE 最低。
GBS 和 ITP 的风险
所有疫苗接种者中，每百万剂疫苗估计有 11.2 例 GBS 额外病例。其中，RSVPreF 疫苗每百万剂有 18.2 例额外 GBS 病例，RSVPreF3 + AS01 疫苗每百万剂有 5.2 例额外 GBS 病例。两种制造商的 RSV 疫苗接种后均未发现 ITP 风险增加。
讨论
2023 - 2024 呼吸道病毒季，超 1060 万 60 岁及以上成年人接种了新获批的 RSV 蛋白亚单位疫苗。本研究 EHR 相关的 RSV 实验室检测趋势与公共卫生监测趋势一致，表明适合研究老年人 RSV 相关事件。本研究样本量大，能评估重要亚组的 VE 并描述罕见不良事件频率。研究证实，疫苗在 60 岁及以上人群中有效，VE 约 75%，与先前较小或更受限人群的研究结果可比。
免疫功能低下患者总体 VE 为 67% - 73%（ARI）和 65% - 72%（住院），但干细胞移植受者 VE 较低。研究中 ARI 的 VE 与 ARI 相关住院的 VE 相近，住院可能代表更严重疾病或更易促使 RSV 检测，且本研究人群合并症患病率高，RSV 感染可能影响基础疾病，住院需求反映老年人疾病复杂性。
早期疫苗安全性数据对 ITP 和 GBS 的关联存在不确定性。本研究中，接种疫苗的成年人在接种后 6 周内 ITP 诊断未增加，但 GBS 存在差异，接种 RSVPreF3 + AS01 疫苗的患者 GBS 风险增加不显著，接种 RSVPreF 疫苗的患者每百万有 18.2 例额外 GBS 病例。
局限性
本研究存在一些局限性。疫苗接种记录可能存在遗漏，但对 VE 估计影响可能较小；接种者和未接种者的就医行为可能不同，检测阴性病例对照设计可减少但无法消除影响；接受核酸和抗原检测诊断 RSV，抗原检测敏感性较低可能导致病例误分类和 VE 低估；老年人其他疾病可能产生混杂影响，虽病例和对照基线合并症差异不大，但 EHR 研究仍存在诊断问题；GBS 诊断准确性受限于数据，无法确定住院原因，免疫功能低下相关诊断的影响也存在不确定性；数据平台可能不代表所有美国居民，且本研究为回顾性观察研究，只能确定关联不能确定因果关系。
结论
本研究利用拥有超 2.7 亿患者记录的数据平台实时获取临床实践数据，提供了此前未有的患者亚组 VE 估计和罕见不良事件的额外安全性数据。免疫功能低下患者总体 VE 略有下降，移植患者更明显，干细胞移植后保护有限。接种疫苗后 ITP 风险未升高，但接种 RSVPreF 疫苗的患者 GBS 风险显著升高，虽风险较小，但这些结果可为临床医生的选择和患者指导提供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