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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2
本文挑战传统驯化认知,提出驯化是生物对人为生态位(anthropogenic niche)的适应性演化, domestic 种群需依赖人为环境存活。该定义突破 “人类控制” 框架,为理解物种与人类协同演化及生物多样性保护提供新视角。
问题 5
驯化过程常被视为人类成就,传统观点认为驯化物种受人类控制。但众多定义难以可靠区分驯化与非驯化种群。研究提出,驯化应定义为非人类种群对人为生态位的适应性演化,domestic 种群无法在人为生态位外自我维持。此定义聚焦可观测的人 - 生物关系,无需与假定祖先比较,也避免预设驯化机制。
传统将驯化与自然选择二分的观点源于达尔文,但其将驯化归为 “人工选择” 的二分法存在局限。多数传统定义基于人类控制、意图等概念,如认为驯化动物的喂养、繁殖等受人类控制,驯化植物需人工栽培。但现实中许多驯化种群如狗、猪等大量个体脱离人类控制,且部分农业植物兼具作物与杂草属性。
以往定义还存在将当前用途与历史起源混淆的问题,如鸡的驯化初期由农业实践驱动,而非人类食用需求。试图避免控制与意图假设的路径框架虽有进展,但仍存在依赖现代驯化状态回溯定义的局限,且互养或协同进化等标准在驯化关系中难以验证。
现有定义普遍需与不可观测的祖先比较,但野生祖先常未知或已灭绝,即便现存野生种群也可能经历独立演化,与驯化种群差异显著。基于形态特征的 “驯化综合征” 定义存在循环论证问题,因需先界定驯化种群才能归纳特征。
新定义将驯化视为对人为生态位的演化响应,所有种群可置于从完全野生到完全驯化的连续谱中。其中,obligate synanthropes(完全驯化种群)完全依赖人为环境,若人为环境消失则无法维持种群。该定义适用于微生物、植物、动物,消除了驯化与自然演化的二分法,无需创造新词即可解释各类驯化现象。
以物种为单位评估时,如家猫约 98% 的种群为 obligate synanthropes,可视为驯化物种。驯化连续谱分为五类:obligate recluse(完全避开人类干扰)、human avoider(耐受极少干扰)、human tolerant(耐受偶尔干扰)、human exploiter(利用人类环境但非必需)、obligate synanthropes(必需人类环境)。
驯化状态与人类主观需求无关,如作物与杂草可能来自同一种群。驯化与适应圈养不同,圈养种群常需持续人类照料,并非自我维持的驯化种群。多数实验室模型物种源于已适应人类环境的种群,而远离人类干扰的物种难以在实验室维持。
环境变化或物种迁移可能改变其驯化分类,如家猫在缺乏天敌的澳大利亚可在非人为环境存活,而某些地区的鼬类冬季依赖人类建筑生存。考古证据可揭示种群与人为生态位的关系,如人类定居模式变化影响小鼠种群分布。
新定义基于演化生物学,解决了长期存在的定义分歧,支持跨学科研究驯化的生物与文化机制,无需预设人类意图或控制。在人类主导的生态系统变化中,该定义有助于理解物种适应策略,预测哪些物种可能在人类影响下存续,为生物多样性保护提供理论依据,也引发对未来野生种群存续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