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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权属安全与发展多维度紧密关联，但多数国家缺乏足够数据监测。研究针对 SDG 指标 1.4.2 和 5.a.1，利用亚美尼亚独特实验，分析 respondent strategy 和数据收集层级对数据质量影响，发现 proxy respondents 和 parcel level 等设计影响估计，揭示性别差异，为政策和 SDG 报告提供参考。
土地是农业生产与社会发展的核心要素，土地权属安全（Land Tenure Security）不仅关系到农户获取信贷、投资生产的能力，还与粮食安全、家庭内部议价权等密切相关。然而，尽管可持续发展目标（SDG）将土地权属安全纳入指标 1.4.2（成年人拥有合法土地权属证明的比例及认为其土地权利安全的比例，按性别和权属类型分列）和 5.a.1（农业人口中拥有或享有农业土地安全权利的比例，按性别分列；以及按权属类型分列的女性在农业土地所有者或权利持有者中的比例），全球仅有少数国家具备充足数据进行监测。现有数据缺口源于测量方法的不统一和统计工具的不足，尤其缺乏个体层面的精准数据，而传统 Household-level 调查可能掩盖性别等维度的差异。
为填补这一空白，国际农业研究与教育中心（ICARE）与亚美尼亚共和国统计委员会（ArmStat）合作开展了亚美尼亚土地权属与面积研究（ALTA）。研究团队以亚美尼亚为样本，通过随机化实验设计，系统评估了 SDG custodians 推荐的四种调查设计（基于 respondent strategy 和数据收集层级的差异）对土地权属数据质量的影响，相关成果发表在《Food Policy》。
研究方法
研究选取亚美尼亚 100 个城乡调查区域（EAs）的 1200 户家庭，随机分配至四个实验臂（Arm）：
- Arm 1（自我应答，地块层面）：随机选取 household members 直接报告其拥有或使用的每块土地的权属状况（基准组）。
- Arm 2（自我应答，汇总层面）：应答者报告家庭整体土地权属，按农业 / 非农业用途分类。
- Arm 3（代理应答，地块层面）：代理应答者（ household 指定的 “知情者”）报告所有家庭成员的每块土地权属。
- Arm 4（代理应答，汇总层面）：代理应答者报告家庭整体土地权属。
通过对比各实验臂的土地权属组件（法律文件、遗赠权、出售权、安全感知）及 SDG 指标差异，分析 respondent strategy（自我 / 代理）和数据收集层级（地块 / 汇总）的影响。
研究结果
1. 调查设计对土地权属组件的影响
- 代理应答与地块层面的局限性：Arm 3（代理应答 + 地块层面）显著低估了遗赠权（从 Arm 1 的 40% 降至 29%）、出售权（40%→34%）和安全感知（50%→38%），可能因代理应答者信息不全或应答疲劳。
- 汇总层面的缓冲效应：Arm 4（代理应答 + 汇总层面）的估计值与基准组差异较小，暗示汇总可能缓解代理应答的信息误差。
2. 性别差异与 SDG 指标
- 普遍的性别差距：无论调查设计如何，男性报告的土地权属安全水平均显著高于女性。例如，Arm 1 中男性拥有出售权的比例为 53%，女性仅 31%。
- 指标敏感性差异：SDG 1.4.2（b）（安全感知）受调查设计影响最大，Arm 3 的男性安全感知估计值（22%）显著低于基准组（33%），而女性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3. 异质性分析
- 城乡与教育水平：城市地区的代理应答者对安全感知的低估更显著；低教育水平应答者在代理应答中对出售权的报告偏差更大。
- 应答者性别：男性代理应答者可能低估女性权属，而女性应答者更均匀反映性别差异，提示应答者性别影响数据偏差。
4. 实施成本与权衡
- 时间与效率：地块层面调查（Arm 1、3）平均耗时 8 分钟以上，显著长于汇总层面（Arm 2、4 约 3 分钟）。
- 非应答率：男性因外出务工的非应答率更高（Arm 1 中男性非应答率 21% vs 女性 6%），可能引入样本偏差。
结论与意义
研究证实，调查设计选择（如代理应答、汇总层级）会显著影响土地权属安全的估计，尤其对非客观权利（如安全感知）和性别差异的测量。尽管 SDG 1.4.2（a）和 5.a.1 在高文档率的亚美尼亚通过代理或汇总数据可近似监测，但深入分析土地权利的细节（如遗赠权、性别差距）需采用自我应答和地块层面数据。
该研究为全球土地权属数据收集提供了关键参考：
- 方法优化：强调个体层面数据的重要性，建议优先采用自我应答和地块级调查以减少偏差。
- 政策启示：性别差异在土地权属中普遍存在，需针对性设计调查工具以捕捉真实差距。
- SDG 监测：各国应根据数据目标权衡调查设计，在资源有限时需明确不同方法的适用场景。
未来研究可扩展至其他地区（尤其是土地文档率较低的国家），并结合地籍数据验证调查结果的可靠性，进一步推动土地权属测量的标准化与精准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