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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 报告为英国性别多样化儿童和青少年服务提供建议,但存在争议。研究人员评估该报告及相关研究,发现其系统评价存在高偏倚风险,初级研究有方法缺陷和无根据主张。这对完善性别肯定性医疗(GAC)研究意义重大。
在性别肯定性医疗(Gender Affirming Care,GAC)领域,近年来英国的相关政策受到一份名为 Cass 报告的影响,引发了广泛关注和争议。此前,英国国民医疗服务体系(NHS)根据 Cass 报告关闭了性别认同发展服务(GIDS),并改变了针对儿童和青少年性别焦虑症的专科服务规范,甚至出台了对 18 岁以下青少年使用青春期阻滞剂的禁令。然而,这些决策背后的证据却存在诸多疑问,促使研究人员深入剖析这份报告。
为了探究 Cass 报告的科学性和可靠性,来自多个国家和机构的研究人员(包括 Chris Noone 等人)开展了一项针对该报告及相关研究的批判性评估研究。研究成果发表在《BMC Medical Research Methodology》上。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运用了多种关键技术方法。对于 Cass 报告中的七项系统评价,他们采用了系统评价风险偏倚工具(ROBIS)进行评估,该工具从研究纳入标准、研究识别与选择、数据收集与研究评估、综合与结果四个领域展开分析。同时,研究人员还对报告中的初级研究,如欧洲青少年性别服务调查、健康记录定量研究、青少年性别焦虑体验定性研究等进行了详细的批判性评价。
研究结果如下:
- 系统评价的风险偏倚:运用 ROBIS 工具评估发现,七项系统评价均存在高风险偏倚。在研究纳入标准方面,存在未解释的方案偏差,排除了非英语来源和灰色文献,以及未按方案纳入定性研究,部分纳入标准模糊不清;在研究识别与选择上,单一的搜索策略未根据不同研究问题调整,且多数未搜索灰色文献;数据收集与研究评估环节,缺乏研究纳入标准的明确性,研究评估工具使用不当;综合与结果领域,部分研究不恰当地排除所谓 “低质量” 研究,部分未评估研究质量或风险偏倚,导致结论存在偏差。
- 初级研究的问题:在 Cass 报告的初级研究中,研究人员也发现了诸多问题。例如队列研究未考虑影响性别焦虑症患病率估计的多种因素,分析患者资料时使用了有缺陷的数据集和分析方法,对去过渡(detransition)和社会过渡的研究存在证据不足、引用不当等问题,定性研究缺乏方法学信息和反思。
研究结论和讨论部分表明,Cass 报告在应用循证医学(EBM)指导性别肯定性医疗时存在严重缺陷。其系统评价和初级研究的方法学问题削弱了报告建议的有效性,存在对性别肯定性医疗证据要求过高,而对自身报告证据标准宽松的双重标准。此外,报告对跨性别身份和经历理解不足,将 GAC 视为准精神疾病治疗的视角是不恰当的,应从生殖健康护理的角度看待 GAC。这一研究的重要意义在于,它提醒人们对 Cass 报告的建议保持谨慎态度,未来的性别肯定性医疗研究应重视生成可靠的观察数据,让跨性别群体参与研究,关注以患者为中心的结果,确保研究的有效性、普遍性和文化相关性,从而推动性别肯定性医疗领域更加科学、合理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