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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究 COVID-19 疫苗对真实世界传播的影响，研究人员对里约热内卢家庭队列展开研究，分析自然与疫苗诱导免疫对 SARS-CoV-2 感染概率的作用。发现 Gamma/Delta 期既往感染、Omicron 期混合免疫及家庭中有医护人员可降低传播概率，为疫苗策略提供依据。
新冠疫情席卷全球以来，病毒不断变异，给防控带来巨大挑战。尤其是疫苗在真实世界中对病毒传播的实际影响尚不明确，不同变异株流行期间，自然免疫与疫苗诱导免疫如何发挥作用、家庭内传播的关键影响因素等问题亟待解答。在此背景下，巴西里约热内卢的 Evandro Chagas 国家传染病研究所（隶属于奥斯瓦尔多?克鲁兹基金会）的研究团队开展了相关研究，旨在揭示自然免疫、疫苗诱导免疫与家庭内 SARS-CoV-2 感染概率的关联，该研究成果发表在《Scientific Reports》上，为优化疫苗接种策略和理解病毒传播机制提供了重要数据支撑。
研究人员采用前瞻性队列研究方法，于 2020 年 5 月至 2023 年 6 月期间，招募了里约热内卢 182 个家庭的 669 名个体，形成包含 272 个家庭簇和 288 例索引病例的研究队列。通过定期采集呼吸道拭子、血液样本并收集临床数据，监测 SARS-CoV-2 感染情况、症状、疫苗接种状态等信息。研究根据病毒变异株流行时期，将研究分为三个阶段：关注 VOC 出现前、Gamma/Delta 变异株流行期和 Omicron 变异株流行期，分析不同阶段免疫状态（自然感染、疫苗接种、混合免疫）与家庭传播概率的关系。
研究结果
不同时期家庭传播特征与免疫状态分布
在 VOC 出现前阶段，所有家庭传播均发生在未接种疫苗的个体之间，且参与者无自然感染史。Gamma/Delta 期，4.4% 的参与者通过疫苗获得免疫，16% 有既往感染史，混合免疫罕见（0.5%），传播主要发生在未接种疫苗且无混合免疫的个体间。Omicron 期，83% 的参与者完全接种疫苗，既往感染率下降至 3.3%，混合免疫比例提升至 3.3%，传播甚至出现在接种疫苗的个体之间，但未观察到向具有混合免疫的接触者传播的情况。
家庭传播风险因素的多变量分析
VOC 出现前阶段，未发现与传播相关的显著因素。Gamma/Delta 期，既往感染显著降低传播概率（OR=0.088，95% CI 0.023-0.341）。Omicron 期，家庭中有医护人员（OR=0.486，95% CI 0.256-0.921）和混合免疫（OR=0.095，95% CI 0.010–0.924）均能降低传播概率。
免疫保护效果与病毒变异株的关联
研究发现，疫苗在预防感染方面的效果随病毒变异而变化。Gamma/Delta 期，疫苗可有效保护未接种者免受感染，但 Omicron 期疫苗预防感染的效果显著下降，这可能与 Omicron 的免疫逃逸能力有关。混合免疫在 Omicron 期对家庭传播表现出持续的保护作用。
研究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通过长期追踪家庭队列，证实了混合免疫在 Omicron 流行期间对家庭内 SARS-CoV-2 传播的显著保护作用，强调了定期接种疫苗在不同变异株流行阶段对降低家庭传播的重要性。研究还发现，医护人员家庭的传播概率较低，可能与优先接种疫苗和及时检测、采取防控措施有关。尽管研究存在样本量有限、无症状感染可能漏检等局限性，但其前瞻性设计和长期监测为理解免疫保护与病毒传播提供了可靠证据。
该研究结果对于全球免疫策略的优化具有重要意义，提示需根据病毒变异及时更新疫苗配方、调整加强针间隔，以维持疫苗对家庭及社区传播的保护效果。同时，研究强调了混合免疫在应对高传播性变异株中的价值，为进一步研究自然免疫与疫苗免疫的协同作用提供了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