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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解决生态系统文化服务价值评估中样本选择偏差及在线 deliberation 影响问题，研究人员以梵净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为对象，开展在线陈述偏好调查，运用 Heckman 校正控制偏差。发现 deliberation 使 WTP 分布更集中，均值降低， median 不变，为保护区管理提供依据。
生态系统文化服务价值评估的新视角：在线 deliberation 与样本选择的双重作用
在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博弈中，如何科学评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始终是全球关注的焦点。生态系统服务不仅包括物质供给，还涵盖文化服务这类非物质效益，如自然景观带来的美学享受、精神体验等。然而，文化服务因其非市场交易属性，常被传统经济指标如 GDP 所忽视，导致其在政策决策中未能得到应有的重视。现有研究多基于个体偏好进行价值评估，但个体偏好往往缺乏对集体利益和服务可持续性的考量，且在涉及群体讨论（deliberation）的研究中，参与者中途退出（dropout）可能引入样本选择偏差，影响结果的准确性。此外，线上 deliberation 作为一种新兴的参与式评估方式，其对价值评估的影响机制尚不明确。为填补这些研究空白，来自中国的研究团队以梵净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为研究对象，开展了一项融合在线 deliberation 和统计校正方法的创新性研究，相关成果发表在《Forest Policy and Economics》。
研究机构与核心方法
贵州相关研究机构的研究人员针对上述问题，设计了基于微信平台的在线陈述偏好（stated preference）调查。研究分两阶段进行：首先对 1264 名参与者开展预 deliberation 调查，收集其对梵净山文化服务的意愿支付（WTP）数据；随后邀请部分参与者加入在线讨论组，完成 deliberation 后再次收集 WTP 数据。为解决样本选择偏差问题，研究引入 Heckman 两阶段校正模型：第一阶段通过概率单位（probit）模型分析参与者参与 deliberation 的影响因素，计算逆米尔斯比率（IMR）；第二阶段将 IMR 纳入普通最小二乘法（OLS）回归，分离 deliberation 对 WTP 的真实影响。
研究结果解析
参与 deliberation 的影响因素
通过 probit 模型发现，居住在保护区周边、年龄超过 65 岁的人群更可能参与 deliberation，而拥有高等教育学历者参与意愿较低。婚姻状况与是否有子女的交互作用显著影响参与行为，例如已婚有子女者因时间限制参与意愿较低，这验证了研究中排除限制变量（如时间可用性）的合理性。
deliberation 对 WTP 的影响
直接对比 135 名完成全程调查的参与者发现，deliberation 后 WTP 均值从 657 元 / 人 / 年降至 397 元 / 人 / 年，但中位数维持 200 元 / 人 / 年不变。分布特征显示，deliberation 使 WTP 从分散趋向集中，尤其是向 200-500 元区间收敛，Kolmogorov–Smirnov 检验证实了这一变化的统计显著性。通过含 IMR 的 OLS 回归发现，排除样本选择偏差后，deliberation 对 WTP 的负向影响依然显著，表明讨论过程促使参与者更理性地调整支付意愿。
社会人口学变量的作用
预 deliberation 阶段，收入水平、是否有子女等变量显著影响 WTP，但 deliberation 后这些变量的影响不再显著。这表明 deliberation 通过促进信息共享和集体推理，削弱了个体背景差异对价值判断的主导作用，使评估结果更具集体共识性。
文化服务价值估算与现实意义
基于预 deliberation 均值估算，梵净山文化服务年使用价值约为 5.2 亿元；deliberation 后估值降至 3.14 亿元，两者均高于保护区实际旅游收入（年均 2.93 亿元），反映出消费者剩余的存在及现有收费模式可能低估了服务价值。这一结果为保护区调整管理策略、平衡保护与旅游开发提供了量化依据。
结论与讨论：方法创新与实践启示
本研究首次将 Heckman 校正模型应用于 deliberation 驱动的生态服务价值评估，证实了样本选择偏差对结果的显著影响（排除 IMR 会高估 deliberation 效应 1.4%），为同类研究提供了方法学参考。在线 deliberation 展现出双重作用：一方面通过信息交互促进偏好收敛，另一方面通过削弱社会人口学偏差提升评估的公平性。尽管线上讨论存在匿名性导致的参与偏差等局限，但其低成本、可扩展的优势使其成为大规模公众参与评估的潜在工具。研究结果强调，生态保护政策需纳入 deliberation 等参与式方法，以更全面反映多元价值诉求，同时在数据分析中应重视样本偏差的统计控制，确保评估结果的科学性。未来研究可进一步对比线上与线下 deliberation 的效果差异，拓展生态服务价值评估的方法论体系。
