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生态系统服务框架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生物圈保护区网络中的应用：经验教训与未来方向

这篇综述系统探讨了生态系统服务（ES）框架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世界生物圈保护区网络（WNBRs）中的应用现状与挑战，强调通过跨学科、参与式和多价值域评估方法（如生物物理、货币和社会文化）推动ES研究转化为可行动知识，以强化生物圈保护区（BRs）作为"桥梁组织"和ES作为"边界对象"的核心功能。

　　

生态系统服务研究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生物圈保护区：基于多元价值域的探索

生态系统服务（ES）为理解人与自然关系提供了关键视角，这正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与生物圈计划"（MAB）的核心。生物圈保护区（BRs）作为全球759个社会-生态系统的学习实验室，其ES研究呈现出生物物理、货币和社会文化三大价值域的多样性。然而，多数研究仍停留在评估阶段，未能有效转化为BRs治理的具体行动，阻碍了知识网络内的有效转移。

多元价值域研究的现状与缺口

生物物理域研究主导着ES供给评估，例如通过遥感技术量化土地利用变化对ES的影响，但常忽视需求侧分析。货币域研究聚焦生态补偿（PES）和经济估值，却较少涉及非市场型ES（如文化服务）。社会文化域则通过参与式制图、社交媒体分析等方法揭示ES的感知差异——全球北方更重视文化ES多功能性，而南方社区因生计依赖更关注供给服务。值得注意的是，仅25%研究尝试整合多价值域，如揭示ES协同效应或空间错配问题。

跨尺度评估与参与式方法的革新潜力

多数ES研究局限于单一空间尺度（如景观水平），但新兴多尺度研究开始关注社会-生态系统的尺度错配问题。参与式方法从"咨询"升级为"共同设计"，例如以色列卡梅尔山BR通过利益相关者整合强化了多民族合作，墨西哥Centla沼泽BR的社区主导红树林修复则实现了ES的长期可持续性。这些案例证明，深度参与能增强知识生产的行动导向性。

生物圈保护区作为桥梁组织的独特价值

BRs的三大功能（生物文化保护、可持续发展、后勤支持）为ES研究提供了制度锚点。作为"边界对象"，ES框架既能适应地方语境又保持全球网络一致性，例如通过区域分区（核心区-缓冲区-过渡带）协调不同ES管理需求。而BRs作为"桥梁组织"的潜力体现在：促进跨部门对话、构建信任网络、推动知识共同生产——德国Schorfheide-Chorin BR的社会网络分析便揭示了非正式沟通对ES治理的关键作用。

未来方向：从知识生产到网络化行动

要实现ES研究的转型，需在三个层面突破：

1. 方法创新：采用IPBES倡导的"多元证据基础"方法，整合传统生态知识与科学评估；
2. 制度适配：修订UNESCO-MAB的《杭州行动计划》（2026-2035），在BR定期评审模板中纳入多元价值评估；
3. 网络协同：建立数字平台共享ES工具包（如加拿大和非洲BRs的实践指南），并通过研究集群（如挪威Nordhordland BR的ES捆绑分析）推动最佳实践扩散。

这种系统性变革将强化BRs作为可持续发展"活体实验室"的职能，最终实现"评估-治理-学习"的良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