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烟相关荟萃分析存误导?这项研究来 “打假”

【字体: 时间:2025年05月13日 来源:Internal and Emergency Medicine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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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lantz 等人的随机效应荟萃分析称电子烟使用者与吸烟者患多种疾病几率相似,为探究该结论是否可靠,研究人员评估相关研究。结果发现其存在疾病结局混淆、使用不恰当横断面研究数据等问题,该研究为正确认识电子烟与疾病关系提供依据。

  在电子烟的健康影响领域,一直存在诸多争议。自 2007 年电子烟进入美国市场后,其对健康的影响就成了公共卫生研究者们争论的焦点。一方面,大家都知道电子烟产生的有毒化学物质比传统可燃香烟少;但另一方面,不少研究者通过观察性研究指出,使用电子烟会增加患吸烟相关疾病的风险,尤其是心血管和呼吸系统疾病。在这样的背景下,Glantz 等人发表的随机效应荟萃分析 “火上浇油”,他们声称基于普通人群实际使用电子烟情况的直接流行病学证据表明,至少在心血管疾病、中风和代谢功能障碍方面,当前使用电子烟和香烟的人群患病几率相似。这一结论乍看很有说服力,可一经发表,就引发了诸多质疑,这也促使了本次研究的开展。
为了深入探究 Glantz 等人研究结论的可靠性,来自美国路易维尔大学詹姆斯?格雷厄姆?布朗癌症中心(James Graham Brown Cancer Center, University of Louisville)等机构的研究人员进行了专项研究 。他们最终得出结论:Glantz 等人的荟萃分析具有误导性且不准确,其结果无效。这一结论意义重大,它纠正了可能存在的错误认知,为后续正确评估电子烟对健康的影响奠定了基础,相关研究成果发表在《Internal and Emergency Medicine》上。

研究人员在此次研究中,主要运用了以下关键技术方法:首先是对文献的深度评估,仔细审查 Glantz 等人荟萃分析中选取的研究,针对心血管疾病(CVD)、中风和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相关研究,重点关注特定疾病结局、数据来源以及相对风险(RR)或优势比(OR) ;同时采用描述性分析方法,将结果以描述性表格的形式呈现,使研究结果更直观清晰。研究样本队列主要来源于如美国国家健康访谈调查(NHIS)、行为风险因素监测系统(BRFSS)以及烟草与健康人口评估(PATH)调查等数据库中的相关数据。

下面来详细看看研究结果:

  • 混合疾病结局:Glantz 等人在疾病结局分类和计算合并 OR 时存在诸多不合理之处。在 CVD 类别中,将勃起功能障碍(ED)纳入分析就很不合理,ED 与其他严重的心血管疾病并无直接关联,但它却极大影响了合并 OR 值,使电子烟使用者与非使用者之间 CVD 的合并 OR 值升高。而且,他们对疾病结局的表述也不准确,比如在列举研究结果时出现错误,且未采用公认的框架来合并心血管不良事件(MACE)相关结局,导致 CVD 类别内研究结果异质性很大。在 COPD 类别中同样存在问题,将流感等与 COPD 无关的疾病纳入,还把不同的呼吸道症状研究随意混合,并且在研究细节信息上也有错误,这些都导致了疾病定义不精确,错误合并疾病,进而影响研究结论的准确性。
  • 横断面研究:Glantz 等人研究中大部分 OR 值(76% ,即 94/124)来自横断面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 NHIS、BRFSS 等。然而,这些数据集存在关键缺陷,它们在收集变量时,没有关于电子烟和香烟使用起始年龄以及疾病诊断年龄的信息。对于主要在中老年人中发生的心血管、呼吸疾病和中风而言,了解烟雾和蒸汽暴露情况及持续时间对准确估计 OR 值至关重要,但这些横断面研究无法提供,所以不应被纳入荟萃分析。即使是包含相关信息的 PATH 研究,Glantz 等人选取的部分研究也未使用这些关键信息,同样不适合纳入。
  • 纵向研究:虽然部分研究使用了 PATH 纵向随访数据,具备一些优势,如能获取入组时的疾病情况、使用电子烟和香烟的起始年龄等信息,但研究设计存在缺陷。多数纵向研究未充分考虑随访期间电子烟和香烟使用情况的变化,导致研究优势被削弱。以 Xie 等人的研究为例,该研究虽报告了电子烟使用与疾病的显著关系,但深入分析发现,研究样本中大部分 COPD 病例都是当前或曾经的吸烟者,结果几乎完全受吸烟因素干扰,这表明研究结果不可靠。

综合研究结果,研究人员在讨论部分指出,Glantz 等人的荟萃分析存在严重问题。其不合理地混合疾病结局,使用无法可靠研究关联的横断面研究,以及分析不当的纵向研究,这些都导致研究结果不准确且具有误导性。此外,该荟萃分析还存在统计方面的问题,如使用不恰当的 Bonferroni 校正,在进行元回归时未充分控制变量等。而且从现实角度看,香烟对健康的不良影响是在人们长期接触后才显现的,电子烟蒸汽的毒性远低于香烟烟雾,在短时间内就得出电子烟与吸烟有相似疾病风险的结论并不现实。所以,本次研究有力地证明了 Glantz 等人的荟萃分析未达到源研究质量的基本标准,其结果无效。这一结论提醒科研人员在进行类似研究时,要严格把控研究质量,确保研究结果真实可靠,同时也为公众正确认识电子烟与健康的关系提供了科学依据,避免被错误结论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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