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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本文针对沙特阿拉伯非传染性疾病(NCDs)致死率高的问题,分析 2015-2022 年数据,发现缺血性心脏病等 NCDs 为主要死因,男性死亡率更高,且 NCDs 与死亡率显著相关(β=-0.917,R2=0.841),为该国健康政策提供依据。
在全球非传染性疾病(Non-Communicable Diseases, NCDs)肆虐的背景下,沙特阿拉伯正面临着严峻的健康挑战。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生活方式转变及人口老龄化,该国 NCDs 导致的死亡率持续攀升,已占总死亡人数的 73%,与全球 74% 的平均水平高度接近。缺血性心脏病、中风、癌症、糖尿病等慢性病不仅严重威胁民众生命健康,还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然而,现有研究多聚焦单一风险因素,缺乏对死亡率趋势及性别、年龄差异的系统性分析,且综合干预策略的有效性亟待验证。在此背景下,来自沙特国王大学(King Saud University)的 Sarah Aljarid 和 Wadi Alonazi 开展了一项深入研究,相关成果发表于《BMC Public Health》,为沙特应对 NCDs 危机提供了关键的科学依据。
为揭示沙特阿拉伯死亡率的关键驱动因素并制定针对性策略,研究团队整合了沙特统计局(GASTAT)2017-2022 年的全国人口统计数据及世界卫生组织(WHO)2015-2019 年的死因分类数据。通过描述性统计、Spearman 秩相关分析及线性回归模型,对年龄、性别、NCDs 死因等变量进行多维度解析,并借助 Excel 和 SPSS 软件实现数据可视化与统计推断。
死亡率的年龄与性别特征
研究发现,沙特阿拉伯不同年龄组的死亡率呈现显著差异。65 岁以上老年群体死亡率最高,2021 年达到峰值后略有下降,提示老龄化与慢性病高发的密切关联。0-4 岁幼儿组死亡率虽较低,但仍需关注围产期健康问题。性别差异方面,男性五年平均死亡率(102.20/1000)显著高于女性(81.88/1000),且缺血性心脏病死亡率在男性中达 133.25/10 万,女性为 87.84/10 万,这种差距可能与男性更高的吸烟率(19.8% vs 3.4%)、体力活动不足(58% 成人未达 WHO 标准)及延迟就医行为相关。
主要死因的构成与关联分析
通过 WHO 数据解析,缺血性心脏病是首要死因,占男性死亡的 0.13%、女性的 0.08%,其死亡率在研究期间保持稳定(男性 95% CI:132.88-133.62,女性 87.58-88.10)。中风死亡率在两性间接近(女性 50.38/10 万,男性 49.54/10 万),但男性数据波动更大。肿瘤、肾病及糖尿病的死亡率相对较低,但糖尿病在男性中的死亡率(11.84/10 万)仍高于女性(9.86/10 万)。Spearman 相关分析显示,NCDs 死因与死亡率呈强负相关(ρ=-0.981, p<0.001),线性回归进一步表明 NCDs 可解释 84.1% 的死亡率变异(β=-0.917, R2=0.841),凸显 NCDs 在死亡归因中的核心地位。
风险因素与现有政策的有效性
研究指出,沙特 NCDs 流行的三大可干预风险因素为不健康饮食(94% 人群蔬果摄入不足,肥胖率 28%)、体力活动缺乏(58% 成人不达标)和烟草使用(19.8% 人群吸烟)。尽管沙特已实施《营养政策》《烟草控制法》等举措,并推出学校肥胖干预项目(RASHAKA)及基层医疗慢性病管理模式(CCM),但 NCDs 死亡率仍呈上升趋势,反映出政策执行力度与人群行为改变之间存在鸿沟。例如,含糖饮料征税、反式脂肪禁令等措施尚未根本扭转高热量饮食趋势,而电子健康记录(EHR)系统功能不全也制约了慢性病管理效率。
研究结论与干预建议
该研究证实,NCDs 尤其是缺血性心脏病,是沙特阿拉伯死亡率的主要贡献者,且存在显著的性别与年龄差异。为遏制这一趋势,需采取多维度干预:一是开展性别特异性公共卫生运动,针对男性重点推广戒烟、限酒及早期筛查,为女性强化乳腺癌和糖尿病筛查;二是升级基层医疗体系,通过移动诊所扩大农村地区服务覆盖,完善 EHR 系统以实现慢性病动态追踪;三是加强政策协同,如对健康食品实施价格补贴、立法限制加工食品广告,并借鉴芬兰 “北卡累利阿项目” 经验,推动全民健康生活方式。此外,研究建议将健康保险覆盖范围从治疗向预防倾斜,参考德国医疗费用封顶机制,减轻慢性病患者经济负担。
这项研究不仅填补了沙特 NCDs 死亡率综合分析的空白,更通过实证数据为政策制定者提供了 “精准干预” 的路线图。随着沙特 “2030 愿景” 对公共卫生的重视,结合本研究提出的年龄 - 性别分层策略与系统性健康管理模式,有望在未来数十年内降低 NCDs 负担,实现从 “疾病治疗” 向 “健康促进” 的医疗体系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