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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聚焦资源受限地区（如菲律宾），探讨法医牙科学用于遗体鉴定（HRI）面临的挑战，包括专业人员稀缺、牙科记录问题、融入灾害应对系统不足等。同时给出未来方向，为优化 HRI 策略提供参考，助力提升灾害后社区恢复效率。
1. 引言
在灾难过后，遗体鉴定（HRI）对于社区重建至关重要，尤其是在资源有限的地区。国际刑警组织（INTERPOL）制定的《灾难受害者身份识别（DVI）指南》是全球 DVI 行动的标准，其程序涵盖现场协调、尸检协调、生前数据收集以及数据比对四个阶段。与家属目视辨认遗体相比，综合指纹分析、牙科检查和 DNA 检测的方法更为可靠。本研究旨在探讨实施标准化 DVI 协议的障碍，并探究在资源受限环境中充分利用法医牙科学进行遗体鉴定的可行性，以菲律宾为例展开讨论。
2. 法医牙科学在遗体鉴定中常规应用的障碍
在指纹分析、牙科学和 DNA 分析这三种主要的鉴定方法中，法医牙科学具有灵活性和成本效益优势，尤其适用于灾害发生后的紧急情况。例如，在一些灾害事件中，法医牙科学在遗体鉴定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在菲律宾等资源有限的国家，目前 DNA 检测成本过高，不应作为主要鉴定方法，法医牙科学和指纹分析应成为 HRI 的主要工具，DNA 检测作为辅助手段。要充分发挥法医牙科学的潜力，需要解决限制其应用的诸多障碍。
2.1 专业人员稀缺
许多地区都存在合格法医牙科学专业人员短缺的问题。在澳大利亚，部分牙科学校对法医牙科学领域重视不足。菲律宾的情况也类似，大多数牙科从业者倾向于选择临床牙科专业，因为这些专业培训机会多、收入高且职业发展前景好。菲律宾虽采取了一些措施，如将法医牙科学纳入本科课程、专业组织开展相关讲座等，但仍需加强与国际组织的合作，以提升当地牙科从业者在法医牙科学方面的培训水平。
2.2 牙科记录不一致或缺失
自然灾害可能会破坏牙科诊所，导致牙科记录丢失，影响遗体鉴定。在低收入和中低收入国家，除了灾害破坏，牙科从业者记录管理不善、民众不常进行牙科检查以及偏远地区就医不便等因素，也使得生前牙科记录难以获取。此外，牙科记录质量差、管理混乱也是一大问题，如菲律宾虽有相关法律要求牙医保存和提交记录，但执行情况不佳，且向电子记录过渡面临成本、数据丢失风险和培训等问题，同时牙医在牙齿编号系统、缩写和诊断协议方面缺乏统一标准。这些问题导致菲律宾缺乏全国性的生前牙科记录数据库，在实际鉴定工作中，如 2018 年伊托贡滑坡事件，因牙科记录缺失只能采用昂贵的 DNA 检测。
2.3 融入灾害应对系统有限
菲律宾位于台风带和太平洋火环上，自然灾害频发，但其全国范围内的人类身份识别工作流程在灾害发生前尚未有效实施。多数法医从业者和实验室集中在少数地区，且资金不足、设施落后。当地高温高湿的环境加速了遗体分解，凸显了法医牙科学在这种情况下的重要性，但目前其在灾害应对系统中的融入程度有限，资源、资金和人员的调配也需纳入灾害应对总体规划。
2.4 文化和伦理考量
在一些文化中，对遗体进行侵入性检查或长时间检查可能与传统或宗教习俗相冲突，同时牙科数据的存储和使用也存在伦理问题。例如在菲律宾的一些灾害事件中，家属因文化规范抵制法医检查。为避免此类冲突，需要制定书面指南和协议，让宗教和文化社区领袖参与当地 DVI 策略的规划，通过对话解决问题，平衡文化尊重与鉴定需求。
2.5 法律和政策空白
许多国家在法医科学用于遗体鉴定方面缺乏明确的法律框架和政策，也没有标准操作程序，导致实践中做法不一致。菲律宾的《菲律宾灾害风险减少和管理法 2010》未涉及遗体鉴定和管理的具体条款，也未明确相关预算。在实际案例中，如 Ruby Rose Barrameda 遗体鉴定案，由于缺乏标准化协议，不同从业者的牙科检查结果存在差异，引发争议。菲律宾的法医牙科学专业组织也尚未制定具体的应用指南，目前相关工作受一般牙科实践法规管理，无法满足法医牙科学的特殊需求。
2.6 公众意识和教育
牙科从业者和公众对保存牙科记录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导致生前数据难以获取。同时，受媒体影响，公众更倾向于 DNA 检测和指纹分析，忽视了法医牙科学的重要性。实际上，DNA 检测成本高、流程繁琐，需要专业技术人员操作；指纹分析在处理分解或浸泡的遗体时可靠性存疑，且菲律宾在指纹识别基础设施方面存在诸多问题。
3. 未来方向
各国政府应重视遗体鉴定工作。在资源受限的国家，如菲律宾，法医牙科学在快速、经济、准确的人类身份识别策略中可发挥重要作用。菲律宾需建立标准化的法医牙科检查协议和指南，使其符合本国法律和伦理背景，加强相关专业组织与政府机构的沟通协作。菲律宾牙科协会应通过培训解决牙科记录管理问题，严格执行法律要求，建立全国性牙科记录数据库，利用先进成像技术和数字化管理手段，将牙科检查融入初级医疗保健。此外，还应通过奖学金和职业发展机会激励牙医学习法医牙科学，加强与国际同行的合作，共享知识，提升专业水平，构建专业人才社区，实施包含牙科检查的成本效益高的 DVI 策略，加快受灾害影响社区的恢复进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